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覆滅 忘了同你說了,這茶……(2 / 2)

還珠同人之畫魂 歆* 3372 字 10個月前

等到所有的人退散離宮之後,綿憶才進了永璂的寢殿,沒想到十一已經在裡邊了。見十一如釋重負的樣子,再瞧永璂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綿憶便知十一已經悄悄將厄庫爾一黨除去。幸得永璂沒有看錯人,綿憶總算可以鬆一口氣,隻是依舊存著一份提防。

永璂當著綿憶的麵應允十一選個合適日子將鑲紅旗兵權轉賜於他,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客套話,才令十一早些回去歇息。臨走前十一幾次張口,欲言又止,綿憶看在眼裡覺得蹊蹺,卻不便多問,遂忍著一言不發。

“今天可算得上是鴻門宴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眼中釘都剔除了。”永璂往竹榻上一靠,雙手枕在腦後,神在在看著綿憶說,“呦嗬,還真彆說,這樣看著你,倒是比平時更俊幾分了。”

“同阿瑪說個正事,阿瑪到底打算如何處置十五叔?”折騰了一晚上,綿憶也乏了,往永璂邊上的小墩子上一坐,表情有些嚴肅。

永璂給自個兒倒了杯茶,喝一口遞給綿憶,說道:“以後朝上的是非事你不必管了,我不想你去攪渾水,以後這些事都交給十一去做,你就安心做你的王爺便是了。樂得清閒,豈不好,彆人盼還盼不來呢。”

綿憶覺得口乾舌燥,喝了幾口茶,正要說話,永璂“噗”一聲笑出來,說道:“忘了同你說了,這茶裡下了藥了。”

茶水本來就燙,喝下後渾身都覺得燥熱。綿憶以為永璂真在茶水裡下了藥,當下焦急不已,在桌上到處翻騰,試圖找些清水來衝淡藥性。“宮裡哪來這些三教九流的藥,王喜也不管嗎?”綿憶臉上潮紅,找了好半天,瓷壺裡空空如也,並未找到一丁點清水。

永璂實在憋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小子必是想歪了,我說了茶水裡下藥,可沒說是什麼藥。”

綿憶十分茫然,停下手摸著腦勺,臉上燙得厲害,支支吾吾都不好意思多說什麼。永璂側著身子,伸手從屜子裡取了一包藥粉,說道:“近些日子宮外時疫反複,你總在宮外走動,我怕你染了病,又向來討厭那些苦汁湯藥,因此特地在茶水裡放了藥粉。不過這要喝下必定會發汗,將體內廢汗排淨便好了。”

綿憶感念永璂的細心,倒了茶多喝幾口,笑著說道:“我也知道裡邊定是些防時疫的藥粉,不過是逗你樂一樂罷了。”

“呦嗬,都紅到脖子根了,還樂一樂呢。”說罷,拿腳踢一踢綿憶,接著說,“倒是給我倒一杯哪,咱兩整天膩在一塊兒,保不住哪日你染了時疫給我。”

綿憶依言倒一杯,永璂不去接,裝模作樣道:“上次手受了傷還未好,連杯盞都拿不住了,這可怎麼是好。”

“怎麼是好,自然是將太醫院那群老頑固都斬了才好。”綿憶剛要將杯子湊近永璂唇邊,王喜叩了叩門進來,見這一幕本能地想要往外退,後來轉而一想是自己想多了,便說道:“皇上該就寢了,奴才可要命人進來伺候皇上洗漱。”

綿憶起身向永璂行禮,說道:“夜深了,臣不打擾皇上歇息,是時候該告退了。”

永璂不置可否,隻問王喜:“現在幾更了?”

“回皇上,再有兩個時辰就是早朝了。”

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永璂從竹榻上坐起來,旋即端了麵色,對綿憶說道:“都這麼晚了,你若是現在離宮,剛到王府門前,恐怕就要回來上朝了。不如讓王喜在宮裡尋一處偏殿,今晚就留宿在此得了。”

王喜一臉無奈相:“皇上恕罪,各宮都住著太妃們,怕是不便吧。”

“那就在朕的宮裡找一處得了。”

“皇上的宮裡除了您現今住的正殿外都在修葺,實在沒有任何空置的偏殿供王爺歇息。”

永璂想了想說:“既然這樣,不如就在朕的寢室裡搭一張榻,也不過是挨上一晚,免得勞師動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