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簡直是輕鬆極了!一想到要離開這個糟糕的世界,我就忍不住的笑。
還不錯嘛!這種死法挺輕鬆的。
“你怎麼不害怕?你不是應該害怕嗎?你怎麼不哭啊?我都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伊子航好像很震驚。可是我為什麼要害怕啊?
“那...你能確定...我想活著?”我收起笑容,對他說。
“而且,你不覺得這種姿勢拿刀很不得勁兒嗎?”我繼續說。
他徹底崩潰了,好像在他的認知裡,所有人都是求生欲極強的一樣。
這個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人,偶爾劉醫生會來,隻是和我們聊聊天,給我們打打藥。
後來,伊子航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會去說什麼,隻是看著他,他就足夠害怕了。他嘗試過和我對視,但一分鐘不到,他就心裡崩潰了。是我的視線太強大?還是他的心裡防線太弱?在精神病院裡,他倒也正常。
不得不說,精神病院裡的生活真輕鬆,和病友們相處起來,也輕鬆!因為這家精神病院的管理比較鬆懈,而且這裡隻收輕度精神病,我和伊子航是這裡最嚴重的病人了。
有的是行為藝術家,還有語言藝術家。
和他們相處真輕鬆!
伊子航再也沒有過想殺我的念頭,有的時候,醫院裡的狂躁症患者發作,他也會保護我。我問過為什麼,他說:“我好不容易才有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怕的病友,而且氣場這麼強大,我乾嘛不保護他!”
“那如果我也有狂躁症呢?”我推了推眼睛,問他。
“那我就隻能等你發作完再說話嘍!”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他話太多了。
但他在我看書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會說,還有就是看我情緒不太對的時候,再就是我睡覺的時候。剩下的時間,我都懷疑他嗓子還好不好。
不過,在我狂躁症發作時,他都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不敢看著我。
有的時候,我會在無聊時擺弄他的刀,是他藏起來的。但他的眼神裡好像充滿了恐懼。
我問他為什麼害怕,他說:“越是安靜的人,就越危險。”
說實話,這個病友還挺有意思的。至少他能理解我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行為,之前可沒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