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認輸了?”
他嗓音很低,直戳要害,“承認你笨得無可救藥,承認你就是彆人口中空有美貌的花瓶,如果你對自己的要求僅限於此,那我無話可說。”
喬浠哪裡不清楚這魔鬼的心思,恨恨地拆穿他,“你少激我。”
“你想好了,要不要為了大海拚一把?”
她剛要開口拒絕,可轉念一想,答應了也不無妨,即算最後沒達成也沒有損失,萬一突然腦力爆發,說不定還有意外之喜。
“如果我做到了,媽媽那裡...”
他迅速接話,“我來解決。”
“好,一言為定。”
達成共識後,喬浠轉身想回房,邢崢忽然叫住她,她滿眼疑惑,回身見他迅速逼近,停在她身前,完美隔絕燈光與她的連接。
“你...”
聲音啞在喉間,有片刻失神。
少年彎腰湊近,神色專注地盯著她的唇,抬頭抹去唇角殘留的蘋果汁,嘴角微微上揚,“小臟貓。”
她心臟不受控製地上躥下跳,自作多情的那兩秒,差點以為他會吻上來。
“臉紅什麼?”少年壞心思地點破。
“哪有。”
她嘴硬的低哼,抬頭對上那雙不懷好意的笑眼,嬌嗔地狠推他一把,逃也似地跑了。
邢崢悠悠起身,指腹殘留的果汁抹在唇上,舌尖舔過,沁人的甜膩。
*
喬浠的經期一向很準,偏差最多一兩天。
半夜時,大姨媽突然駕到,她艱難爬起身去廁所,隱隱作疼的小腹簡直要人老命。
打開門,她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一跳。
邢崢靜靜靠著白牆,困倦地閉著眼,黑發淩亂不堪,稍大的領口下滑,露出寬厚結實的肩膀。
聽見動靜,他睜開眼看她,夜晚的低嗓,似流水般溫柔,“肚子疼嗎?”
“嗯。”
他輕輕皺眉,“提前了一天。”
喬浠沒回話,捂住陣痛的小腹,呼吸發緊,唇瓣毫無血色。
“你先回房。”
她步伐緩慢地前進,乖乖往房間走,剛躺下不久,他端了杯紅糖水進來,水溫剛好,不會燙到無法下口。
邢崢盯著她小口小口喝完,知道她經期畏寒,從櫃子裡多拿了床薄被蓋上,喬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思緒彌留之際,被子似乎被人掀開,暖乎乎的東西隔著睡衣滋潤小腹,她眉間舒展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那一晚,邢崢幾乎沒睡。
擔心她夜裡疼醒,他始終守在床邊,熱水袋換了幾輪,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回房眯一會兒。
*
早餐桌上,邢爸好奇的打量某人碩大的黑眼圈,眼底遍布血絲,少見的狼狽。
他扭頭看向正在喝豆漿的喬浠,壓低聲音問:“他昨晚乾嘛去了?”
喬浠也疑惑,偷瞥兩眼某人泛青的臉色,她用手擋住嘴,細聲回話,“大概率偷雞摸狗。”
邢爸想了想,認可地點頭,“有道理。”
“你倆說夠了沒?”少年冷眼開嗓。
喬浠和邢爸同時嚇一激靈,邢爸假模假樣看了眼時間,拿了兩個包子迅速起身,“遲到了,我先走一步。”
餐桌上很快隻剩下他們兩人,氣壓低得嚇人,喬浠食不知味,強行吞下最後一口饅頭,起身回房收拾書包。
出門前,邢崢強行往她書包裡塞了樣東西。
“你放了什麼?”
“補氣血的湯。”他麵目表情的拉上書包拉鏈,低聲叮囑:“午休時記得喝了。”
她胸口隱隱發燙,轉身看他,“你早上起來弄嗎?”
“不然呢?”
邢崢冷笑著反問:“我偷雞摸狗給你變的?”
“...”
她為自己惡意造謠感到羞愧,嬌嬌的示好,“謝謝哥哥。”
邢崢一聽“哥哥”就憋不住想笑,差點破功,裝腔作勢咳了兩聲,板著臉敲她的頭,“外麵等我。”
喬浠攏了攏書包帶子,聽話地先行出門。
傲嬌的少年緩慢轉身,唇角笑意浮現,瞬間咧到後腦勺,再多的倦意也煙消雲散。
洶湧的欲望如潮水,每分每秒都在膨脹。
他時刻期待著。
那聲啞著嗓子喊的“哥哥”,最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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