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酒也想讓snake出來,但snake直接裝死她沒有任何辦法。於是,她偏了頭湊近許溪蓀,慢條斯理道:“找她做什麼?你是我的前女友,又不是她的前女友。”
這倒是實話。
許溪蓀一開始纏著的人是顧玄酒。當年許溪蓀接了劇本之後發現自己一直入不了戲,於是想了個歪點子,把主意打到了和主角人設性格基本一樣的同班同學身上。為了入戲,她假裝自己愛上了顧玄酒,對她展開了激烈的追求。但顧玄酒好冷血一個人,對大美女的百般示好視而不見,表示自己隻愛學習。連續被拒絕很多次後,許嘉閆看不下去了,暗示她可以從顧玄酒的家庭情況上入手。
顧玄酒需要錢,而許溪蓀最不缺的就是錢。
在許溪蓀動用了鈔能力之後,顧玄酒答應做她的契約女友幫她入戲,作為報酬許溪蓀替她付了母親的醫藥費。兩人就這樣維持著一段疏離的戀愛關係,顧玄酒是個很聰明的演員,沒有感情也能演出九分感情。時間長了,許溪蓀不僅沒入戲,反而對她的人物平替生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衝動之下,她對顧玄酒表白了,然後就被這個冷心冷肺的臭女人拒絕了。最可氣的是,顧玄酒苦惱地問她:“老板,我拒絕你會影響我的工資嗎?”
許溪蓀的肺都要氣炸了。她這麼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omega站在顧玄酒麵前對她表白,顧玄酒居然隻擔心拒絕會不會影響工資。如果不是簽了一年的合同,許溪蓀簡直都要懷疑顧玄酒有坐地起價的打算。
往事不堪回首,直到現在,許溪蓀看到顧玄酒,腦子裡還會循環播放那句“老板,我拒絕你會影響我的工資嗎”。
簡直是奇恥大辱。無獨有偶,這段時光對顧玄酒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於是許溪蓀輕佻地捏了捏顧玄酒的下巴:“我當然很想你,可是我沒帶夠錢。”
顧玄酒打掉她的手,冷漠地睨了她一眼:“沒錢談什麼想我。”
許溪蓀攤了攤手,卻是朝著顧玄酒的背後露出一個微笑:“聽到了嗎?賀大小姐,沒錢的人不配想她。”
顧玄酒渾身起雞皮疙瘩,僵著脖子回頭,隻見賀翠微就蹲在她家樓下。賀翠微聞言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蒼白的麵容,她專注地看了顧玄酒好一會才幽幽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卻在和她搞曖昧。”
顧玄酒熟練地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壓製住突然暴動的副人格,麵無表情道:“這不是巧了嗎?我之前等你的時候,你也在和彆人搞曖昧。”
賀翠微張了張唇,終究還是沒有說話,一方麵是怕顧玄酒又化身杠精和她對線,另一方麵是怕她激怒顧玄酒會把人推到許溪蓀那裡。
許溪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眯了眯眼睛:“我們為什麼非要彼此敵對呢?我們三個也可以是快快樂樂的一家。”
顧玄酒覺得無語,snake和許溪蓀,cake和賀翠微,合著這段關係就惡心她一個人。
她拍了拍許溪蓀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同樣都是舊情人,許小姐輸得可不是一星半點。最起碼,snake不願意見你,但cake願意見她。”
許溪蓀舔了舔嘴角,懶洋洋道:“……我還以為你會感謝我換了我姐的藥。”
顧玄酒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最後卻隻勾了勾唇角:“我就說許嘉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原來是你啊。”
許溪蓀攤了攤手,拖長了聲音:“這份恩情不值得snake再見我一麵嗎?”
顧玄酒學著她的語調懶洋洋道:“我又不是買賣人口的黑心資本家,你要想用這個恩情見我一麵我隨時奉陪,見她恐怕不太行。”
“大明星出場費很貴,才不要留給你這種詭計多端的窮beta。”
雖然沒有達到目的,許溪蓀也懶得當著賀翠微的麵和顧玄酒繼續糾纏,哼笑一聲轉身走向路燈下停的黑色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