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把宋臨晚放在衣架旁,反手解自己的衣服。
宋臨晚現在全身哪裡都軟,她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太詭異了。
宋臨晚想立馬離開浴房,謝尋反手一拉,順手把宋臨晚圈外了自己的懷裡,宋臨晚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抵著自己,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她慌張的說道,“王爺,我已經沐浴過了,不用沐浴了。”
謝尋並未回宋臨晚的話,低頭,隻見宋臨晚眼睛急眨,明顯是慌張的模樣,他問到,“見到周大夫了。”
宋臨晚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不看謝尋的眼睛。
“王妃,那麼久沒有喝藥,你說該怎麼罰?”謝尋帶著點挑逗的問到。
宋臨晚回答的很認真,她掰著手指頭算到,“十日一次,一個月才三次,其實也沒有幾次。”
謝尋抬眼,“我當是王妃記性不好,原來王妃記得。”
宋臨晚立馬閉嘴,謝尋這麼在乎她的病情?明明當時他說的是可以兵不血刃。
宋臨晚抬眼望著屋頂,開始往謝尋身上倒,她弱弱的扶著謝尋,“王妃,我好像又有點頭疼。”
謝尋臉色沉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宋臨晚的額頭,並沒有發熱。
宋臨晚繼續說道,“王爺,我想先回床上躺著。”
謝尋低頭看著懷裡的宋臨晚,臉上暈紅,眼睛虛虛的閉著,一隻手扶著胸口,他本來就沒有想怎樣,抬手撐了一下宋臨晚,“去吧。”
宋臨晚立馬起身跑出了浴房,謝尋手尖突然空了,有點好笑,裝病也能半途而廢。
宋臨晚一出門就裹上了被子,把自己往床裡滾了一圈,摸了摸自己突突直跳的心臟,不行,她得離謝尋遠一點。
謝尋沐浴回來,發現宋臨晚已經把自己裹成了球,連腦袋都沒有漏。
謝尋抓住宋臨晚的絲綢被,攥著被子滾了幾圈,宋臨晚又重新見到了光,她雙手蒙住眼睛,“我要睡覺。”
謝尋往她被子裡一鑽,“本王陪你。”
宋臨晚不太願意的朝著裡麵縮了縮,“我給你拿了另一床被子。”
謝尋長臂一攔,圈住了宋臨晚,“王妃,夫妻之間用不著如此生分。”
宋瀾雖然把慕長川的奏章呈給了皇帝,但是因巫蠱之事,誰也沒空顧及靜州田家,三公主不得不依照聖旨出嫁。
駙馬尚公主後,按照大梁律法,駙馬是該留在京都的,田家在京都本就留有宅府,成親就在原來的宅府裡進行。
一大早,喜慶的鑼鼓聲就在大街小巷響起。
畢竟是公主出嫁,還是有許多的人駐足圍觀。
“短短半年,攝政王娶了宋小姐,三公主嫁了田公子,還是出人意料。”
“前麵是神仙眷侶,後麵應當也不差。”
梁茜坐在喜轎上,聽到這話,捏緊了手心裡的肉,才上的妝已經被她哭花,可皇兄還是命人把她送上了花轎,梁茜咬著下唇,不說話。
公主結婚,攝政王府自然得去。
謝尋一大早就去了刑部,宋臨晚隻能代他去賀公主新婚。
宋臨晚一直到田府,都覺得一切不可思議,前幾天她還在猜測謝尋和梁茜的關係,今天梁茜就出嫁了,還真是世事無常。
宋臨晚到時,正好公主的喜轎到了,喜婆扶著三公主下喜轎,田守明則立在一旁,嘴角堆著笑意。
田守明和梁茜手中各捏著一頭紅綢,喜婆扶著公主跨過火盆,走進田府。
“皇上到。”
眾人急忙起身行禮。
“免。”
宋臨晚一眼看到了皇帝旁邊的謝尋還有宋瀾。
謝尋越過人群,走到宋臨晚身邊,抬手扶住她,“累了就早些回去。”
宋臨晚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王爺,你難不成是怕我找三公主麻煩。”
謝尋捏了一下宋臨晚的手臂,他隻說了兩字,“隨你。”
梁光帝主持完儀式,就匆匆回宮,臨走時,還帶上了謝尋。
宋瀾這時落了梁光帝一步,同宋臨晚說了一會兒話。
宋瀾把佛珠手串還給了宋臨晚,宋臨晚接過手串,重新戴在左腕上,“爺爺,秦掌櫃給你說了什麼?”
宋瀾繞開話題,發現宋臨晚沒有太多的精神氣,“小晚,你看起來精神不好,是攝政王針對你了?”
宋臨晚搖了搖頭,她蹙眉說道,“王爺他對我挺好的,我覺得傳言有誤。”
宋瀾的臉冷了下來,“小晚,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不要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