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燈會(3) 賀木子和白耐冬合作……(1 / 2)

烏溪既沒有駐軍也不在調兵線路上,本不會出現開陽門的人,是賀木子安排手下把開陽四從駐軍處引到其家鄉烏溪來,按照原計劃自己將悄無聲息地抓住他,誰曾想半路殺出來個青春期暴躁小孩,把自己陷阱裡的獵物截胡了。

趕去知縣府前賀木子先趕去了停屍間,屍體的傷痕證實了他對殺手的猜測。為了避免不測發生,曾叫手下事先囑咐過開陽四將東西縫在帽子裡,賀木子仔細檢查了開陽四的巾帽,雖有縫製的痕跡,卻不見東西。不過通過巾帽上麵的劃痕推斷出帽子是被人用沾血的利器暴力拆開的,這樣看來東西便不可能是被審命司或者官方取走的,而是被殺手拿走了。

賀木子一方麵鬆了口氣,一方麵又頭疼不已。

和遺塵子分道揚鑣後賀木子站在街上犯了難,買點什麼東西去見白耐冬比較好說話?

花燈肯定不行,齋戒不吃肉,小孩不能喝酒,看她的樣子也不用胭脂首飾,尋常刀劍她一個使鴛鴦鉞的也用不上......白耐冬生自白家村,地處懷璧北,和長繁接壤,蜜餞果脯或許是個好的選擇。

包了一些後賀木子便向後山出發,等到萬經窟發現白耐冬正在看書。

“喲!好久不見!”賀木子笑道,席地而坐,“吃點嗎?”

白耐冬點點頭:“這家的果子不錯,有品位。”

賀木子開始閒扯:“看的是什麼書?”

白耐冬舉起書看見上麵寫著《郢楚風物誌》

賀木子做出驚訝的樣子:“你要去郢楚?懷璧正要和郢楚打仗,現在可不興去啊。”

白耐冬敷衍道:“不去,就看看。”

賀木子瞥見白耐冬腰帶上掛著的一個昨天沒見她佩戴的桃木牌,道:“這個牌不能亂用的。”

“哦?”白耐冬饒有興致地抬起頭。

賀木子坦然對視:“它雖然形製上和審命司的通行證相似,但是做工較新,花紋見所未見,雕刻了代表審命司的虎紋和代表郢楚的鳳紋,卻沒有雕刻代表懷璧的龍紋,應該是最近為了戰時某些特殊任務趕製出來的。審命司製的木牌用途多樣,遺失了也會備案。且不說你一出示此牌人們就知道是你偷的,就算能用,如何保證沒有接應的人?又如何保證不會因為不了解後續業務而露出馬腳?”

白耐冬不緊不慢地合上書,看似答非所問道:昨晚遇一個家夥,他把我認作另一夥人了,說什麼‘你要的東西在帽子縫好了,殺了我也無所謂,但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賀木子心中暗道不好。

白耐冬站起身走到賀木子後方,手搭在他的脖子後麵回到剛剛的話題:“你說得沒錯。這個木牌對我是無用,卻不一定對所有人都無用,隻要對其他人有用就是對我有用。”

“就像魚餌對我無用但對魚有用,但因為魚對我有用,所以隻要魚餌對魚有用就是對我有用。”

“本來啊,我是想著等閉關後帶著這寶貝木頭招搖過市一番,但沒想到魚上鉤得比想象中來得快。”

嗬,遺塵子,你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賀木子坦誠道:“是我,我一直在追查審命司的異常,包括白家村的事。”

聽到這這三個字,白耐冬呼吸一頓。

賀木子雖然命門被白耐冬拿住,但是依舊處變不驚:“開陽門七年前屠殺了一個不起眼的村莊,朝廷以開陽門暴虐成性處理,將所有犯案人員全部問斬。但是兩年前傳出逸聞:一個當事人的父母妻兒卻突然看見他的鬼魂,嚇暈過後發現是夢一場。此事神鬼莫測,大多數人都覺得是假的,但是我想你應該猜到另一種可能。”

白耐冬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犯案人員並沒有死。鬼魂突現是因為有人實在按耐不住思鄉之情偷跑回家。可這畢竟隻是個推論,我當年聽聞此事後,第一時間就去調查了,那家人咬定是撞鬼了,無法證實,一無所獲。”

賀木子手指在膝蓋上輕扣:“你做到此處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真正的線索或許還需要點偶然的運氣。最近兩國即將交戰,明明應該勢如水火,卻出現了關於審命司的特殊通行證。正一籌莫展時,我一遍遍梳理著現在和過去的全部資料,準備重新到‘鬼’的家裡核對一下以前收集的說辭,卻看見他們一家老小都供奉著東皇太一。懷璧人怎麼會供奉郢楚的神,除非......“

白耐冬愣住:“除非他們認為郢楚有自己牽掛的人,而且最大可能就是‘鬼’臨行前親口告訴他們他要去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