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瞧著這個如此口無遮攔,手指按壓這茶杯,才沒有當場發作。
她儘量平靜的說到,“先生來此若是為了此事,那先生可以回去了。”
那人好不知趣,“小姑娘,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為了謝子朝來的。難不成,你能做得了謝子朝的主。”
宋臨晚一聽謝子朝這三個字就皺起了眉頭,上次聽到這三個字是從阮期那裡。阮期自稱是謝尋的叔叔,可是謝尋不承認,那這個是真的同謝尋是舊識還是故意套近乎。
她輕錯了一下牙齒,很生氣,她從不是吃虧的性子,她還不信,除了謝尋外,還有其他她不能惹的人,反正阮期也已經被她氣的離府了,再多一個也無妨。
宋臨晚柳眉一挑,“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王爺這麼能沾花惹草,大叔,你都年過四十了,就算你死皮賴臉的待在王府,我家王爺也不會喜歡你的。”
謝尋一進門,就聽到宋臨晚這一句虎狼之詞。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明明什麼都不懂,說起話來倒是樣樣精通。
那男子顯然也被宋臨晚這番說辭噎住,又無從解釋,一張老臉被氣的通紅。
這丫頭還沒有被謝子朝弄死,可真是命大。
謝尋咳嗽了一下,宋臨晚立馬站了起來,她怎麼一說什麼不該說的話,總能被謝尋抓住。
梁茜看到謝尋進來,一抹譏笑掛在嘴邊,靜看宋臨晚出醜。
謝尋卻並未生氣,反而嘴角含笑的站到宋臨晚身邊,“王妃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們成親這麼久,我什麼時候出門沾花惹草過。”
宋臨晚偏頭,正好對上謝尋的桃花眼,桃花眼在笑,可又似乎很冷淡,湊近一看,謝尋的眼尾真的無比勾人。
宋臨晚心裡默念,色即是空,但還是立馬移開目光,一時口快說道,“你這張臉就是禍害,還用沾花惹草。”
謝尋今日倒是出奇的耐心,抬手替宋臨晚把碎發彆在耳後。
修長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宋臨晚的臉,宋臨晚覺得臉上一陣麻意,立馬想要後退,隻是手臂被謝尋落下去的手一把抓住,一時間進退兩難。
謝尋脾氣很好的說著宋臨晚說道,“王妃說的是,以後本王戴個麵具出門,如何?”
宋臨晚有點不自在,見好就收,“算了,擋著挺浪費的。”
謝尋握住宋臨晚的手,宋臨晚的手一直很涼,他握了一會兒才說道,“王妃,你先回房,我同他們有點事說。”
宋臨晚十分想看那個男子吃癟,還不想現在走,她立馬說到,“王爺,你們難不成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我知道?”
謝尋捏了捏宋臨晚的手,宋臨晚不為所動。
他隻能照著以前的方法,他俯身在宋臨晚耳邊說道,“王妃,本王見不得人的事情挺多的,王妃不是還見過幾件嗎?還沒有見夠?”
謝尋的呼吸全部打在宋臨晚的耳邊,宋臨晚隻覺得一陣癢意傳到心底,來不及細想就甩開了謝尋的手,“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
宋臨晚說完不再停留,帶著禾綠幾步就走出了鬆月堂門口。
隻是,她還沒有邁出門,就聽到那個男子說道,“子朝,三公主最近準備留在攝政王府裡。”
宋臨晚的腳尖立馬拐了彎,她就說梁茜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原來是為了這個。
謝尋還未說話,宋臨晚就已經走了回來,一臉抗拒的說到,“我不同意。”
梁茜抬頭,得意之色明顯,“王爺同意就行。”
宋臨晚指著梁茜說到,質問那個神秘男子道,“她一個未嫁的公主,憑什麼住在我的王府。”
那男子有點不高興,冷聲說道,“小姑娘,她是君,你是臣,你祖父是這樣教你說話的。”
宋臨晚更不高興了,臉色一沉,“我是攝政王府的王妃,你是一介平民,誰教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那男子被宋臨晚氣笑了,他看向謝尋,似乎有些錯愕,“子朝,你這幾年來,脾氣倒是好了不少。宋姑娘這麼一個跳脫的人,竟然在攝政王府這麼久了還安然無恙。”
謝尋就像絲毫沒有聽出他話裡的諷刺之意,他毫無愧疚的說到,“師父不開心嗎?我遇到了一個能夠讓我收斂心性的人。”
謝尋此話一出,宋臨晚當場石化,師父!這個人竟然是謝尋的師父!她已經忘了追究謝尋後半句謊言。
她看向謝尋,幾次張張合合,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謝尋輕輕的拉著她朝鬆月堂外麵走,輕聲說道,“王妃,趙尚之是本王師父,你不用擔心,回去玩一會兒,我等會兒過來找你。”
宋臨晚被禾綠扶著往回走的時候,整個人都奄奄的,無父無母,怎麼能有個師父,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宋臨晚被這一打岔,完全忘了梁茜準備住在攝政王府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