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賀木子和白耐冬終於想起自己的“正事”,把一車鹽全部賣光。並且用剩下的世間把洪城轉熟了,防止下次迷路。
賀木子心事重重:“你覺得那個萬老板是不是很奇怪?”
白耐冬想了想:“剛開始我也隻覺得是個普通小老頭,但他最後對你說的話很不對勁。”
賀木子眼睛一亮:“你也這麼覺得?”
白耐冬一臉認真:“我覺得天底下都找不到第二張像你這麼漂亮的臉了,認錯也太離譜了。”
賀木子無語:“......”
白耐冬思索道:“我有個很大膽的假設。你不是有一個當皇妃的妹妹嗎?或許他見過。”
賀木子否定了這個假設:“見過我妹妹的人的確多一些,但是我的妹妹和我長得完全不一樣。”
白耐冬聳聳肩。
深夜白耐冬站在客棧包廂的窗前,她剛剛從噩夢中醒來,麵色陰鬱。
好在郢楚的月光不錯,足以熬過漫漫長夜。
突然她發現街上出現了一個小影子,借著月光,白耐冬能夠清晰看到那人的模樣,正是阿狗。
此時外麵的打更人敲了三聲鑼。
咚!——咚咚!
拖長聲音喊道:“平安無事——”
阿狗聽到鑼聲,連忙躲到一旁的巷子裡。
這個舉動讓白耐冬覺得怪異,她放下茶杯從窗戶邊一躍而起,悄無聲息地落在街道黑暗的角落。
提溜著紅燈籠的打更人走遠,整條街道又恢複了寂靜。
不久對麵一個小人的人影探頭探腦地張望一陣,躡手躡腳地出來。
白耐冬開始跟蹤他在月色籠罩的洪城穿梭,最終在醫館前停了下來。
醫館大門緊閉,裡麵也並無燈火。
阿狗擼著袖子正準備攀爬院牆旁的榆樹,卻被一隻手抓住領子提了起來。
“好巧啊,你也喜歡半夜遛彎?”白耐冬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
阿狗本來驚嚇到渾身發抖,但看清來人是白耐冬便長長呼了一口氣,低頭認錯道:“耐冬姐姐我錯了。”
白耐冬表情嚴肅:“你大晚上不睡覺爬醫館房子乾什麼?”
阿狗囁嚅道:“爹爹胳膊疼得太厲害了,我就和他說起仁清哥哥賣給醫館的誇父果......”
說到後麵阿狗的聲音小了下去,不肯再說。
白耐冬扶額道:“他讓你今晚從醫館裡偷幾個出來,對嗎?”
阿狗點了點頭。
白耐冬想了想,誇父果對他們一家或許確實貴了點,便說:“你爹是我打傷的也該是我負責,我明天買了你帶回去,以後不許再偷東西了,明白?”
阿狗使勁點點頭。
“走吧,今晚先住我那,免得回去了讓他找你麻煩......”
正準備回客棧,白耐冬突然感覺背後黑黢黢的醫館裡有人在看著她,頓時汗毛倒豎,轉身擺起架勢。
白耐冬眼皮跳了跳。
“你先回客棧去,住我的房。跑著回去,不許停。”
阿狗聽話地跑遠了,那視線卻還沒有消失。
白耐冬飛身翻上當鋪,貓著腰站在簷上仔細觀察醫館的結構。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三進製四合院。南倒座被改成醫館的店麵。店麵和垂花門之間有一小塊空地,擺滿了曝曬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