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著怪物的怪物 被崇拜的 被信仰的……(1 / 2)

他們就像抓住了我的把柄…

來和我談條件。

而我不願接受這一切。

……

鋼索將我拽向高處,琳娜也向我的方向俯衝下來。

眼前的薔薇飄出幾片搖搖晃晃的花瓣,被冰冷的刀片劃成兩半。

“嘖!”

她被逼退了兩步,地上拖著的白袍被我用刀片釘在了屋頂上,將她猛然向後一帶,險些跌得屁股開花。

琳娜是衝在最前麵的,因為同伴的重傷讓她直接分了心。

我揪住這個機會,踏著牆壁用力蹬了出去,腰間的鉤爪刺入琳娜手臂,將我和她的距離快速拉近。

那條手臂被我生生撕下,緊接著便聽見一聲悅耳的慘叫。

我儘力躲開炮彈襲擊似的冰刺,緊握的拳頭攪著雷光,對著那張臉發狠地揍了下去。

“你還是不長記性啊!”

她沒反應過來,那張漂亮的臉頓時被打歪了,露出火熱的血肉,空氣裡也彌漫著一股焦糊味。

雷聲伴隨著怒氣更加浩大,在天地間飛舞的閃電竟直接朝著他們襲去,有沒有被烤熟我也不知道。

我扯了扯右肩,壓下身子,爆發著雷光的刀刃再次對著琳娜刺下。

她無法在近戰招架住我,可也刀刃刺穿她身體的同時也斷成了兩半。

她震驚地看著我,在我抬手的時候失去重心向後倒去,發出了最慘烈的尖叫。

可我的心情很愉悅。

“夠了Zero!給我停手…”

審判長也不管被利威爾斬斷的一隻手,正露著森森白骨,不由分說地撞開我。

就像保護自己的孩子一樣,一層薄冰覆在她剩下的一隻手上,白氣蒸騰。

刀片被迫抽出,上麵的灼熱液體濺在臉上,後背被人抵住。

“愛斯!”

這一聲在黑夜中格外地嘹亮明顯,我聽見瓦礫從房頂跌落的聲音,鉤爪帶著他飛了過來。

迄今為止的所有戰鬥…所有修複時空的戰鬥,都隻有我一人而已。

我從來都是一個人解決這些事的。

壞掉的身體,咬牙刺穿心臟或者割喉就能有新的,從來沒有人會被這一幕為我嚇到落淚。

艾倫是第一個,就算我已經給他提前做過功課。

那個時候我覺得很奇怪。

隻是換個身體嘛,又不是死了。

琳娜被審判長扶起,衝著我大聲問道:“愛斯!你不想看到這麼多人陪著你死吧。”

我擠出一絲笑:“你不敢讓他們死。”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拿這些手無縛雞之力沒辦法嗎?”

“你們不敢。”

審判者從來恪守規則,曾經指引我的家夥和我提過,我沒太注意罷了。

那時我還以為這種人充其量是個保安,沒想到是這種有組織性的東西。

他們絕對不敢破壞既定的世界線,如果這裡有人在不該死的時候死了,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會死。

可我的家人都是例外,就算被他們殺死,他們也不會受到懲罰。

除非,格雷特家是被另外創造的。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都很安全。

“彆傻了,你再怎麼不會死…我也有辦法阻止你複活,我有權力收回!”

這次說話的是審判長,跟琳娜的長相有五分相,而且更漂亮一點。

她居高臨下的盯著我,自以為抓住我所有把柄。

“你的同伴隻是沒用的人類,看清楚了!你的對手是誰。”

同伴啊…它的概念到底是什麼,我不明白,一直如此。

不過現在我貌似有頭緒了。

“閉嘴,虧你們還當過人類,結果隻是幾個性格偏激的混蛋而已。”

【衰老,死亡,都是人類生命短暫的美麗之處。】

儘管他們隻是普通的人類…儘管已經見到這些接近神明的人,也依舊做出了最大的鬥爭。

拿起戰刃不斷去前進和戰鬥是唯一與世界抗爭的方法。

【正因為…會老,會死。】

那一刻,他們如同流星一般墜向地麵,仿佛踏著宿命而來,我應該早就明白。

【人類才如此可愛…】

但我偏偏不想承認人類的脆弱。

“隨便你。”

【如此神聖。】

我再度爬起身,鉤爪猛地一甩,視線在空中模糊一瞬,身體隨著旋轉了一周。

那帶著寒意的手抽搐不由得一下,覆蓋著的薄冰慢慢地延伸出惡狼般的利爪。

【所謂的“強大”不止是用來形容身體的詞。】

他們的心靈不夠強,所以才會在這裡口嗨。

當然,我也隻是個想屠殺這些怪物的怪物而已。

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顆心臟還是人類,所以絕對不會交給他們。

“Zero,你知道你不可能贏,還有你到現在…對這些人類說過真心話嗎?”

審判長看我的眼神,陰狠和不解夾雜在一起。

明明是很普通的問題,卻如同惡魔低語,她吐出一口寒氣,青草般翠綠的眼睛閃過陰冷的瞳光。

沒事,如果能談判就解決也不錯。

雖然是異想天開。

“這個名字不屬於我吧。”

我還是要糾正一下。

糜爛的心懷揣著兩百年的斑駁和血液裡刻著無儘的疲憊。

“是愛斯·格雷特。”

隻要戰鬥就不會輸。

“還有,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而是幸運。”

因為這裡是調查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