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 鄒羽眉頭一蹙,好像沒聽明白她說……(1 / 2)

鄒羽眉頭一蹙,好像沒聽明白她說了什麼,剛轉頭想要確認,就看到楊潔手邊的窗簾宛如一條巨蟒,貼著地麵無聲無息地遊動到他和孟景的身邊。

“你說得對。我不需要做得這麼複雜。”

楊潔不緊不慢地扶起倒地的椅子,正襟危坐,神情淡然地看著窗簾爬上鄒羽的身體,在他的脖子上繞上一圈,然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在孟景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整個過程僅僅隻持續了幾秒鐘,鄒羽還沒反應過來,就和孟景脖子連脖子的被窗簾給串在了一起。

緊接著,窗簾的兩端仿佛被兩隻看不見的手拉著,同時繃直拉緊,緊緊勒住了兩人的脖子。

鄒羽這次才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鎖喉。窗簾剛在他脖子上收緊的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脖子要斷了,隨之而來窒息和氣管的壓迫促使他脖子和額頭上的青筋直冒,麵紅耳赤。

相比之下,孟景剛才鎖他的那一下,簡直就像是鬨著玩。

孟景從鬼門關門前走了一趟,剛剛才緩過來一口氣,吃力地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忽然又感覺脖子一緊,窒息的感覺卷土重來,讓他直接把眼睛都瞪圓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麵,確認自己確實腳踏實地的站著,連忙又偏頭看向旁邊的鄒羽,表情逐漸變態:“怎麼……回事……”

“你沒眼睛自己看麼!”鄒羽用雙手抓著脖子上的窗簾,但是他越用力,窗簾反而勒得越緊,雙手和窗簾之間的較勁甚至緩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拉扯聲。

“很快你們就能和我一樣幸福了。”楊潔一臉滿足地看著他們,微微歪著頭,嘴角邊掛著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這一次,孟景看不到任何能逃出生天的辦法,覺得自己真的要玩完了。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角落裡傳了出來。

鄒羽和孟景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胡亦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神情驚恐地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團,正背靠著牆壁瑟瑟發抖。

他這一抖,讓本就不怎麼抓地的床也跟著晃動起來,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不過楊潔的聽力似乎不太好,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病床上的動靜。但她注意到孟景的目光和神情都變得釋然了,也不再掙紮了。

“一、會、見。”孟景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從容地對她笑了。

順著他的目光,楊潔才意識到什麼,猛然回身看向病床上的胡亦然,但已經晚了。

孟景估計的沒錯,胡亦然蘇醒過來之後,他的視野中便緩緩迎來了那片吞沒一切的濃霧。

短暫的空白後,耳邊又響起了粉筆在黑板上書寫的聲音——他們回到了安全平靜的教室。

孟景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又看了看雙手,這一次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長出了一口氣,身體虛脫般鬆垮下來,安穩地搭靠在身前的課桌上不斷深呼吸,然後暗暗用餘光瞟了鄒羽一眼——鄒羽也正看著他,隻是目光更加直接,更加炙熱,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孟景讀懂了他的眼神。

他收回視線,蓄勢待發般按了按大腿,突然衝出了教室!

“孟景!?”同桌的白樾光吃驚地看著孟景一眨眼就消失在教室門口,接著,教室裡又傳出桌椅被拖動的聲音,鄒羽也緊跟著孟景離開了教室。

其他同學不由麵麵相覷,講台上,班主任手裡的粉筆因為太過用力,無聲地斷成兩截。

他低頭看了看掉在地麵上的半截粉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用手裡剩下的半截粉筆麵無表情地寫完最後一個字,然後才轉身看向講台下的學生們:

“大家把這堂課的重點記一下,班長管理紀律,我去看看他們。”

班主任離開教室,站在過道上看到孟景和鄒羽衝向了對麵一樓的醫務室。

一分鐘前。

“你跑那麼快乾嘛?你認識地方?”鄒羽憑借他的大長腿總算是追上了孟景的速度。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孟景匆匆回頭一瞥,冷笑一聲嘲諷道:“剛剛我要是不往教室外麵衝,你怕是也不會主動去找楊潔吧。”

“廢話,那可是班主任的課,不看僧麵看佛麵,誰會沒來由的往槍口上撞。”鄒羽理直氣壯地說:“再說,這麼玄乎的事,你不拿出態度來,我心裡也沒底。”

“我沒聽錯吧?你這樣也算校霸?竟然怕班主任?你心裡沒底我就有底?”孟景嗤之以鼻,在他心中,校霸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還上躥下跳那種,要不然得了這麼個臭名聲,圖什麼?

剛說完,他看到樓梯口的分叉路就犯起了迷糊:“醫務室往哪邊走?”

“不認路你還頭也不回地往前衝。老實滾後麵去。”鄒羽撞開他,沒好氣地反問:“誰告訴你我是校霸?有我這麼遵紀守法的校霸?”

孟景很想告訴他,這是遊戲對他的人物設定,就算他狡辯也沒有意義,雖然作為校霸,他確實憋屈了一點。

“行吧,委屈你了,我不該這麼說你。”他隨口應付了過去,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鄒羽較上勁。

鄒羽冷冷哼了一聲,過了一會,才遲疑地問:“楊潔她真的會是我們擔心的那樣?”

“不會最好。”孟景神情嚴峻地看向牆上掛著的、離他越來越近的醫務室門牌,“如果不幸和我們想的一樣,我更擔心會不會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