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肖樹神色認真,狗子撓了撓頭,也沒問為什麼,他猜測可能和福利院那邊有關係,畢竟肖樹身上一直有秘密,點頭道:“好。”
肖樹起身往吧台走去,“再叫兩瓶?”
狗子連點頭,笑嘻嘻地:“可以可以。”
*
趙蒔喝了酒不能開車,現在隻能等李立來接她。
車停在停車場裡,有些悶,她打開窗透氣,閉了閉眼,手指摩挲著手機殼表麵。
沒多時,李立就來了。
李立帶了個人來,把跑車開回去,趙蒔則換到李立開的那輛,那輛車內部空間大,座墊以及各種舒適度都更好。
驅車往半山彆墅的路上,李立說:“剛剛葉老那邊打來電話了,說想和您見一麵。”
趙蒔嗯了聲,抬指揉了揉太陽穴,“你跟那邊聯係一下,就說,我沒時間,那塊地皮我看他們家也沒有那麼想要,不如就讓給彆人吧。明天早上我再去一趟公司,然後就直接去機場。”
李立點點頭,“好。”
趙蒔又繼續闔著眸休息,車內很安靜地駛了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在車廂內響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眼屏幕,不由地挑了挑眉,然後接起。
“有事?”
“姐,陳矜羨那個女人去哪了?彆想騙我,你肯定知道!”趙久澍語氣急衝衝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趙蒔回憶了一下前段時間陳矜羨給她發的消息,思索著怎麼把人騙過去,緩了緩語氣,“怎麼這樣問?”
“她說她去非洲一趟,結果,現在一個月了都沒給我打一個電話,人也聯係不上!”
“她不會不要你的,急什麼?”趙蒔漫不經心笑著。
“我急?趙蒔,你們兩個女人狼狽為奸,騙我多少次了?”
“你可真是夠有教養哈,一天沒大沒小的。”雖然是責怪的話,但趙蒔麵上沒有一點氣憤的意思,語氣含笑。
“我隻能跟你說,她很快就回來了,去哪了我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那麼急,能不能有點出息?”
趙久澍冷哼一聲,“要出息有屁用,你最好沒騙我!”
趙蒔搖頭失笑,幾乎能想象到趙久澍紅著眼眶說這句話的樣子了,真是可憐啊。
“對了,昨天我在北城那個MIX裡看見你那個未來未婚夫在那蹦迪,身邊那叫個美女環繞,你怎麼跟這種人訂婚?”
“利益關係而已,我無所謂。”趙蒔輕嗤。
“利益?那之前那個誰,就那個醫生,林什麼的,你跟他談戀愛的時候怎麼不想利益?我看那個也比周峪延好,這種男的,我都瞧不上。”趙久澍不屑道。
趙蒔輕笑,“弟弟長大了,還知道關心姐姐了,不過,你怎麼會在MIX?”
“哼,我去那有事,你可彆想著冤枉我!”
“先掛了,對了,外公說你明天回來?”
“嗯,那你要來接我嗎?”
“不去,明天還有課。”
“行,明天見。”
這一打岔,趙蒔也突然發覺,她確實很久沒有和陳矜羨聯係了,想了想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撥過去兩秒,就被接起。
“這不是能接到電話嗎?”趙蒔說。
“趙久澍又去煩你了?”
“知道就好,也不給他打個電話,你就樂意看他急是吧。”
陳矜羨嘖了聲,“他太黏人了,每次打電話都要說一堆話,我嫌煩就裝信號不好,你說之前沒在一起前怎麼就完全看不出來呢,早知道就不跟弟弟談了,煩死了,哎,但是吧,真不談我又舍不得,奈何弟弟器.大活好,有勁啊。”
突然想到什麼,趙蒔安靜了幾秒,突然叫她:“阿羨。”
陳矜羨的腔調很隨意,“嗯?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
趙蒔輕輕歎了口氣,“我在這邊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很像很像他的人。”
電話那頭的陳矜羨沉默了許久,趙蒔還能聽見那邊嘩嘩的風聲。
“你認真的?”
趙蒔眼眸中閃過一抹瘋狂,笑著:“玩玩而已。”
“那不就得了,玩玩而已,隨你咯,我本來還準備說,等這次回來我就給你找幾個男人,既然自己找到了那我就不操心了。”
“什麼時候回來?”
陳矜羨在那邊呼了口氣,聲音很明顯,像處於什麼荒野之上,很空曠,“快了,後天吧,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就走了。”
陳矜羨從小就向往野外,迷戀原始森林中的種種,於是長大後也成為了野外攝影師,同時也是國內少數的森林巡護員,她這兩個職業都有一定的危險性。
“行,自己在外麵小心點。”
趙蒔說,她已經不能接受身邊任何人再出事了。
陳矜羨嗯了聲,想起了什麼,猶豫了會,繼續道:“我前段時間在南非遇見林珈珩了,他居然成為無國界醫生了,他還問起了你。”
趙蒔默了幾秒,輕聲問:“他過得怎麼樣?”
“不清楚,瘦了很多。”
陳矜羨這樣說,說著說著那邊突然響起了聲音,很嘈雜,趙蒔隱約聽清一個男人大喊著什麼,是她聽不懂的語言,緊接著陳矜羨也呼吸急促道:“不說了,我們看見了非洲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