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華夫餅後，我在超市門口碰見兩條黑狗。

“你要吃嗎？”我問小一點的那條。他看著我，不說話。我當他默認了，撕了一點餅屑扔了過去。正在疑惑他可能不會吃的時候，他嗅了嗅然後吃進了嘴中。

“喲嗬！不錯嘛！”我這麼想，然後轉頭去看那條大的。大的看著我，他眼睛很大，但我卻猜不透他是否要吃。

於是我嘗試著又扔了一塊餅屑，我看著他低頭聞了聞——隻是聞了聞，然後又把頭彆開，抬起，看我。這時，那條小的跑了過來，一口咬走了餅屑。

怎麼回事？我皺了眉，這大狗居然如此挑剔的嗎？“你太不給我麵子了！”我指著他很不客氣地說，可他隻是繼續看著我，尾巴甩得很快、很有規律。

我氣得轉頭就走，不想再去理會這條不給情麵的狗——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漏買了東西，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再回到超市門口的。

我回來了。

我在門口的台階蹲下來，他們就朝我圍了過來，於是就有兩雙眼睛四隻眼睛看著我。我掃過他們的眼睛——其實那裡麵是看不到什麼想法的，因為我不會讀心，並且當時我的情緒很起伏，這使得我失去了理性審視的能力，但即便這樣，我還依舊抱有希望。

所以我把餅屑扔在了他們之間。

萬一那條大的就吃了呢？我僥幸地想，但是他還是隻是聞了聞，然後轉頭看我，小的那條就在這空隙中湊上去吃掉了餅屑，隨即也抬頭看我。於是又有兩雙眼睛四隻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