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 順著這雙腳往上看,是一……(1 / 2)

順著這雙腳往上看,是一名穿著校服的女生。

女生的脖子被床單緊緊勒著,床單的另外一頭,懸掛在吊扇上。在女生正下方的地麵上,躺著一隻被踢倒的椅子。

在昏暗的環境下,孟景和鄒羽的視角都沒辦法看清女生的模樣。

兩人就像石化了一樣,抬著頭,一動不動地在醫務室的門口傻站了好一會,直到鄒羽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她穿的……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校服。”他低頭在懷裡的胡亦言身上確認了一眼,兩人穿的確實是同款校服,隻不過分彆是男女款。

經他這麼一提,孟景這才看到女生穿的真的是他們高中的校服。難道她也跟他們一樣,被拉入到了東和高中?不是沒這個可能。

上一次白樾光他們也被拉進了東和高中,而且也和孟景他們分開了。可為什麼這名女生是眼前的這個狀況?她是被害還是……

“先把她放下來再說。”鄒羽打斷孟景的思緒,往上摟了摟懷裡的胡亦言,急步走到靠牆的單人床邊,把胡亦言放到床上,揉了揉發酸的手臂:“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沉。”

孟景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扶起倒地的椅子,然後小心翼翼地站上去把女生抱了下來。

他把女生放在地上,懷著忐忑的心情先探了探她的鼻息,頓了頓後,又在頸部摸了摸了她的脈搏。

“吊在那裡動都不動了,還能有一口氣在?”鄒羽覺得孟景的行為有些多餘,他一邊在醫務室裡翻箱倒櫃想要找點包紮止血的藥品,一邊往女生身上偷瞄。

“在這個地方,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孟景懶得跟他說遊泳池裡的那具會動的屍體,要不然嚇到孩子。“彆偷偷摸摸地瞄了,我去找藥包紮,你來看看認不認識她。”

女生的臉孟景覺得有些眼熟,但他是剛來學校半天的轉學生,哪怕是同班同學也隻記住了和他走得近的鄒羽這幾個。

“誰偷偷摸摸了,你頭頂長眼睛了?”光線不夠,鄒羽站得遠,確實沒辦法看清女生的樣子,但是他心裡也確實好奇,雖然嘴硬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湊了過去。

沒想到剛近距離看上一眼,他就驚訝地說不出話了。

“看樣子,是認識的?”孟景翻翻找找,看到藥櫃還存放著一些碘酒和包紮用的紗布棉球,隻是不知道過期沒有。

鄒羽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地看著女生:“也是我們班上的,楊潔。”

“我猜也是。”孟景用衣服兜著找來的藥,回到胡亦言的病床邊,把藥倒在床邊的櫃子上,然後咬開手上被鄒羽包的不像樣的“繃帶”。

“怎麼說?”鄒羽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

“和我們一起穿到東和高中的,前前後後加起來都是同班的同學。”孟景先替胡亦言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接著給自己的手重新包紮了一下,雖然不夠專業,但他的手最起碼能乾點活了。

“可是在這之前,我們之中沒有人死。”看到熟悉的人死在自己眼前,鄒羽的心底才真正產生出一種真實的恐懼感。

在這之前——即使已經在現實層麵被打臉,可他仍舊覺得這些詭異離奇的經曆隻不過是一場深沉到還未醒來的夢。所以他在驚險刺激的探險中,還能夾帶著一絲輕鬆的玩票心態。

但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而孟景則和他相反。

“她現在是不是死了,其實倒沒那麼可怕。”孟景冷靜地分析道,“畢竟我們現在不在現實的學校裡,也許成功離開這裡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原狀。”

說到這裡,孟景想到了自己腳腕上被留下的手印,這證明即使回去了,他身上也帶著在東和高中的經曆的痕跡。但他不確定這樣的痕跡是不是會發生在他人身上。

“我懂你的意思,你覺得來到這裡的是我們的精神或者說是靈魂。其實我一直也這樣認為。”鄒羽順著他的話認真思考,但很快否定性地搖了搖頭:“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那張照片會被我帶出去?它可是一張實物啊。”

孟景無言以對。

這個遊戲的詭異就在這裡,當你以為經曆的是現實的時候,它可以憑空變幻出一堆不可思議的東西來推翻你的判斷;但當你以為一切是假象夢幻的時候,它又虛晃一槍,在現實中給你顛覆性的一擊。

不過這不代表鄒羽說的就是對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隻是遊戲設置內的一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