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白肆燕子石葉陽曜說完他們知道的情報並指著那座被暴雨籠罩無法看清的村莊後,等待他們的卻是白遙的沉默。
“我沒辦法過去。”
白遙此刻也顯得格外急躁,“那個村子裡不知道有什麼阻止著我的力量滲透,隻有在這裡我才能保持這個狀態。”
“您的意思是說……您沒辦法靠近村莊嗎?”
白肆皺眉:“對,而且不光是我,我的反應已經算小了,如果是朱厭的話……他應該沒有辦法保持清醒。”
忽然,有什麼東西很快地從白肆的腦海中閃過,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白肆也不顧會不會冒犯到白遙了,“你應該可以查看朱厭的記憶吧?!”
“可以查看部分,怎麼?”
白肆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不斷跳動的聲音,他剛想要說話。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不,這個想法實在太過驚人了,但是……
“你知道最開始的朱厭嗎?”
白遙:“你說的什麼意思?”
白肆深吸一口氣,“我的意思是你的記憶裡麵有過朱厭是何時誕生的嗎?”
“……”
沉默已經驗證了他的猜想,像朱厭這種怪物,不知道活了多久,既不會老也不會死,但卻有著人形依附於人類而活,怎麼看都不會像有母親的模樣。
而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朱厭們共享的記憶裡誕生是個禁忌。
作為幻境身份安排是被活祭的祭品,白肆當然知道這個村莊慶典實際上是一場大型獻祭。
而獻祭的目的不在乎是兩種,要麼是祈求,為了讓自己心願成真,可那些處理他的神職人員滿口大義使命就知道應該不會是這種。
第二種,平息亦或者是……封印。
本來白肆沒有想這麼多,但見到白遙之後,之前一係列覺得違和詭異的點都串聯了起來。
“你問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啊?”
燕子石看了看沉浸於自己猜想興奮的不得了的白肆,又看了看被他晾在一旁低氣壓的白遙,終於沒忍住開口詢問。
白肆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有用啊?當然有用!我終於知道這個幻境究竟講的是什麼了。”
“啊?講的是什麼?”
白肆無法控製住自己內心猶如解對謎題一般的喜悅,咧著嘴笑道:“你們知道我在這個環境的身份是活祭品,對吧?”
“孟令玉和朱厭一定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直到我被埋到土裡,我也沒聽說哪裡來了一個萬人迷。”
“朱厭的能力不管在哪裡都不可能失效,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就很奇怪,難不成他在這個幻境被安排了身份所以沒辦法吸引彆人嗎?”
“這個村莊一直在舉行這一種很殘忍的封印儀式,需要以活人為代價去封印某種怪物,但是就在剛剛見到白遙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封印的怪物很有可能就是朱厭。”
“而這裡看上去應該是某個人的過去,朱厭並沒有自己誕生的記憶,我剛剛就在想會不會幾天後的慶典失敗了,封印出現了差錯,導致的後果就是朱厭的誕生。”
“如果這麼設想的話,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燕子石和葉陽曜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不是,你這個想法也太扯了吧????”
“但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白肆整個人猶如狂信徒一樣狂熱,“我越想越覺得這樣很有可能!”
白遙皺起了眉,他低頭看向自己那蒼白的手掌有些失神,即使他的腦子遠不如白肆那樣聰明,可他也聽懂了這個設想。
這裡……是他……啊不,朱厭誕生的地方?
白肆卻越來越興奮,他覺得自己的嘴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幾乎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我們定位的是……如果這裡是孟令玉的環境幻境的話,那就說明她也是一開始的見證人???”
“她的幻境,她的過去……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和朱厭在一起了……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
燕子石實在看不慣他這副癲狂的模樣,直接給他了一拳,吼道:“你清醒一點!!!”
白肆卻反而激動到拉住燕子石的手,“你還不懂嗎?我發現了這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男女主………”
就當他還要說下去的時候,身旁的氣溫驟然下降,冷意透徹心扉讓他不由閉住了嘴,然後聽見了白遙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是令玉的幻境?”
不知何時,那些藤蔓已經悄然爬上了白肆的身上,幾乎是須臾間白遙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眼前,隻見那雙猩紅豎瞳一寸寸掃視著他,白肆甚至感覺那雙眼睛能夠看到他的靈魂。
“跟一隻蒼蠅一樣一直叫個不停也就算了,沉溺於幻境之中就連我也沒辦法保持清醒,可你們不僅知道一切,還能確定是誰的幻境?”
“是你們計劃的吧,這一切。”
說著,藤蔓刹那間收緊,尖銳的牙齒瞬間割破了白肆那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
白肆心裡想:完蛋了,沒辦法向npc解釋他們是通過係統定位男女主來的這層幻境……
這次不會真的要死在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