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 我嚓,打屁股是怎麼回事!(1 / 2)

[死神]顛世 柒*******殤 7153 字 10個月前

不論我怎樣扭脖子,分班的牌子我都壓根就看不到。

由於個子很小,旁邊走過的真央學生都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即使注意到我了,也都是瞥我一眼一副不屑的樣子徑自走開。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因為大白就經常露出這種表情。

我含著大拇指,脖子很累所以乾脆不再抬著頭,站在牌子底下興致勃勃地吮吸大拇指。反正老師發現我沒去報道隻可能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到處找我,要麼就是直接當我退學。

噢嗬嗬,退學大好啊大好。

眯起眼咯咯地蠢笑著,我感覺到自己的口水又要掉出來了,於是咬著手指吞了下去,剛想要繼續抖著肩膀笑的時候,兩隻手突然就伸到我的腋下把我抱了起來,一個貌似在哪裡聽過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來:“現在看得到了嗎?真是,想不到你這麼點大居然是真央的新生啊……”

我沒看跟我的頭持平的分班牌,隻是含著手指轉過頭瞅了瞅我身後笑得爽朗的誌波海燕,確定的確是遭我陷害過的人後,咧嘴蠢笑了一下,才轉回頭,伸出手扒著分班牌上掛著的班牌,企圖把它們弄下來。

結果誌波海燕稍稍用力就把我跟牌子間的距離拉長了,阿井超短的手臂再也夠不到那些牌子。

然後我聽到他含笑的意味深長的聲音:

“這次不能再耍花招了喲,你上回把雞蛋丟到我餐盤裡的事情我都還記得呐。”

……所以說海燕大叔,你一點都不適合吃一塹長一智啊。

我吮著手指不看他,裝傻。

“我看看啊……你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找找你分去了哪個班~”幸好他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轉成了套我的名字。

哼,小孩子才會被你騙。

我繼續含著手指在分班的牌子上瞟,終於找到了我的名字。於是我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三班”,然後扯了扯他的袖子:“大叔你放我下來。”“啊啊,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嘛~”他不罷休地露齒笑,我低頭看了看他的海拔,估計自己掉下去的確會摔傷之後,也衝他嘿嘿蠢笑,接著大義淩然地揪住了他的頭發。

他立刻齜牙咧嘴地叫痛,最後迫於無奈將我放回了地麵。

其實,有些人如果不采用特殊手段,是不懂得超過那個度的後果的。

我腳一著地就拚命地撒丫子。隻可惜阿井的平衡感依舊沒啥改進,剛跑出兩步我就摔了個狗吃[口口無力]屎。

考慮到誌波海燕可能會追上來,我還是忍痛以三步一跌的狀態跑過了轉角。

等我找到了三班的教室,那個滿臉滄桑疑似老師的長胡子大叔十分憐愛地看著我在門口摔倒,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抱到了最後一排空著的位置,問完我的名字後給了我課本和筆就笑眯眯地回到講台上去了。

我看到滿教室的人都投來鄙視的眼神。

他們明顯都寫著一乳臭味乾的奶娃娃居然跑來真央真是不可思議等雲雲。

於是我大聲地吮著手指,眯起眼咧嘴衝他們吱吱蠢笑,五秒後那些視線掃射消退了大半。長胡子大叔在上頭介紹了一下真央的情況,就開始講課了。大概是因為這是新生課堂,整個上午的課基本上都是在學理論知識。

因此老師在講課,我攤開課本在畫小虛虛。

上吊的基力安,切腹的亞丘卡斯,還有在噴虛閃的牛頭。

不要跟我說最後一個不是虛,牛頭在我心中永遠都是虛!超級外掛小虛虛!

我眯起眼睛盯著切腹的亞丘卡斯,發覺我畫得更像斷了一半的白蘿卜大神。

說實話,我一直搞不清楚亞丘卡斯跟普通虛的差彆。不都是一坨坨的奇形怪狀的麵具虛麼,大虛小虛難道隻有體型大小的區彆?口胡,98的設定究竟是搞什麼飛機。

坐在我旁邊的一個貴族小正太一直挑著下顎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不過我知道他總是在瞟我畫的東西,而且一張臉憋笑憋得發紫,看起來內傷不輕。

我又拿起筆在三個小虛虛下麵注明了“上吊”、“切腹”跟“噴虛閃”,歪七扭八的字,剛寫完“上吊”,他就“噗”地一聲噴了。

這直接導致我的課本在下課的時候被圍觀。

一流魂街的蘿莉看了我的畫之後居然還感歎“看不出來這麼小的小家夥居然還會預習啊!都知道虛閃長什麼樣了!”。

她一語驚人,大半的圍觀路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

午飯前來了個隨堂小測,二十道選擇題,看起來很垃圾。

我圈圈畫畫很快搞定,塗了個名字上去就爬下凳子,屁顛屁顛地跑去交給老師,出教室門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連滾帶爬。

哥哥桑說,早點去食堂打飯才是真諦。

隻可惜我拚命蹦躂,打飯的廚娘都沒能從窗口注意到我。

……KUSO,真央裡的一切都在提醒著我的身高是多麼的渺小。

為了顯示我的憤怒,我決定不吃午飯了。反正沒餓,餓了也餓不死。

踩著草鞋啪嗒啪嗒地衝出食堂,我繞到真央的後院裡蹲下來戳土。

管它是不是被藍蘇蘇盯上了,現在逃學才是主要問題。但是逃課不是辦法,畢竟外頭太陽這麼大,比不上教室裡陰涼,我腦子有病才會跑出來戳土。

……不然跟哥哥桑說我在學校被欺負?

不行。貴族那些蘿莉正太們都對我不屑一顧,流魂街的家夥都不會欺負弱小,再怎麼看我也沒理由被欺負。

無聊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校服,說實話我很懷疑哥哥桑究竟是怎麼辦到一個晚上利用那些布做出三套迷你校服的。果然真正全能的家夥都不會是主角對吧,七顆球。

戳土無聊,我乾脆就倒到地上打滾。

以前的童年缺少瘋玩,我也難得有機會在地上滾。

其實光天化日之下打滾跟在床上滾的區彆就在於,前者需要擔心會不會撞石頭,後者隻需要擔心會不會滾下床。當然,榻榻米上就不在乎這些了……榻榻米上需要擔心的是撞牆。

我一邊打滾一邊咯咯地蠢笑,塵土都掀了起來,於是我停了一下,捏住鼻子以後繼續左右滾。

噢嗬嗬,知道有人會好脾氣地幫忙洗而放心地弄臟衣服,真是一件很爽的事啊。

但還沒等我樂嗬個夠,就撞上了一個不算硬的東西。被迫停下翻滾,我扭著脖子準備看清楚自己撞到了什麼,一個慍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咧,是大白誒。

朽木小保姆絲毫沒有愛心地一把揪住我的後衣領將我提了起來,嫌棄地睨了我一眼,挑著眉梢一副看到亞丘卡斯跟基力安攪基的表情。我站穩了腳步,習慣性地伸出大拇指打算塞進嘴裡,他就眼疾手快地彎下腰來打開了我的手,額角的青筋又暴起,隨時要火山爆發地瞪著我——“這樣放進嘴裡不僅會吃進蟲卵還會吃一口的灰啊!”

……難道你從小也是被教育吃手指會吃進蟲卵的麼?果然蟲卵什麼的是屍魂界的傳統對吧。

我揮舞手臂,腳亂動著掙紮了兩下,他終於把我放了下來。

腳一挨地,我又倒下來開始左翻右翻地打滾,手縮在胸前顫抖著蠢笑。滾啊滾啊,有時候還可以看到朽木小保姆虎視眈眈地俯視著我的表情,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一腳把我踩死。

在我可疑的笑聲裡,終於聽到了他壓抑著憤怒的自言自語:

“靈力這麼弱是怎麼進真央的……”

我滾著笑得更歡了。

“這麼蠢的樣子是怎麼拿到測試滿分的……”

我往左猛地一滾,膝蓋撞到石頭了。

※※

後來朽木小保姆一句話也沒說,直接用眼神警告我之後,就領著我到食堂打飯了。

小保姆跟哥哥桑不一樣,即使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會幫我打飯,也不會有耐心蹲下來幫我拍灰整理衣服。

於是我就頂著一身的灰跟滿衣服的土,樂嗬嗬地蠢笑著跑回了教室。

本來平衡感就不好,加上又撞到了膝蓋,一路上根本就是走一步跌一跤。

還好碰上一個戴眼鏡的鬼道老師,大概是從長胡子大叔那裡聽說我上午基礎課程的測試得了滿分,非常有愛心地帶著我去洗手,還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抱著我去教室了。

其實幼娃的好處就是,咯咯蠢笑兩聲就能得到大片的怪蜀黍怪阿姨的幫助。

鬼道課又發了一本書,很厚,基本上都是詠唱。

據說是要背下來的,不然實際練習的時候不能使用。

我含著大拇指,上麵有肥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