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周期 開始演了是吧(1 / 2)

罪人遊戲 叁分之貳 5272 字 11個月前

紮盲盲就是捉迷藏。

疊詞詞惡心心。

和眾人一般倪衡接過毛筆來,邵懷州坐在他的對邊,忍不住好奇想看倪衡是否會寫下“黃腸題湊”這四個字。

邵懷州假裝揉揉眼睛,實則偷瞄倪衡。

倪衡察覺到了邵懷州的小動作,修長的指節覆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是秘密。

一頭霧水的邵懷州突然有點眉目了。

這群人正在進行的環節,正是所謂的“遊戲”。

據師榭和情瀾所說的,最後一個任務失敗後,罪人將被處決。

如何處決?誰來處決?

罪人,殺了罪人。

遊戲,就是允許自相殘殺的重要“道具”。

邵懷州提著毛筆,猶豫著寫點什麼東西糊弄過去。

突然覺得被人盯著,心裡有些毛毛的。

他繼續假裝揉揉眼睛,實則在用餘光“看”回去。

黃衫女子在看著他,倪衡也在看著他,萬燁也在看著他。

……有這麼好看嗎?

眾人都擱下了毛筆,有的將寫好的紙條翻了個麵,有的將紙條折了兩三折。

邵懷州什麼也沒寫,裝模作樣的擱下毛筆,對折空白的紙條。

喬瑋掃視一圈後,宣布道:“遊戲的規則是:明天下午卯時之前,罪人自行找出死刑犯。用任意方法殺之。”

他拿出一個藤編的箱子,“按照座位順序,將紙條投入箱中。”

喬瑋走到眾人座位後麵,眾人依次投入紙條。

在這個環節,沒人反抗,緊張的氣氛籠罩在眾人頭頂。

喬瑋走到邵懷州背後時,特意拍了拍箱子,做出一些聲響。

知道喬瑋是在試探他。

邵懷州穩住了,他毫無動靜。

像是通過測驗般,喬瑋這才把箱子伸到了邵懷州左側,當邵懷州的視線能夠捕捉到箱子時,他才慢條斯理地將紙條投進去。

“呼——”

邵懷州在內心長籲了一口氣。

失聰的人設算是穩住了,他忍不住抱怨地看向始作俑始倪衡一眼。

為什麼要給他設計這樣悲慘的……身世。

難道能在遊戲中加分嗎。

倪衡在觀察著其他人,他似乎很放心邵懷州的偽裝。

運籌帷幄般地雙手交叉托在臉前,兩側散漫地額發落在手腕處。

他的手極細長,慘白地沒有血色,隻有關節處泛著微微的紅暈,骨節的轉折處是極其分明的棱角。

這雙手……好像在哪見過。

想起來了!

他的手,像後院種的白竹!

收紙條的環節結束了,箱子被放在桌後的壁龕中。

但是喬瑋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眾人陷入了,無事可做的沉默。

好像讀書讀到關鍵時刻,發現故事就這樣……

沒啦?

坐在喬瑋旁邊的那男子,他顯然有些不滿喬瑋的舉動,率先嘟囔著:

“紙也寫了,之後就乾坐著?”

眾人欽佩他的勇氣,同時也為他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被棋手選定的人。

他可掌握著遊戲的走向和規則。

喬瑋瞄了眼旁邊的男子,直接點了他的名字:“王滿。”

好了,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了。

“閒聊,是遊戲的第二環節。”

閒聊?設計這場任務的棋手……怕不是兼職賣點心茶點的。

“咚——”

王滿氣憤地拍桌而起,他對這套說辭並不買賬。

“閒聊?你當我傻子呐!棋手會安排這樣的遊戲嗎?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活命,胡編亂造對自己有利的規則。”

王滿說的也有道理,喬瑋雖然是被選中的人,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棋手的規則添油加醋,亦或是……

夾帶私貨。

“是啊,喬大哥。”毫歌玩著手上的碧玉水鐲,嬌嗔地抱怨道。

喬瑋攤開蓋有棋手印章的書信,敲了敲桌子:“安靜。”

但書信可以作偽,這點並沒有大多說服力。

萬燁在遊戲開始之前精神狀態就不怎麼好,他像抽風般地控訴道:“我受不了了,快點開始吧。”

場麵被王滿挑得有些失控,邵懷州好奇倪衡會做出什麼反應。

他偷瞄了眼倪衡,結果倪衡在……

閉著眼睛睡覺?!

老兄,你是自信過度,還是睡眠質量超好。

無論哪點放在這個場麵都不太合適吧喂!

好像是受到邵懷州心裡的碎碎念,倪衡睜開發紅的雙眼,他清冷的麵容上,梨花帶雨地掛著兩行熱淚。

這情景像是一陣冬夜的寒風吹過,將凋落的白梨花拂到了修竹上,惹人憐惜。

……?

開始演了是嗎?

很是奏效,眾人的注意力被抽噎的倪衡吸引了,大家似乎很喜歡看美人流淚這一場麵。

像是看戲般,等待倪衡抖出他悲慘的身世——

微服私訪的皇帝一夜留情,流落民間的皇子倪衡在權利和美色的誘惑下,誤入歧途。

或者

自小無親無有友,勤勤懇懇好不容易賺了第一筆金的倪衡被騙得身無分文,發誓以牙還牙後走上同樣詐騙的道路,誤入歧途。

或者

倪衡誤入歧途某組織,懸崖勒馬逃出來後,介於以前犯下的罪孽,被迫參加這場遊戲。

等等。

總之,來到罪人遊戲的人,肯定都得安上“誤入歧途”的標簽。

倪衡優雅地拿袖子擦拭眼角的淚珠。

“抱歉,在下眼睛裡進了飛蟲。”

……

話題確實是被轉移了,最後這場閒聊還是順利展開了,圍繞著各人的身世展開的。

在倪衡揮灑他的熱淚之後,最先繃不住的則是心理脆弱的萬燁。

他為了保護妻兒殺了當地的惡霸,但也因此被判定為罪人。

道士也講述了他屠殺滿門的經曆,當然,他也是因為受到師尊的打壓而“誤入歧途”的。

當然也有人選擇沉默,比如喬瑋,邵懷州,黃衫女子等人。

現實總比話本子更精彩。

不過在場的人哪能說些什麼真話,邵懷州隻當個故事聽了。

邵懷州對冗長的閒聊沒什麼興趣,他開始思考遊戲的關竅。

棋手為什麼會設計寫紙條和閒聊環節?

先來想想寫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