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男友他沒出場(1 / 2)

孟令玉“啪”地一聲打掉了那位祭司的手,神色厭惡地說道:“像我一樣?你在開什麼玩笑。”

祭司也不生氣,他微笑地看著孟令玉,聲音裡滿是戲謔:“你看,這麼多年過去了,提到這件事情,你居然還會生氣……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少在這裡裝模作樣。”

孟令玉看向被壓的喘不過來氣已經滿身大汗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沈源,她皺眉:“他就是變故對嗎?”

“是呢,但是……不是他也會是彆人。”

祭司收回手,“不過……在你心裡,大概已經把我妖魔化了,就好像我無所不能、所有的一切都能預料到一樣……這一點還真不是,請允許我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沒有料到這對兄妹會是那一個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孟令玉很反感他這幅態度,不由地皺眉,神情充滿了抗拒:“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油腔滑調?”

祭司抬起頭,收起了戲謔,又變回了一開始的無悲無喜:“原來你喜歡我這樣說話?不過……這一切都是必然,儀式的容錯率太低了,低到所有人的不滿都在累積。”

“問題不出在這一屆,也會出現在下一屆,朱厭逃出來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從我鎮守這裡開始,已經累計進行了二十次祭典,縱使我知曉事情的全貌我還是要感慨一句:令玉,你真是有夠狠。”

“你閉嘴!”

孟令玉平常總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哪怕是天天跟在她身邊也很難揣測她的心思。但現在——僅僅因為那個祭司的幾句話,她臉上滿是難掩的殺意和憤怒。

這些突兀的情緒猶如一隻有力的手強行撕開了孟令玉一直以來偽造的……虛假的麵具,露出了她隱藏已久的瘋狂和扭曲。

“不要表現的你好像多了解我一樣,一段在彆人記憶裡的投影罷了,你又懂什麼。”

祭司歎氣:“我怎麼會不懂呢?這個世界上應該隻有我最懂你了吧?哪怕你不願意承認。”

“你將我安排在這裡的職責就是鎮壓朱厭,但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夠了!不要再說了!”

祭司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結束對話,“你已經遺忘我太久了,久到都已經忘記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為了笑話你或者是其他,看到沈源和沈覓兩個人,你難道從來都不會想起過去嗎?”

“過去的你也曾這樣,你想過逃避嗎?”

孟令玉神情冷若冰霜,她的手不自覺將身上穿的那件白袍抓褶皺變形了,白袍的微端沾染上了黑色的泥土,她盯著那些汙漬想真是礙眼,就像此刻的祭司一樣。

“回想過去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我都決定這樣做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我決定的結果,你再問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縱然長了一副相同的皮囊,她想自己還是無法理解。

也沒有辦法成為……

他。

祭司的聲音在她耳朵裡就像從極遠的地方傳來:“既然是過去已經不可更改,那我還是想要提醒你。”

“我猜……現在不會有人跟你說過這些話吧?”

“令玉,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的核心……是朱厭。”

“世界是繞著朱厭運轉的。”

“世界上的人都愛著朱厭。”

“而這些愛著他的人裡麵,包括你。”

而聽到這句話的孟令玉眼神愣愣,手指劇烈顫抖,可她卻不知道在嘴硬什麼的反駁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都知道朱厭是什麼怪物,如何汙染人神誌,使人陷入瘋狂的。”

祭司:“我說的並不是汙染,你清楚的,令玉。”

“我說的是愛。”

“或許封印的崩塌……並不是因為想要的逃出去的沈源和沈覓或者其他,你清楚的,令玉,你才是最早出問題的人。”

“……”

孟令玉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看下在地上爬伏著說不出來話的沈源。

“你說……現在我要是殺了你,現在的一切會結束嗎?”

這句話觸動了沈源一些不易被人察覺的開關,他的臉已經被冷汗所浸濕,那一根根糾結纏繞凸起的青筋就像一條蛇在他額頭爬動。

他沉默了半晌最後低低笑出了聲:“你猜。”

之前的沈源給孟令玉的感覺一直是那個被困在村子裡、桀驁、不甘、時刻懷揣著某種屬於青少年憤怒的人,哪怕她知道對方的底細,但上一年的經曆和他的皮囊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

以致於——

孟令玉都快忘卻了沈源是個成年的,扭曲的,處心積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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