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不接話,宋瀾也不再多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也匆匆離開。
“王妃,你還記得我嗎?”一個粉紅色百褶裙的人正目光期待的看著她。
宋臨晚思索了一下,終於記了起來,“廖然然。”
廖然然一聽宋臨晚還記得她,立馬高興的湊上前,“王妃,我好開心,沒想到八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
宋臨晚記得自己有一段時間不愛說話,當時廖然然陪了她半年,可後來廖啟軍外調,廖然然也就跟著去了外地,廖然然算是除了相府的人外,難得與她交好的人?
再次重逢,宋臨晚還是有些高興的,“然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廖然然拉著宋臨晚去了人少的地方坐下,“我回京都已經三個月了,當時你在南溪,後來我遞朝王府遞了拜貼,一直沒有回信,我可擔心你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你。王爺對你還好嗎?”
宋臨晚點了點頭,想起了自己剛回來時禾綠遞給她的那一堆拜貼,瞬間有些歉意。
廖然然似乎大鬆一口氣的樣子,“小晚,你不知道聽到你要嫁給攝政王的消息,我有多擔心你。”
宋臨晚挑眉,不太明白廖然然的意思。
廖然然見宋臨晚一臉迷惑,她突然咬了一下舌頭,現在小晚和攝政王夫妻恩愛,她這個時候說人是非,豈不是讓小晚心裡不舒服。
她立馬轉了話題,“主要是王爺他名聲太不好了,相爺也真舍得把你嫁給他,你小時候身體那麼差,怎麼受得了攝政王的折騰。”
宋臨晚想了一下,謝尋確實挺折騰的,“然然,你之後會留在京都嗎?”
廖然然點了點頭,“我已經定親了,半年後就會成親。”
廖然然剛說完,壓低聲音問到,“小晚,我聽嬤嬤說圓房挺疼,我有點害怕,真的那麼疼嗎?”
宋臨晚茫然了一下,圓房,話本裡說夫妻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圓房,怎麼會疼了,就是謝尋碰她的時候,身體有點奇怪。宋臨晚覺得她理解的不對,但是又不想暴露她不知道的事實,僵硬的搖了搖頭,“不太疼。”
廖然然放下心來,“那就好。”
一個宮裝衣服打扮的丫鬟猶豫上前,像宋臨晚行禮,“王妃,我們公主想見你。”
宋臨晚的眉瞬間皺在了一起,廖然然覺得奇怪,她拉住宋臨晚,戒備的看著丫鬟,“今日是公主新婚之夜,她要見的不該是駙馬,見攝政王妃做什麼?”
丫鬟懼怕宋臨晚,可不怕一個大臣的女兒,“我們公主想見誰,自然就可以見誰,輪得到你來置喙。”
廖然然還想理論,被宋臨晚按住,宋臨晚抬頭,輕輕柔柔的說到,“你去回稟你家公主,本宮身體不適,準備回府了,實在是相見本宮,到攝政王府來,本宮一定相見。”
丫鬟顯然沒有想到宋臨晚如此囂張,她隻能低下身段,“公主說了,今日一定要見你。”
廖然然立馬接到,“我家王妃說了,不見公主。”
丫鬟被氣的無法,隻能回房去稟報梁茜。
廖然然朝著丫鬟做了一個鬼臉,“都是些什麼人?攝政王要是能喜歡上她,那才算真的瞎了。”
宋臨晚聽到這話倒是有點新奇,“可之前不是傳言他們兩情相悅嗎?王爺還一反常態的扶了她。”
廖然然的未婚夫在宮裡當值,自然知道很多小道消息,“你家王爺可沒有扶她,躲都來不及,是他身邊侍衛扶的。”
宋臨晚奇怪,難不成一開始就是她想錯了,謝尋並不想娶公主,可是謠言傳的如此沸沸揚揚的,不該全是空穴來風。
廖然然接著說到,“至於兩情相悅,我一度以為攝政王他是不喜歡女子的。”
“攝政王再不喜歡女子,不也對王妃千嬌百寵。”田明夏端著兩杯酒水,放在了石桌上,“王妃,今日是我二哥大喜之日,還請王妃賞臉,喝杯酒水。”
宋臨晚又想到昨天晚上的記憶,臊得慌,她立馬拒絕,“本宮不喝酒。”
田明夏端起酒水,十分恭敬的遞給宋臨晚,“王妃放心,這是果酒,不醉人的,明夏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會在我二哥的喜宴上生事。”
廖然然見宋臨晚猶豫,率先喝下一杯,“王妃,我先替你嘗嘗。”
果酒入口醇香,回味甘甜,果真是一點也不醉人。
廖然然衝著宋臨晚搖頭,宋臨晚畢竟是客人,也不太好再三扶了主人的麵子,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然酒味特彆的淡,便一飲而儘。
田明夏卻遲遲未走,有些忸怩的說到,“王妃,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這酒是向你賠罪的。可我還是想說,我姐姐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沒有人可以例外。”
宋臨晚眼神有點鋒利,“田二小姐,不想道歉可以不說,挑撥彆人的關係,怕不是田家的家風。”
田明夏畢竟不是道歉的性子,被宋臨晚一激,拿起盤子就離開了。
謝尋把今日譚城供訴的內容上秉了梁光帝,據譚城供訴,當時是戶部尚書劉澤指使他這麼做的,戶部拿不出銀兩,隻能把矛頭指向秦家,這才有了後麵的巫蠱一案。
梁光帝抬手,讓人去請戶部尚書。
謝尋起身告辭,宋瀾有些意外,“王爺不一同審劉澤?”
謝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衣袖,“審人之事就有勞相爺了,本王急著去接王妃。”
謝尋臨走時還故意噎了宋瀾一下。
新房內,蠟油順著紅蠟燭而下,梁茜的臉有些扭曲,“喝了嗎?”
陪嫁的宮女點了點頭,“奴婢親眼看著王妃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