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笑麵虎 雙雙,你要每天想我。十……(2 / 2)

霜若承歡 歌愜謠 3004 字 10個月前

一日天帝召開盛典,慶祝火神旱魃大勝而歸。日神溫潤的性子在眾仙家的盛情之下大醉。醒來,竟已過一日。慌忙之中趕到天地儀處,見到夜神靠儀而眠,睫毛似扇,紅唇微張,儘露憨態。不由地笑了一聲,夜神一驚醒來,起身中碰倒了天地儀,竟然無意間將它推落下了滾滾凡塵。

待夜神看清來人,竟一時呆住。兩神對望,看得癡了,似乎身邊所有儘是虛無。

天帝知道後大怒,將二神貶為凡人,永不得取還仙籍。

那天地儀也未再尋到。由於天地儀掉落當時正好日夜交替,從此世間一半是黑夜,一半是白天。

我聽了之後,隻覺得悻悻然。

如今師父回來,我倒是還想纏著他了解一點奇聞軼事。於是一把拉住師父的胳膊,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師父,你總算回來了。我一人在王府,好生無聊!”

“雙雙你太傷我的心了。我每隔幾日便來陪你任你打發差遣,你卻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我的心,痛得很痛得很呐。”笑麵虎忽地從師父背後冒了出來。

師父無奈一笑:“莫雙,為師是來同你道彆的。我這肉身的百年之期又到了。此次返回天庭,恐怕暫時不會回來。你不要再頑皮,這額間的發帶萬萬不能拿下。”

我一震:“怎麼剛回來就要走......你要去多久?”

師父言語之間忽然有點悲傷:“少則十年。”

我方才緊張起來,他這一走,隻是個少則,就是十年,那多則......我鼻子一酸,不由地眼眶泛紅:“師父......!”

笑麵虎彆扭的在笑臉上強作悲傷:“雙雙,我也舍不得你。”

我白他一眼,他來摻和個什麼勁。

師父道:“此次笑麵虎和我同走。他這張臉我需要在天庭想個法子治了。否則每日看到為師心裡難過的很。為師算出你或將有一劫,笑麵虎若留下,在此劫難必有性命之虞。我沒有教你什麼東西。這一片鳳翎,在危難之時可焚其,可有變幻法力以自保。不要亂用,切記。”

笑麵虎此刻已是泫然欲泣:“雙雙,你要每天想我。十年之後我們再見。”

師父不再看我,平地起了一朵烏雲,同笑麵虎踩了上去,自顧自揮揮手,身影越來越小。

我隨著那雲邊跑邊哭:“師父!師父!你不要走,你走了徒兒怎麼辦啊?你若真要走,你多留幾根毛給徒兒啊!”

我分明看到師父那萬分悲傷的背影在雲上一個趔趄,差點從雲上栽了下來。

一直看到那兩個身影遠的再也看不見。我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傷感。

忽然想去找父王了。

父王正伏在案前,手執一支毛筆,不似以往的奮筆疾書,仿佛正在苦惱著什麼。父王的書房典雅簡潔。除了光潔透亮的地板和牆上父王的墨寶,幾乎沒有任何閃耀的地方。

我站在門前,父王抬起頭來,看起來已經不生氣了,微笑道:“雙兒。”

案上有張寫著像是詩句的紙,卻不是父親的筆跡。

“春晨禁癡蘭,櫻夜鎖吾心。”我念著,問:“父王,是誰寫的?”

父王拿起紙張,神情中似乎有一絲無奈:“是一個執迷不悟的人。雙兒可是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我道:“意思似乎又不太明確。隻覺得此人正被什麼困擾著,甚是煩悶。”

父王道:“看來雙兒也有什麼煩心的事?”

我搖頭:“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父王輕撫著我的頭,眼裡儘是內疚:“你才十五歲。就要背負這麼大的責任。父王......讓你辛苦了。”

我抱著他,靠在父王結實的胸膛:“隻要父王好,莫雙就好。”

我出生那日,母親難產而死,父親正悲痛欲絕的抱著我,忽然發現我的眉間有一片寶蘭櫻的透明粉色花瓣,想拂了,卻拂不掉。那片花瓣竟是長在我肉裡的!這時忽然孔樓來報,府外有一高人求見。這人,自然便是我的師傅初衡子。

師父稱我額間的花瓣乃是大不詳,必須以紅色寶石震住,不可讓他人看見。否則便有殺身之禍。

十五年來,正值壯年的父王沒有再娶,對母親的深情,對我的愛護,讓我心肝情願幫助著父王。惑王沒有子嗣,若父王生下的亦是女兒,朝中必然大亂。我為了父王,為了國家穩定,成了必須如假包換的小王爺。

孔荷的父親孔樓敲響了門:“啟稟王爺,王上忽然來了府中!現在正在西廂!”

我與父王皆是一驚,慌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