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依然背對著他,不說話。
謝尋替她蓋上絲綢被,“王妃,聽話一點,我們還有很多賬要算,你可不要再添上一筆。”
宋臨晚心裡罵罵咧咧,但還是答了一句,“知道了。”
謝尋這才滿意的離開。
謝尋一走,宋臨晚立馬就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胸前,似乎沒有問題,才合上寢衣。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想起謝尋的話,不是,她就生了一下病,哪裡有那麼多賬可以算,又恐嚇她!
謝尋收拾妥當,用完早膳,才去鬆月堂見了趙尚之和阮期。
阮期一眼看出來謝尋心情極好,他暗示趙尚之,有戲。
阮期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謝尋打斷,“兩位,本王今日心情挺好,不想聽你們念經,請兩位下次再來。”
阮期的話被堵在喉嚨裡,“不是,謝子朝,”
謝尋不聽他說,直接讓喻林把讓人往外丟。
趙尚之氣場在那裡,侍衛畏懼了一下,謝尋嘴角含笑,“師傅,王妃等會兒過來。”
趙尚之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鬆月堂。
阮期衝著趙尚之大喊,“你一個堂堂的太尉,你還怕一個小姑娘。”
趙尚之翻了一個白眼,隻能在心底反駁,太尉更怕被彆人說暗戀自己的徒弟,還是由徒弟的夫人親口說的,要是宋臨晚心情不好到處一嚷嚷,他滿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喻林再次問到,“王爺,三公主那邊真的不管了嗎?”
謝尋冷眼,他對三公主本來就沒有什麼情分,“不用,我昨天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喻林立馬把人領了過來,“王爺,王妃過去都是在周大夫這裡拿藥。”
謝尋擺手,“人給王妃送過去,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做好心理準備。”
喻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尋,還真罰。
謝尋甩了下袖子,竟然解釋道,“任何人做錯事情都得罰。”謝尋說完就立馬閉嘴,他有什麼可解釋的,“備馬,去刑部看看譚大人。”
昨晚宋瀾並沒有對譚城用重刑,宋瀾畢竟是儒相,嚴刑逼供還是下不去手的。
謝尋到時,譚城隻是衣服臟了一點,眼下烏黑。
譚城看到謝尋,過去的記憶突然就冒了出來,他臉色鐵青的看著謝尋,“王爺,我女兒不明不白的死在王府,我都還沒有追究。”
謝尋挑起一抹冷笑,眼神冷的嚇人,“譚大人,自己慫還能說的如此清逸脫俗,本王今日也是大開眼界。”
謝尋說完,喻林就讓人把譚城拖了出來,綁在了刑架上。
喻林還讓人給謝尋搬了把椅子,謝尋翹著二郎腿閒適看著刑部的人準備刑具,旁邊的銅格燒的滋滋作響,譚城嚇得渾身發抖。
他立馬求饒,“王爺,我女兒的死我不追究了,王爺,饒我一命。”
謝尋接過燒的通紅的銅格,起身走到譚城麵前,銅格的熱氣直往他臉上冒,譚城嚇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謝尋輕言細語的問到,“昨日宋相都問了你些什麼?”
譚城沒有即刻回來,他剛走神,臉上就挨了銅格一下,隻是一小點,可他立馬就問到了肉的焦味,一點也不敢隱瞞,“宋相問我為何參秦貴妃勾結外臣。”
謝尋接過他的話,“為什麼?”
譚城立馬回答到,“王爺冤枉,我怎麼敢參秦貴妃,秦貴妃可是盛寵。”
謝尋手中的銅格正對著譚城的眼睛,“那是宋相冤枉了你,他老糊塗了?”
譚城心下大亥,還未說話,銅格直直的朝著他眼睛壓下,慘叫聲在刑部不斷的回旋。
謝尋把銅格放下,喻林上前查看譚城的情況,“王爺,暈過去了。”
謝尋嫌棄的洗了洗手,“今日就審到這裡,譚城有幾個子女?”
喻林答到,“除了已故的二女兒外,還有兩個兒子。”
“每日給他送根他兒子的手指頭,本王倒是想知道他能撐到幾時。對了,他在牢裡也挺無聊的,你找個人給他講講他女兒是怎麼被本王一片片的削下來的,免得他無聊。”
謝尋身後的刑部眾人冷汗直冒,紛紛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