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儘桃花扇底風 初……初吻沒了,還………(2 / 2)

山*******枝 為伊妃。 3855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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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為你去京城我沒有收到消息嗎?”坐在上位的顧禎禹精神矍鑠,墨黑的眸子依稀可見年輕時俊俏的姿容。

“當然,不然這三年來難道你一直在派人搜查我們的消息嗎?”柳軒輕笑,“不要太高估自己,也不要把我們都當傻子。就算你一直派人在我們的暗處守著,也一定是盯梢吧?隻要我們一有回京的打算就會有人出來千般阻撓吧?”

顧禎禹臉色不變,依然鎮定自若地應對著處處藏針的話語:“我這次回來是來接你們母子回京的。”瘦長的臉上竟然嘗試著擠出了一絲笑容。

“回家?這裡才是我的家。”柳軒抿唇,倔強地盯著顧禎禹,“你知道什麼是家嗎?”我的心中止不住地心疼這個男子,這個在夢中都不住喊著“娘……娘……”的男子。

“哦?家不過就是一座房子,何必固守執念呢?”顧禎禹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就算有著跟柳軒再多相似之處,也不是一樣的人。他的薄唇是真正的薄情,在他的眼裡隻有利益。

柳軒笑得一臉了然,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般答複:“既然不過是座房子,那麼住哪裡、和什麼人住又有什麼區彆呢?”

“笑話!天大的笑話!”顧禎禹重重地一拍椅子把手,大有吹胡子瞪眼的氣勢,“你生要守在顧家,死也要葬在顧家。”

柳軒卻像是聽到了又一個比天還大的笑話:“我似乎並沒有賣身給顧家吧?”我仿佛又看到了那日月光下一臉憂傷的男子陳述著他小時候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然後笑望著我說:“你看啊,有些時候,受到一些苦難隻是為了遇見幸福罷了。”

“你……你……你這個孽障!”顧禎禹氣得直哆嗦,顧安瓊忙上前幫他拍背:“顧安軒!”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我可沒有說過出了顧家還回來的話吧?”他微微一笑,手中轉動著茶杯,對於上座動怒之人根本不作理會。

顧禎禹怒極反笑:“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拋下大好前途,與一個江湖兒女共效於飛?”我心中一驚,他竟然已經將我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這讓我感覺自己似乎赤/身/裸/體地站在他麵前任他觀賞、供他宰割,背脊又一次生出涼意。

“不愧是戶部尚書,這也是你一貫的行事作風。將對方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然後再拿著那些對方的秘密去威脅對方以至於達到自己的目的。”柳軒似是而非地嗤笑著,似乎這種不恥的行為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當初,你是不是也用得這種方法登上了如今的位置?”

這種直直刺入對方利刃般的話語不像是我認識的柳軒會說的話,在我印象中,他或笑鬨、或溫柔、或毒蛇、或諷刺,卻從未如今天這般尖銳,尖銳到我感覺他自己都快要撕心裂肺起來。

“我做什麼豈容你無端置喙?!”顧禎禹拍椅而起,“你當真以為我是來求你回去的?你記住了,這一次沒有你選擇的餘地。我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綁我也要把你綁回去!”我有些擔心地看向柳軒,他在那一刻剛好回過頭來,眼中明顯是無儘的眷戀。然再回過頭時,目光卻又犀利起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綁出去了,再多一次又怎樣?”

顧禎禹皺眉再皺眉,眉毛攢成一團:“冥頑不靈的東西,兵部尚書家的女兒都比你聰明。”

似乎戳到了柳軒的痛處,他的笑僵硬地掛在嘴角,久久才回道:“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所以我現在可以活得比她快樂。”

顧禎禹從鼻間擠出一聲冷哼:“你不怕死,就不怕這個姑娘生不如死嗎?”柳軒的臉一瞬間冷凝了下來,卻不再做聲,他一定在迷茫、在做選擇。

我揚眉,笑靨如花:“能讓我生不如死的事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死了。”我抬手一指柳軒,眉含挑釁地與顧禎禹對抗著。我不想讓他難作,也不想讓他瘦削的肩膀獨自挑起這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我這個名義上的未來“公公”不可能殺了柳軒,不是因為他們身體中相溶的血液,而是為了一樁婚事、為了一段政治聯姻。三年前,同樣是一段婚姻差點要了柳軒的命,而三年後的今天竟然是因為一段陰陽交錯的婚姻讓柳軒以命相搏,真是諷刺。

“你們……好!很好!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顧禎禹由顧安瓊攙扶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