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打 我的生活真的一點都不刺激。……(1 / 2)

[死神]顛世 柒*******殤 6102 字 10個月前

第二天的課簡直是慘不忍睹。

第一節瞬步課就要真槍實戰,我們被帶到室內訓練場,首先要做的就是撒開步子用儘全力跑到老師站的那條線上。

前三次我都是吊車尾,還連滾帶爬不知摔了多少次狗吃⊥屎。

最後一次短跑之前,我撇過頭四下裡看看一排挽起袖子蓄勢待發的人,在老師揮動手裡的旗子的同時指向訓練場門口,抽出含在嘴裡的手指,睜大眼睛喊:

“快看,菊花!”

一群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就都轉過頭看向門口。

趁這個時候,我拔腿就往前麵的線衝,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一跤跌到了終點線上。

……

事後老師氣得臉紅脖子粗,跟我大眼瞪小眼良久,看在我年紀太小的份上決定不體罰,就叫我下午放學之前叫上100字的檢討。

鬼道課上先不說眼鏡阿姨用詭異的眼神盯了我半節課,後來練習破道之一衝的時候,大家都一個勁兒地憋,還有幾個優秀的娃很快就利用衝擊波把前麵那塊站不穩的板子打倒了。我傻站在那裡,壓根就不記得詠唱文,於是含著大拇指瞪大了眼睛瞅著麵前的板子,左瞟瞟右瞥瞥,企圖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一巴掌把它拍倒。

隻可惜因為昨天的零分試卷,眼鏡阿姨一直都盯著我。

所以下課的時候我被溫和地揪住,語重心長地叮囑下午放學後去教師執務室裡找她補課。

白打訓練的時候我吸吮著手指咧嘴眯眼衝高出我五個頭的對手蠢笑,他睜大眼睛瞪了我的臉半晌,氣勢慢慢弱下去,最後突然就炸了毛,爆跳如雷地指著我跟一臉震驚的白打老師吼:“靠我怎麼能跟小屁孩動手!”

之後連換了好幾個人都是半斤八兩的態度,就連貴族的那些拽毛孩都冷這張臉直接進行無聲抗議,因此教白打的大叔憤怒地提出要找另外的人給我做單獨訓練的申請。

下了白打課,我正屁顛屁顛地跑著準備去食堂,才到門口就撞到了朽木白哉的腳。他扯著我的後衣領麵無表情地把我提到一邊,然後跟白打老師站在教室門口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居然連連點了好多次頭。

我把大拇指放進嘴裡,看著他的側臉和白皙的皮膚。

嘖嘖,要不是脾氣暴躁,真是一妖孽啊!

朽木小保姆跟昨天一樣,幫我打了飯之後就坐得遠遠的,一副不認識我的死表情,沉默寡言地坐著吃飯。

其實大多數貴族小鬼都不屑於在食堂吃飯,至少我就沒看到我們班裡的貴族臭屁們踏進食堂一步。

瞅瞅,他直起背低頭泰然自若地把食物送進嘴裡細嚼慢咽的樣子,跟身邊那些舉止粗魯的家夥對比真是相當懸殊——好吧,不得不承認,表麵素質什麼的還是有差距。

所以對於他坐到食堂裡吃飯的這個詭異舉動,我表示鴨梨很大。

我扒了兩口飯,確定那兩塊雞肉看起來的確不像能吃的樣子,就貼著餐盤吸了兩口雞湯,把剩下的東西倒進桶子裡跌跌撞撞地往教室跑。

噢嗬嗬,中午休息的時間還有一陣,我可以寫完檢討後再去後院裡打幾個滾。

經曆過好幾次撲街,我終於回到了教室。

拿出一張紙,我抄起筆就用歪七扭八的字反反複複塗了十三個“我真的看到了菊花”後,低下頭來咬著舌頭很認真地圈上句號,就樂嗬嗬地吸著手指在紙的背麵畫起了小虛虛。

後來夜一聽說了這件事,當場就大笑著蹂躪我稀薄的頭發叫好,日世裡也是笑得沒個喘氣的機會誇我油菜花,就連哥哥桑都隻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不予置評。

我接過浦原大叔笑眯眯地遞過來的糖果塞進嘴裡,望著這群嘻嘻哈哈的人,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原來,小孩子之所以能夠那麼大膽地對老師展現叛逆,就是因為背後有這種“家長”的鼎力支持。

白打老師要是看到這幅場景,會去切腹的。

※※

放學之後,我依舊是跟昨天一樣歡快地哼著倫敦大橋塌下來,嘿嘿蠢笑著以三步一跌的姿態瘋瘋癲癲地跑向真央大門。

因此在看到門口那顆金燦燦的腦袋時,我一個腳步不穩就不知是第幾次跌了個狗吃⊥屎,甚至還因為太不起眼,差點就被路過的真央學生幾腳踩死。

還好平子真子雖然正在奮力地摳鼻,但很快注意到了我。

他當著眾人的麵笑得一臉和藹親切的樣子,小心地把我扶了起來,還佯裝細心地拍掉我身上的塵土,一排雪白的板牙幾乎要刺瞎我的雙眼:“呀類呀類,阿井桑,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呐~”

我看看他,眯起眼來下意識地要把大拇指往嘴裡放,他見狀趕緊剝開一顆糖塞到我咧開的嘴裡,我閉上嘴用舌頭攪著糖,衝著他咯咯地蠢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終於又見到了他瞬間化為“囧”字的表情。

他那身羽織服引來了大群新生的圍觀。為了避免我再被踩上幾腳,金毛隻得扶住我的下腋把我抱起來——我馬上就順勢扯住了他的頭發。

於是平子真子前一秒還維持得很好的隊長形象就被接下來嗷嗷叫痛的猙獰表情毀得一乾二淨了。

我笑得跟雞胃一樣發出可疑的吱吱聲,拉吊燈開關似的揪住他的一撮金毛猛扯。他齜牙咧嘴地抓住我的手企圖掰開我的手指,嘴裡還叫嚷著:“嘶——彆扯——不要扯了啊阿井!我口胡你個混蛋!死丫頭!”

還沒扯幾下他就原形畢露了,蹲下身來一把抓住我的腰就要把我拉到地上站好,因此我曲起腿八爪魚一樣圈住他的手臂,一隻手趴在他肩膀上,另一隻手還拽著他的頭發,嘴裡本來還攪著糖,現在就半張開,口水眼看著就要流出來。

平子顯然注意到了我嘴裡的口水,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眼疾手快地趴下來把我壓到地上,被我箍住的手臂也就剛好壓製住我,囧著張臉不顧形象地叫道:“死丫頭不要鬨了!不然我現在就扒光你的衣服丟到虛圈去喂你畫的小虛虛!”

……

狗急了也得跳牆,人急了直接撞牆。

我眨巴眨巴眼瞅了他一陣,手裡還抓著他那撮毛,注意到圍觀群眾們正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的行為後,突然就顫抖著身子笑得更歡了。

噢嗬嗬嗬,平子桑,你的形象全沒了。

他囧起了臉,僵持著當街推倒蘿莉的動作,大概是想到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大腦當機了。

可惜我還沒樂嗬多久,就看到了一臉緊張地擠過人群跑來的藍蘇蘇。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張著嘴睜大眼睛看著我倆,遲疑著開口:“隊長……您沒事吧?”

話剛說完,他的目光又瞟向我,視線冷嗖嗖的。

我鬆開了平子的頭發,身體機能沒反應過來,肩膀還在抖動著,但笑不出來了。

這種反應剛好讓平子撿了個便宜,他迅速地爬起來鄭重其事地抱著我,拍了拍我身上的臟土,拉下嘴角斜眼看了看藍染惣右介,一副責備的樣子臉不紅心跳不加速地道:“惣右介,我不是告訴過你要離得遠點嘛。你看看,你長得這麼恐怖,都把阿井嚇到了。”說完還安慰似的捋順了我的毛,瞅見我的表情又憂心忡忡地皺了皺眉,“看看她這表情,彆是嚇傻了——不然我可不好跟喜助交代啊。”

……嚓,你才嚇傻了,你全家都嚇傻了。

“抱歉,隊長。”藍蘇蘇低下頭來,斂下眼瞼退後了兩步,“我是聽到騷動,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嚇到了阿井桑。”

圍觀群眾開始唏噓起來。

我含住大拇指,挪了挪屁股坐到平子的肩上,一手揪住他的頭發,瞪著眼看著藍蘇蘇,不說話。

看到藍染那張臉,我就想到市丸銀那天差點殺掉我的情形。

嘖,那叫個後怕。

“算了算了,我送阿井去十二番隊,你先回去五番隊吧。”平子甩甩手,抱著我瞬步離開人堆裡,伸出小指掏著鼻孔打發他走。

“……是,隊長。”藍染遲疑了一下,還是順從地頷首點頭,瞬步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其實也蠻同情藍蘇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