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嗨,門。”
港.黑裝備庫補充完彈藥,紅頭罩索性回自己房間。大白天的,爛攤子留給其他人愁去吧,夜間動物需要補眠。
“嗨,盆。”
力量和美感並存的胳膊夾著紅顏色的頭罩往裡走,紅頭罩衝玄關的盆栽打了招呼,脫掉夾克,頭罩擺放在整潔的小儲物櫃頂。
紅頭罩心情不錯的將頭罩擺正。
“嗨~”
路過客廳,沒等紅頭罩打招呼,沙發先打了聲招呼。
“嗨…”
摘了多米諾麵具的傑森拐步過去,踹了腳沙發語氣不善,“不好好開你的會,寫你的報告,來港.黑乾什麼,鳥寶寶?”
對方西裝革履的裝扮明顯是偷溜出來的。
“如你所見,我在罷工。”
窩進傑森沙發裡的提姆給自己煮上熱咖啡,被稱呼‘鳥寶寶’也不氣,一副現實打磨到超出年齡的歲月靜好,“恭喜,你們國際上出名了。”
反正他是想不到,追求真相的媒體們介入時看到一群回收站人員快把基地搬空的場景,麵目有多扭曲。
“嗬,我原以為你早習慣了老頭的臭脾氣,”
從自己渠道得知昨晚哥譚的激烈程度,傑森濃眉一挑,幸災樂禍的背靠沙發。好像聽說蝙蝠俠失聯後急得破口大罵的人不是他傑森一樣老神在在,“他總會在關鍵時候把人推開。”
倔,就是倔。
一身傲骨蝙蝠俠,就算身中毒氣,被困迷宮,產生幻覺被利爪埋了,被貓頭鷹法庭鎖住險些暴露身份也絕不求援!
最後英雄歸來差點沒死外麵。
“你說的對,所以我把他開除了,”
提姆鬆鬆西裝領結,抿了一口咖啡,半困半醒的點點頭,“就像迪克說的,他一直提醒我們要注意安全防護,結果最後出問題的是他。”
麵露疲態的青少年慢吞吞的按著太陽穴,“迪克倔不過布魯斯,連夜回的布魯德海文。”
“史蒂芬也不在家,”
她在幫芭芭拉處理後續,聽說準備續簽證去華國遊曆,並直接表示她再回來幫蝙蝠俠她就是小貓咪!
提姆的腦袋徹底歪進沙發,額前軟發貼臉蹭到抱枕上,“布魯斯就和那個便宜兒子相親相愛去吧。”
傑森:…所以躲出門大概率因為老頭子一通騷操作後,即將爆發的管家俠阿福是吧!
傑森實在看不過他的女俠馬克杯被提姆這麼捏在手裡晃來晃去,強行拿回杯子,沒好氣的翻白眼,“困就去睡覺,還要我請著你?”
“哦。”提姆還是慢吞吞的反應,拖著步子往內室去。
“那,是,我的床,”傑森拎著困死鬼轉了方向,嫌棄道,“港.黑不缺客房,你知道在哪就自己去…不對,我什麼時候跟你關係這麼好了,小崽子?”
回應他的是暴風式關門聲。
“……”
傑森:這回不裝了是吧?
262.
先帝創業未辦而中途欠債…
織田作翻閱著賬單,一係列衛星使用費項目的末尾,還有當初蘭博基尼Aventador四個輪胎折合的價格。
織田作的沉默震耳欲聾。
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男人都有一個很貴的展開?
現任港.黑最大債主,布魯斯韋恩,手裡還準備幾本不同方案的合約,五彩色文件夾和韋恩的笑容一樣刺眼。
織田作左眼皮一跳,收回目光。
不能讓他得逞!
港.黑股東韋恩家?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恕我拒絕,韋恩先生,”賬單所有條款逐字看過,在韋恩對室內裝潢興致缺缺的時候,織田作拒絕了韋恩最劃算方案,“港.黑售賣圖書不是什麼高大上的理由。”
“我們原本向青少年販售(白.粉)的渠道談(施)判(壓),結果適得其反,選擇另辟蹊徑是不得已的事…按我們理解,書屬於糧食的一種。”
港.黑最多算個糧食販售商。
真沒什麼可投資的,也沒什麼可懷疑的啊,老蝙!
有意無意,韋恩的賬單和琴酒在九頭蛇基地挖過來的,利用各種渠道彙聚的資金流幾乎差不多的數目。
黑.手黨可以賴賬不還嗎?
答案是不可以。
誰讓他們確實用了韋恩的衛星係統,考慮到全球沒幾人能發射私人衛星,韋恩還真有定價權的資格。
織田作開始牙疼。
這算什麼?港.黑小弟給韋恩老板打白工,為蝙蝠俠賺得一輛豪華蝙蝠跑車?
好狠啊,韋恩。
“嗯哼~放鬆點兒,甜心,我可不是那些小報記者,隻盯準白紙上的汙點刨根問底。你們足夠特彆,而我總情不自禁的想要深一度了解各種風情的美人,”
布魯斯韋恩對拒絕並不感到驚訝,不在意的攤了下手。
他的某任床.伴曾說過,當韋恩那魅力無限的藍眼睛注視著誰,那個人會感覺這雙眼眸擁有仿佛除了自己誰都裝不下的深情。
偏偏布魯斯遇到一塊鐵板,他的緋聞對象一直表情淡淡,甚至手指轉動鋼筆,有些心不在焉。
又默默劃掉一條套話的備選方案,韋恩表現出符合花花公子的浮誇的好奇,
“哪怕為了競選下屆市長,做出可靠,內部可控,有明顯紀律的形象,你們也完全不必抽出大精力收集和銷毀那些毒物。
不必向青少年售賣圖書,換走他們手裡的成癮物。所以為什麼?”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很多事不用搞得那麼清楚明白,韋恩先生。”明明沒做什麼但好像被貓貓哈氣的織田作乾巴巴的轉移話題,“獨自前來實在危險,我會派人護送你回去…”
“不必了。”
韋恩性感的臉龐無表情,展露些許危險感的眼睛盯著埋首批閱文件的織田作眯了一會,自己站起來。
“慢走,”織田作巴不得他趕緊走,在掃到韋恩頭頂繃帶後補了一句,“祝您身體健康。”
263.
織田作筆直躺在鋪過絨毯的地上,雙眼緊閉,漫畫式的指向標簽裡大書二字——‘死了!’
旁邊還躺一位,三白眼瞪成死魚眼,滿腦子黑線,指向標簽裡大書三個字——‘也死了!’
地上還有一位,躺琴酒肚子上,哢哧哢哧的吃薯片刷手機。
“沒什麼大不了,”
琴酒拍拍五條沉重的腦袋瓜子,準備起身,“現在去把韋恩塔炸了還來得及。”
“好耶!”
“好你個頭,噠咩!我們港.黑可是正經組織,不能做恐怖分子的事,要可持續發展!”
“我有個想法,”沐浴陽光下的蘇格蘭放下報刊,微微一笑,“來都來了,索性搞排練吧!”
“團長,你是魔鬼嗎?”織田作詐屍睜眼。
“說不定可以靠這個大賺一筆彌補漏洞呢,”蘇格蘭摸摸下巴哄誘道,“你們說是吧?”
264.
突然某天,黑市裡有人稱自己掌握了港.黑的重要情報。得到它,瓦解港.黑易如反掌。
《港.黑秘聞2009》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企鵝人的手機裡的。
無他,現階段企鵝人最希望的便是港.黑崩盤,最好原地爆炸!
任何能讓港.黑吃虧的活動他都不想錯過。
花大價錢得到第一手資料的企鵝人興奮的搓了搓手,尖牙咧開,阿卡姆臭氣熏天的廁所內,他迫不及待的下載視頻。
【或許某些人眼裡,黑夜更適合藏汙納垢。
天台的風朝北肆意吹著,煙頭的星點隨風的節奏隱現,卷煙燃燒飄出的煙被風拉扯出勝過男人白發的長度。
吸煙的男人戴著黑禮帽,一身寬大黑風衣,幾乎要與夜融為一體。如此環境,依然無法掩蓋男人盛氣淩人的氣質。
被稱作琴酒的男人已經站在這十分鐘,很明顯,他在等人。
聽到鐵製樓梯的響動,帽簷下的一雙狼眸抬起,銳利目光釘向來處。
沒人。
但琴酒還是叼著煙開口了。
“挺利索的。”
“我也讀過警校。”
從琴酒背後出現的人,摸走琴酒大衣口袋的全部武器。
隔著為誰送葬的黑風衣,一把槍橫在二人中間。
琴酒的眸光在某一刻非常亮,甚至勝過煙卷的星火。
但他沒有動作,平視著遠處山峰的輪廓,語氣嘲諷的道,
“你們這些臥底真有意思,老在天台見麵。”
“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
像為了印證自己說的,天台上的第二人走進男人視野。
那是身穿淺藍衛衣,下巴微微胡茬的男子。在組織裡被賦予代號,蘇格蘭威士忌。
蘇格蘭用那雙漂亮的藍眼眸在琴酒身前掃過,沒放鬆應有的警惕,
“我要的東西呢?”
沒拿到提前講好的箱子,蘇格蘭臉色有些陰沉。
“我要的你都未必帶來。”
白發男人留了一手,處於被動狀態,他也沒蘇格蘭想的那麼著急。
“哼,什麼意思?你上來燭光晚餐的啊?”
蘇格蘭冷笑了一下,頂琴酒後腰的手.槍推了一推,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給我個機會。”
白發男人慢慢轉身,與蘇格蘭麵對麵。
“怎麼給你機會?”
琴酒的請求著實出乎意料,蘇格蘭一挑眉,反而更加慎重,參與組織這麼多次行動,他也不會對這位冷血殺手起什麼同情心。
“我以前沒得選,”白發男人闔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蘇格蘭與之對視,見琴酒不像開玩笑,反而揚起一個笑臉,這才是聽到最好笑的事。
“好,”蘇格蘭肉色嘴唇翕張,“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那就是要我死。”
琴酒說的很平靜,死對他來說家常便飯,但不代表對自己的生死無動於衷。
“對不起,”蘇格蘭揚著眉眼,目光堅定如炬,胸前仿佛佩戴著象征正義的五瓣櫻花,每一個動作經過無數遍的演練,嫻熟而有力,“我是警察。”
這個威脅對警察而言,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了。就該讓這樣的害群之馬繩之以法。
然而琴酒聽後,湊近一步,煙絲燃儘前,用他的煙熏嗓惡意的輕聲反問,
“誰知道?”
鏡頭最後,藍衫男人的眼瞳在夜裡呈現一種藍紫交織的複雜顏色。】
......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