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秦家(2 / 2)

梁光帝一眼看到了那個“準”字,眼神急劇收縮,那個字絕對是他父皇的手筆。

梁光帝當年雖然年幼,可還是對巫蠱一案有些印象。

當年他母親抵死不認,以死自證清白,誰料這卻成了朝中大臣汙蔑他母妃的罪證,他們說秦貴妃是以死謝罪,必定是為了不連累秦家,這番言論完全是黑白顛倒。

幼年的梁光帝想替母親辯解,卻被梁文帝鎖在了宮門裡麵,梁文帝後來解釋說是為了保護他,免得他收到秦貴妃的波及。

現在看到這封信,梁光帝才明白當時他父皇不是被人蒙蔽,而是那一切都是他的默許。

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人一直上不了台麵。

秦家世代經商,一直富有,可向來低調,族中弟子更是從不入仕,自然不會成為權貴的心頭大患。因此秦家從未受到過政事波及,代代積累,終於有了如今的家業,成為了梁朝首富。又加之不管朝廷有何困難,秦家從不推脫,該捐錢時捐錢,該捐糧時捐糧,該出力時出力,一直深受皇帝信賴。

直到梁文帝外出時一眼相中了正在施粥的秦家大小姐秦夢竹,這一切才有改變了。

秦家老太爺隻有兩個子女,長子秦澤軒長年在外,京都的生意一向由秦夢竹打理。

梁文帝不止一次聽過秦夢竹的名字,但是都被他一笑而過,一個女子而已,有什麼可特彆的,直到他對秦夢竹一見鐘情。

美人一顰一笑皆是畫,見之難忘。

梁文帝開始對秦夢竹死纏爛打,秦夢竹剛開始還不同意,可時間久了,秦夢竹終究抵不過梁文帝的甜言蜜語,最後不顧秦家父母的反對,跟隨梁文帝進宮,成為了秦貴妃,後又為梁文帝生下兒子梁周,秦家被迫卷入了官場。

秦夢竹踏入深宮,秦澤軒不得不承接過全部秦家的產業,夫妻兩人幾乎全年不著家,秦夢竹便常常接哥哥的兩個子女到皇宮中玩。

梁光帝對秦家兩兄妹的印象很深,秦家姐姐性子活潑,她最喜歡的就是計算宮中每樣東西的價錢,經常嚇得他都不敢碰碎一樣東西,一旦碰碎,耳邊就會響起秦家姐姐心疼難忍的聲音,“那可是一千兩,你就這樣摔了,皇子也不能敗家。

至於秦家哥哥,那生的更是風光霽月,當年全京都都挑不出一個比他更出色的少年,誰說商賈之家就一定不如人。

梁光帝現在還能想起少年含笑的嘴角,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歎氣,“小弟啊,你這麼乖,怎麼就生在皇家,不過不要怕,哥哥以後會幫你的。”

隻可惜,所有人都死於那一夜,那個說會幫他的少年,終究沒來得及長大。

梁光帝手抖著看完了整封信,信中說到,聞巫蠱一案,臣激憤難平,秦家受皇帝寵信,竟觸怒天顏;如今國庫空虛,皆乃秦家之過,臣請求為皇帝分憂:秦澤軒長女生產在即,臣已書信秦家之人返回京都,成敗在此一舉。

梁光帝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解開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何常年在外的秦家夫婦突然回京,原來如此。

梁光帝一掌把信拍在龍案上,發出一聲脆響,伺候的太監立馬跪下,生怕觸怒天顏。

梁光帝許久才壓下心中的陣痛,厲聲問道,“譚城又做了什麼?”

宋瀾抬頭,“當年是譚城參貴妃與臣子勾結,才有了巫蠱一案,後來譚城娶了馬家的女兒。”

梁文帝厲聲喝道,“來人,去抄了譚家。”梁文帝說完,又補充到,“朕要親自去。”

謝尋陪著宋臨晚在床上躺下,宋臨晚一開始覺得謝尋身上熱,離得遠遠的。

到半夜時,宋臨晚渾身發冷,就重新靠近謝尋。

謝尋剛合上眼,宋臨晚就湊了上來,手十分不安分往他腰上亂摸。

她的手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最後順著謝尋的衣襟,直接摸了進去,與他的小腹親密的接觸。

謝尋瞬間被宋臨晚給弄清醒了,冰涼的手放在小腹上,柔柔軟軟的,謝尋覺得心裡有點癢。

謝尋抬手摸了宋臨晚的額頭,溫度已經在降下去了,但又有點涼了。

他猜到宋臨晚可能有點冷,配合的伸手抱著宋臨晚,把自己身體的熱度傳給宋臨晚,宋臨晚感覺到了溫度,立馬把自己往謝尋懷裡塞,放謝尋小腹上的手也不安分,這裡涼了又立馬換下一個地方蹭。

宋臨晚磨磨蹭蹭弄得他極癢,謝尋隻覺得一團火在燒,一股熱氣下湧,產生了不可名狀的變化,他立馬捉住宋臨晚不安分的手,把宋臨晚往在帶。

宋臨晚的手軟軟的,手指纖長,謝尋不可避免想到了被宋臨晚握著的感覺,邪火瞬間燒得更甚,他立馬從床上起來,吩咐道,“備冷水,本王要沐浴。”

宋臨晚被推開時,還一臉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