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雲板 是在等我嗎?(2 / 2)

豔沉山 山逢 5633 字 9個月前

她隻是站在他麵前,靜靜注視著他,身上的清矜感就自然的四散,像高不可攀的王,無形教唆著他去臣服。

莫名的,他像是不受控製似的,點了點頭,“好。”

然後他看見,她的眼眸微亮了一下。

很漂亮。

肖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行動力強、不喜歡拖遝。

他朝她笑了笑,走過去跟其中一個場地的人交談了起來。

沒一會,幾人分好了隊,開始了一場非專業的比賽。

從肖樹的打球方式可以看出,他並不擅長與人配合,但他的三分投得非常精準,爆發力強,在場上是有優勢的。

肆意的跑動帶動了荷爾蒙的分泌,不經意撩起的衣擺,閃過一抹白皙。

結實的腰腹,和漂亮的腰窩,他的腰臀線有屬於少年的嶙峋遒勁。

按耐住上頭的興奮,趙蒔咬了咬牙,眼眸微眯,掃過周圍有意無意目光投向肖樹的女生,驟然有幾分不爽。

半場一下,已經有女生遞著水上前要微信去了。

趙蒔抱著肩站在遠處冷眼看著這幕。

暗自咬牙,如果他敢接,她一定會弄死他。

然後她就看見肖樹越過那幾個女生朝她走了過來。

他沒有接。

走近,她發現,才打那麼一會,已經有細密的汗從他好看的額角滲出。

他朝她眨了眨眼,“是不是打的不好,我沒怎麼打過。”

“打得很好。”

她從包裡拿出紙巾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視線落在他左眼下的那粒痣,有一瞬想要去遮住。

他與那人真是很不同。

那人打球從來是一塌糊塗,運動方麵沒有一點天賦,身體還很差。

肖樹屏息感受著那點若有若無的觸感,和避無可避的淡淡草木香。

剛剛那幾個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聚了過來,雙眼放光似的盯著他們倆,“你們好般配啊!!”

“就是就是!!你們倆真的絕了!!!像小說裡走出的男女主!”

“是嗎?阿樹,你覺得呢?”

她眨著眼問他時,麵對麵站著,她長直的發被風吹了一縷落在他的手臂上,一下一下的,瘙.癢、難耐、像羽毛刷過似的,心也癢。

阿樹。

這個名字。

肖樹低咳一聲,偏過了頭。

肖樹偏過頭的瞬間,趙蒔眼裡一閃而過惡劣的戲謔。

肖樹最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下半場一上場他就打得很猛,趙蒔聽見對麵有一人笑罵:“哥們,怎麼回事啊,媽的這麼猛不讓人活了啊。”

“就是,怎麼回事啊!防都防不住,人差點撞廢了。”

後來一場結束,趙蒔特地去旁邊小賣部給他買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

回去的路上她問他為什麼那麼打得那麼猛。

他說:“因為你在看。”

*

翌日一早,肖樹忍不住給狗子打了個電話。

彼時狗子剛剛睡下兩個小時就被肖樹的電話給吵醒,忍著性子問:“你他媽乾什麼?現在幾點你知不知道。”

“挑衣服。”

“挑衣服?你挑什麼衣服,兄弟,你彆發癲,我真的很困。”

“行,兩個小時後再打給你。”肖樹淡淡道,把電話掛了。

另一邊,北郊彆墅。

趙蒔今日起得很早,簡單吃了個早餐,衣服也沒換,穿著睡衣進了書房,順便打了個電話讓李立來書房。

“小姐,您今天不準備出去嗎?”李立踟躕著問道,他是知道的,趙蒔最近一直在跟那位叫肖樹的見麵,可今天居然沒有,雖然他不明白趙蒔的用意,但也覺得這很稀奇。

“不去,對了,把下午的電話會議提到早上吧,九點開始,讓他們準備準備。”趙蒔坐在電腦前,手裡還在翻閱文件。

“明天早上我要去一趟這邊的分公司,你通知一下,注意一定要打草驚蛇,彆讓蛇偷偷跑了還不知道。”

“好。”

“華北區那邊的事先後推一下,等我回去再處理。”

“嗯。”

趙蒔吩咐什麼,李立都麵不改色點頭。

“就先這樣,有事我叫你。”

李立點頭,往書房外走,末了,突然想起什麼,又折身回頭,“今天趙語小姐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想讓您幫幫趙渡。”

趙蒔哼了聲,頭也沒抬,“ 不用理她。”

“還有,那位周先生也一直在給您打電話。”

趙蒔本就不太好的耐心,加上起床氣,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冷聲道:“以後周家的電話都不用接。”

“給點麵子,還真當是我們趙家的座上賓了。”

李立默不作聲,退出了書房。

趙蒔忽然想起什麼,抬頭去看窗台,肖樹送她的那束雛菊被她晾在窗台,等待風乾做書簽。

連續兩天,趙蒔都在彆墅處理之前早早堆積比較急迫的事,忙起來時連飯也顧不上吃,隻隨便應付了一下。

直至下午在開完最後一個視頻會議處理了一些緊急事件後,她才有時間撥通一個電話。

*

肖樹有些鬱悶地站在便利店門口,耷拉著眼皮,比起平日裡的冷戾,又多了點不耐浮躁。

他從兜裡拿出煙盒,磕出一支,叼在嘴上,胡亂攏著手擋風,點燃煙。

動作有些急躁。

繚繞的煙霧被風吹撲到臉上,肖樹眯了眯眼。

咬著後槽牙,煩躁地想。

什麼好可愛,什麼好喜歡。

都是狗屁!這他媽都兩天了。

他買的那些衣服也全成了擺設。

艸,也就他媽的他信了,真他媽單純。

有時他也會想。

他這樣如陰暗處的老鼠一樣的人,去肖想天上的神,真是夠他媽的恬不知恥。

可是,他又確實是在肖想了,還他媽的總是想。

想看那樣高高在上之人低垂俯首和他這樣的人齊平,想看見她用那種癡迷的眼神看他,想她也喜歡他。

為什麼呢?

他不知道,他隻是想這樣做。

“是在等我嗎?”

清冷如玉質擊碎的聲音驟然響起。

肖樹猛地掀起眼皮,看向不遠處的賓利,後座降下的車窗裡那張熟悉的臉正淺淺微笑著。

恍然間煙燙了指,肖樹這才想起手上還有煙,下意識就把右手背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