訛 用不著請示連詹寧,安雲就給……(1 / 2)

萬念城間 祖祖拉 3685 字 11個月前

用不著請示連詹寧,安雲就給了答複:“齋主不見蠢貨。”

衛徵暗自腹誹:她眼裡有誰不是蠢貨的?怪不得天天窩著不見人,上回還說我的腦仁隻核桃般大呢。

她如實轉告孔淵,孔淵果不其然氣得跳腳。孔淵一罵,她的火氣又上來了。

忍。必要忍住。上頭沒有指示,自己就不能生事端,還是去請安叡姑娘再來揍這人一頓罷。

看店的主事換成了安雲。安鏡本就不喜見人,應當是回屏風上去了。衛徵這些時日同安雲也熟稔了,她問道:“怎麼安沅不曾跟你一道回來?”

安雲分了她一把花生,道:“陪齋主入境去了唄。我們幾個,每月裡總得有一個陪著齋主入境幾天。”

“入境?”衛徵不解:“怎的還有入境一說?要去哪兒,還得你們伺候著去。”

“哎呀,你打聽那麼多做甚?總之就在下頭也沒去哪兒,估摸著時間也快到了,還有,你切莫要觸了她的黴頭,齋主入境後這幾日啊……”

“這幾日我怎的了?”連詹寧繞過書架,輕笑一聲盯著安雲。說曹操曹操到,她這會子竟不呆在下頭,反倒上來了。

見狀,安雲一個哆嗦,挽著衛徵的脖子道:“欸呀,咱倆之前不是說入井的事兒嘛,那井啊,齋主著實是有深明遠慮啊,這井妙哉,妙哉啊。這幾日若是再挖深些,水就更好了。”

並不見安沅跟著,興許那勞什子“入境”還得留著她處理後續事宜罷。

衛徵跟著應和:“啊,對,井嘛,妙哉,妙哉啊,挖深些水吃起來更清甜啊。”

“我剛聽安叡說了些,那個孔淵可還在裡頭?”連詹寧問道。

“對,對,還在裡頭……齋主您可是要見他?若是要見,我一會給他蒙了眼捆結實,再拎他下去找您。”安雲磕磕巴巴,鬆開了胳膊。畢竟總不能教連齋主自己鑽洞去罷。

今日連詹寧心情看起來不錯,並未同她二人多計較。隻輕輕頷首,就朝後門走去了。

衛徵習慣了她平日裡不喜不怒的樣子,這會子見她心情好,反倒莫名毛骨悚然起來。她附耳安雲道:“連齋主這是怎的了,入了個甚麼境怎的反而更可怖了?”

安雲心有戚戚道:“可不是…總之這幾日,我們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得陪她入境的……”

聽她此言,衛徵大驚失色:“安沅莫不是被她碎屍萬段了罷?連齋主竟這般殘酷嗜血,莫不是發泄了一通心情舒爽了?”

也不好同衛徵細講,安雲隻得糊弄道:“怎麼可能,哎呀。總之就是每月末這幾日,你可千萬莫惹她就是了。”

每月末……這般規律,難不成是來癸水了?

衛徵不由得心疼起連詹寧來。

也不知這位齋主何許人也,這都做了鬼了,竟還要被癸水折磨。

安雲讓衛徵替她先去應付齋內客人,自己去綁了孔淵,帶他下去見連詹寧了。

孔淵被蒙了眼,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生怕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要將他哢擦了。但他仍舊嘴硬,不肯服軟。

他罵來罵去攏共那麼幾個詞,安雲早聽得耳熟了,乾脆置若罔聞。

她在密道裡碰著了安沅。安沅驚道:“這不是上次那位‘狂草八股先生’嘛,你這是要帶她去見齋主?”

安雲同她講了這孔淵硬是撒潑耍賴也得見齋主的事。也不知她倆不在的時候,安叡怎的出來了,將這孔淵教訓了一頓後,又把這事捅給齋主知道了,這會子齋主也要見他了。

“竟是這般…早曉得,我就不去頂你的班了,給這潑皮舌頭鉸了或丟個封口訣扔出去便是,省得他去汙了齋主的眼睛。”

安雲感觸頗深,抱怨道:“誰教那安鏡下不了手呢,安叡倒是揍的好,就怕她收不住手,真給這孔淵揍得魂飛魄散了。”

“罷了罷了,我先上去看著,你趕忙帶他走罷。這汙言穢語,哪怕我聽著都要心煩了。”安沅笑著給孔淵施了個封口訣,孔淵的嘴皮子仍然在一張一合,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簡直同魚嘴一般。安雲見狀,被他這模樣逗得直樂。

可惜她雖會被孔淵這模樣逗樂,連詹寧卻不會。

“施了封口訣?給他解開。”

安雲怕這孔淵繼續叫嚷,自己也得受牽連。解術前她附耳孔淵道:“我給你解開封口訣後你定要謹言,若是說了什麼不討喜的話,仔細以後都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