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相逢應不識 所以說,女人和女人之……(1 / 2)

山*******枝 為伊妃。 4170 字 11個月前

我和柳軒相攜著回到了顏府,而顏元大人正坐在前廳裡等著我們。他看著我們雙雙走至他的麵前戲謔地笑曰:“怎麼?丟下我的寶貝兒子兩個人風流快活去了?”我的臉登時感到了燙意,垂下眼簾就是不說話。柳軒拉著我坐在了顏元的一側,正經八百地問上首的顏元:“顏大人在此等著我們不會就是為了打趣我們吧?”

剛進門之時便被管家攔了下來,道是老爺在前廳等著二位,畢恭畢敬的語氣,再問出了何事時,他卻是絲毫不知。所以,這個事,大概是關於“商”的吧?

顏元清了清嗓子,有些嚴肅地看著柳軒道:“我在派轎子接你們後曾經傳信給微雲閣的人說明了情況,但卻得知你們已經出發,可是在揚州府等了數日都不見你們到來又被急召入京。你們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他終於還是提起了這段事,我看著柳軒緊鎖的眉頭,知他不好回答,便替他出了聲:“是遇上了些麻煩,但是應該問題不大。”顏知府盯了我半晌,看出我明顯的敷衍便也不再追問,繼續對柳軒說道:“剛接到信說令堂的身體似乎出了點兒問題,我派一輛馬車送你們連夜回去可好?”

柳軒的神情一下慌了起來,我衝顏元點了點頭:“多謝伯父。”然後便拉著柳軒衝出了顏府,甚至連道彆都忘了直接踏上了歸途。一路上,柳軒緊攥著我的那隻手上密布著汗水,額頭上也是晶瑩一片,弄得我也緊張不已,時不時地掏出手帕為他擦拭。

他忽然按住我為他拭汗的手,鳳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原本澄澈的雙眸中一片混亂,驚慌失措的樣子讓我看了竟是心疼不已。

“你說娘會不會出事?會不會?都怪我,竟然丟下她跑了這麼遠還這麼久都不回去,都怪我……都怪我……”他的指尖冰涼得讓我想到了他受傷的那夜,擔憂如潮水一般洶湧而至:“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娘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她還沒看到你平平安安回去呢,不會有事的。”我伸出雙手環住他纖細的腰,他的身子在微微得戰栗著,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他的後背,想阻止他夢魘一樣的自言自語。

他說:“葉兒,如果娘真的出事了,我……”我掩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他怔怔地看了我半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我趴在他的耳邊輕聲哄勸:“傻瓜,做什麼這麼說呢?娘會好好的,我們也都會好好的。”越到後麵我的聲音放得越輕柔,“休息一會兒,馬上就可以見到娘了。”柳軒竟真的乖乖地安睡了過去。

他的睡容很寧靜,頭枕在我的肩上,從我的角度看去,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微蹙的眉間似有千言萬語,薄唇輕抿,吐息納氣間喟歎不斷。我看得有些癡了,忍不住捋了捋他鬢間的散發。他是個讓人百般心疼、千般憐惜的男子,隻可惜生錯了人家,否則這一世幸福豈不是早已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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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軒,咱們到家了。”他睡得真淺,我隻是輕輕地晃了他幾下,他便醒了過來。他感覺到轎子已經停了下來,抬腳向下跳去,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有些擔心。

剛進微雲閣就發現前廳隻有疏影和管家兩人心下知道情況不好,疏影和管家看到我們皆是愣了一下,疏影更是迎了上來:“掌櫃的,你們這可算是回來了。”然後擔心得看了一眼柳軒:“伯母一直都很擔心柳公子。”柳軒聽到這兒,攥拳往內室衝去,我加快了腳步緊跟著柳軒。

推開雕花的房門,屋內一片濃重的藥味,錦衣正坐在床頭陪伯母說話,聽到開門聲隻輕聲說:“把藥端來吧,我來喂伯母。”疲倦於她而言顯而易見,柳軒卻是緊緊地盯著床上形容有些枯槁的母親紅了眼眶。

他趴在床邊拚命地握住伯母的手,我站在他的身後靜靜地看著他和柳母執手相看淚眼,看著受到驚嚇然後立馬上下打量著我們的錦衣。

“彆看了,我們都沒事。”錦衣又細細地打量了我一遍才長吐一口氣:“你們倆搞什麼失蹤啊?嚇死我們了。”一邊罵著,一邊拉著我出了房門進了院子裡坐在石凳上開始家長裡短起來:“我還以為是韓棠那家夥回來了呢。”錦衣難得的用如此嬌羞的語氣說話,我也就趁著機會逗了逗她:“想人家了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她虛推了我一把:“說什麼呢你!子墨是去給伯母抓藥去了。”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將尾音拖得很長:“原來如此啊……”她憤憤地離去“迎夫”,而我繼續在院子裡坐著看著盛開的海棠花,勾起了唇角——總算是回來了啊。

晚上吃飯時,圍著的一桌人都傻愣愣地看著我和柳軒一時都忘了夾菜,我看著他們一群人呆呆地樣子不禁笑出聲來:“怎麼,都不歡迎我們回來啊?一個個愁眉苦臉的。”眾人被我逗得一愣一愣地,韓棠率先做出反應:“我們還以為掌櫃的和柳兄遊山玩水再不論凡塵俗世了。”那懇切的小模樣,看得我直想掐他!

柳軒看著母親無礙心情大好,便也就打趣起來:“我們倒是想啊,但是不放心微雲閣,害怕它被鬨翻天了,等我們想要落葉歸根的時候沒了條件。”錦衣一挑眉:“這時候就想起我們了?”我學著戲裡白麵小生的強調調笑錦衣:“姑娘慧極。”錦衣啐了一口:“兩個喂不飽的白眼狼,沒良心!”說罷,提起筷子大快朵頤不理我們。

暗香這個小東西卻是使勁地讓錦衣下不了台,舊事重提道:“你們不知道,前幾天錦衣姐還擔心得要命,眼淚都流了不知道多少了。”錦衣作勢要去打她,暗香尖叫一聲便跑了開來,錦衣在後頭窮追不舍:“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家夥,讓你胡說,讓你胡說!”說著,袖子也擄了起來,看起來像是做好了實打實的打算。我和柳軒哭笑不得:“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我們回來的?”這也太火爆、太熱情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