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一聽急了:“皇阿瑪怎麼也把我當成刺客了,他們不知道,皇阿瑪也不知道嗎?”
乾隆又被一陣搖曳,好半天才緩過來,語重心長道:“朕不是為了保護永琪麼,小燕子,為了永琪你就委屈些吧。”
“什麼為了永琪,把我當成女刺客怎麼就為了永琪了。”小燕子一臉委屈像,“肯定是……肯定是綿憶,是他從牢裡帶我出來的,那一定就是他將我關進去的,皇阿瑪被綿憶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聽他的話將我當成刺客了。”
小燕子的一番話令乾隆極沒麵子,乾隆嗬斥道:“荒唐,朕豈是旁人來左右的。你知不知道,這次虧得綿憶沒日沒夜在京城找你,要不是他找不見你,想著你會不會進了牢,你早被人當成刺客斬頭了。”
“我不是已經被當成了刺客了,這人還是皇阿瑪,說到底就是他沒安好心,皇阿瑪受他蠱惑了。”小燕子賭氣地撅起嘴,不去看乾隆。
乾隆胸口悶得慌,見了小燕子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放肆,朕太嬌慣你了,居然說這樣的話。王喜,將她帶走。”
王喜揮揮手,命幾名小太監帶著小燕子出了養心殿,小燕子一麵掙紮,一麵喊著:“皇阿瑪,你要他們帶我去哪兒,去哪兒啊……”
乾隆不去理會她,歎歎氣,自言自語道:“皇阿瑪也是為了保護永琪的名聲,所以才迫不得已了。”
王喜立在門口喊:“皇上下旨,殺無赦!”
什麼?殺無赦!小燕子嚇得滿頭是汗,還沒反應過來,就應經被帶離了乾清宮。
小燕子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帶他去哪兒,被人推進一輛馬車就嚇得嗷嗷直叫,以為是抓取刑場砍頭。“皇阿瑪,我不是刺客啊,你怎麼不相信我,皇阿瑪,你病了也不能把小燕子忘了啊。”喊了幾聲,嘴裡就被人塞上一團棉絮,急得她亂抽風。
“格格,您就緩口氣吧,奴才們奉皇上之命帶您去個好去處。”馬車急急行駛,小燕子透過車簾看到一個帶著鐵麵罩的人從一家醫館裡走出來,小燕子拔去口裡的棉絮,對著車外邊喊:“永琪,快來救我啊!要被砍頭了,皇阿瑪要砍我頭了!”
永琪根本沒聽到,自管自走進了另一家醫館。馬車越行越快,永琪的身影瞬間在眼前消失。
永琪進了醫館,從袖口掏出一粒藥丸,拿給大夫,說道:“請大夫瞧瞧,這味藥是治何症之用。”
大夫細細看了看,又放在鼻下嗅嗅,說道:“此藥含人參、三七、皂苷,主治心脈瘀阻,胸痹心痛,多喘咳血。此藥並無任何問題,請問可是閣下服用。”
“不是,希望大夫莫要同任何人提起,我隻是隨意問問。”永琪從大夫手裡拿過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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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所乘的馬車在一處宅子前停下,她縱下馬車,抬起頭一看,居然是榮王府。府裡綿懷正拿著一個風車歡快地跑著,知畫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笑道:“綿懷跑慢點,當心摔著了。”
綿懷在知畫跟前停下來,眯起眼睛笑嗬嗬說:“額娘,你看我已經好了,今天可以吃燒雞了嗎?”
知畫拍拍綿懷的臉,點頭說道:“綿懷好了,當然可以,我已經命廚房準備了一桌子。”
“哦,額娘真好。”綿懷拍著手,又開始拿著風車跑。
小燕子大步流星追進去,拉住綿懷:“你叫她什麼,你居然叫她額娘,你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額娘。”
“啊,你弄疼我了。”綿懷推開他,“我討厭你,我被皇瑪法打的時候,你都不喂我喝藥,不喂我喝粥。你不是我額娘,知畫額娘才是我的額娘,我討厭你。”
小燕子緊緊抓著綿懷的肩膀,問他:“你說什麼,你被皇瑪法打了,為什麼會打的,打在哪兒了?”
綿懷被小燕子抓得生疼,他用力一推,把小燕子推倒在地:“不用你管,你們都不要我了,隻有知畫額娘要我。”
“一定是你教他的,是不是?”小燕子怒視著知畫。
知畫一臉平定,拉過綿懷,從容而道:“綿懷告訴額娘,這些話是誰對你說的,怎麼可以這麼沒規矩呢。”
“他們就是不要我了,綿懷知道的。”綿懷撅著嘴,氣呼呼走了。想起綿憶前幾日同他講,要是稱以前的“額娘”為“額娘”,那從今以後都沒燒雞吃了,怎好沒有燒雞翅,綿懷自然不願意的。
而且,綿懷記得上次就是永琪和小燕子把他交給爾康的,所以綿懷認定他們已經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