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第二天讓人給宋臨晚專門打包了飯菜,避免宋臨晚再次找茬,宋臨晚照例把熱水分他一半。
宋臨晚嘴雖然挑,但是胃口不大,謝尋基本上也告彆了吃餅的日子,陪著宋臨晚能找酒館就找酒館,晚上全是住店。
本來預計半個月的行程,硬生生被宋臨晚延後了五日。
於是,他們十分不湊巧的碰到了暴雨天氣。
傾盆的大雨嘩啦啦的直下,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謝尋坐在客棧內,手裡拿著密信,喻林站在一旁。
喻林說道,“王爺,本來預計十天的行程,現在已經遲了十天,南溪那邊遲則生變,屬下覺得應該冒雨趕路。”
謝尋望著窗邊的大雨,“你去準備雨具,等雨小一點,我們就啟程。”
喻林欲言又止的看著謝尋。
謝尋不耐煩,“喻林,你什麼時候學會欲言又止那一套了?”
喻林隻能如實相告,“王爺,我聽晴綠說王妃還未起。”
謝尋氣笑了一聲,宋臨晚這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喻林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王爺,你現在對王妃那容忍度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漲,要是彆人這樣,早就死無全屍了,莫不是?”
喻林話還未說完,謝尋一眼掃過去,他立馬閉嘴。
謝尋推門而出,他倒是要看看,宋臨晚在搞什麼鬼。
謝尋敲了三次門,裡麵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晴綠從廚房上來,給他開了門。
謝尋一進門,正好看到宋臨晚雙手蒙著耳朵,睡得一臉舒適的躺在床上。
謝尋拉著一把椅子,坐在宋臨晚床頭,長腿翹起,一把抓住宋臨晚的被子。
宋臨晚也抓住被子,整個人壓著被子就往裡麵滾,謝尋抓了一個空,那邊的宋臨晚終於睜眼了。
她嚇了一激靈,立馬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十分不開心的望著謝尋,“王爺,你這大早上的在我房間做什麼?”
謝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坐著,“王妃,還早呢?”
宋臨晚仔細聽了一下窗外的雨,搖頭晃腦的說到,“外麵那麼大的雨,今日指定是趕不了路了,我就多睡了一會兒。”
謝尋雙手抱著,語氣漸冷,“王妃,你管睡了半天叫多睡一會兒。”
宋臨晚被冷的清醒了一些,她驚恐的看著謝尋,“王爺,你難不成要冒雨趕路?我覺得這是不值得的,雨天路滑,淋雨還容易感冒,我們還不如休息一天,養足精神明日加快行程。”
謝尋一路上已經摸清了宋臨晚的套路,明日早上走快了,她又要鬨腰酸背痛了,“王妃,本王已經容忍了你一路了,最後一天,你最好給本王安分守己一點。”
宋臨晚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謝尋嚇的。
宋臨晚被迫起了床,整個人都充滿了心不甘情願的怨氣。
午膳後,大雨基本上已經停了,半邊的太陽露臉,宋臨晚看著太陽做了一個鬼臉,連你也氣我。
謝尋按住被氣的凸起的青筋,沒有再跟宋臨晚計較,耽誤時間。
劉府的人一早就接到了謝尋一行人即將抵達南溪的消息。
劉文瑞拿著紙條,去找劉方鼎拿主意。
謝尋這三年內,同劉府倒是沒有太大的矛盾,可那畢竟是一手遮天的謝尋,劉府也不敢同他硬對硬。
劉文瑞問道,“父親,您覺得謝尋此次前往南溪有何目的。”
劉方鼎畢竟經過大風大浪,“等他到了,試他一試就知道了。總之他和前幾天到的慕長川肯定不是一路的。”
“對了,聽聞聽說他新娶的王妃十分貌美,你可以在這上麵下下功夫。這宋瀾教出的孫女,怎麼能同劉府的比。”
劉文瑞若有所悟的退下。
經過二十天的長途跋涉,他們一行終於到了南溪中縣。
謝尋一行人走的招搖,並未隱藏行跡,他們一進城,南溪刺史嚴觀早已經在城門口等候多時了。
嚴觀一見到謝尋,立馬行禮,“王爺一路辛苦,本官已備好住所,請各位移步。”
謝尋點頭,示意他帶路。
宋臨晚掀開窗簾,一路看過去倒很平和,並沒有受災和流民鬨事的跡象。
謝尋一行人過三條街,來到了刺守府,宋臨晚隻瞧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刺守府不小,門口放了一堆一人高的如意抱鼓石,上麵雕著猛獸飛禽的畫像,一看就是十足的珍品。
嚴觀一開始就看到了後麵金鑲邊的梨木馬車,隻是礙於謝尋,一直不敢多問。
謝尋一反路上的不耐煩,伸手欲扶馬車上的人下來。
宋臨晚掀簾看到謝尋,就明白了謝尋的意思。
她把手輕輕搭在謝尋手上,踩著馬凳,下了馬車。
宋臨晚下了馬車後,輕輕挽著謝尋。
嚴觀大約也聽到了京都的傳言,向謝尋求證,“王爺,這位可是王妃?”
謝尋點頭,“王妃素愛南溪的鯽魚,此次聽聞本王要來南溪,便吵鬨著一起。本王拗不過她,隻能帶著她一同前往。”
宋臨晚笑意盈盈的瞧著謝尋,您是王爺,您說的都對。
嚴觀恍然大悟,“王爺和王妃真是伉儷情深,下官已經在滿江樓備好了酒席,中午勞煩兩位移步滿江樓。”
宋臨晚走神,謝尋胳膊晃了她一下,宋臨晚答到,“嚴大人有心了,我和王爺一定前往。”
嚴觀引著兩人朝裡走,楊柳滿園,玉石珍花不在少數,宋臨晚看的隨意,對嚴觀大致有了判斷。
嚴觀帶著兩人來到了北邊的客房,“王爺,這是客房,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下官。”
宋臨晚望著隻有一間的客房,陷入了沉思,僵持在原地不動。
謝尋倒是笑意盎然的看著宋臨晚,“王妃,怎麼不進去。”
宋臨晚低聲耳語,“王爺,讓他們再給一間客房。”
謝尋側頭壓低聲音對她說道,“王妃,我們倆夫妻恩愛,怎麼能分房而居。”
宋臨晚抓著謝尋的衣袖,直覺謝尋一定是在報複她。
謝尋同宋臨晚閒話聊完,自然該說點正事,謝尋單刀直入,“南溪那群鬨事的如何了?”
嚴觀陪笑,“那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有王爺坐鎮,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