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風反應過來,立即將人平躺於地,仰頭抬頜檢查口腔是否有分泌物堵塞,然後掀開他胸口的衣服,雙手疊放按壓他的胸口。
江聿風料想他應該是因為心臟問題導致心搏驟停,如果不立即進行心肺複蘇讓他恢複心跳和呼吸,後果不堪設想。
心肺複蘇需要先進行30次胸部按,然後捏住患者鼻子進行2次人工呼吸。接連重複完成5次後,觀察患者是否能恢複自主心律。如果不能,還要進行反複操作。
第一個5次結束。
江聿風立即觀察他的胸口起伏,發現胸口依舊毫無起伏,眉頭緊皺,立即進行第二次心肺複蘇操作。同時叫下屬趕緊叫救護車。
又一次心肺複蘇操作結束。
地上的人居然還沒有恢複自主呼吸。
江聿風急得額頭上滲出冷汗,第三次進行心肺複蘇操作。
突然,胸腔內傳來鈍拙般的斷裂感,然後皮下迅速一軟,江聿風嚇得收回手,他好像……把他的肋骨按斷了。
江聿風懊惱扶額,看著依舊瀕臨死亡邊緣的人,俯下身捏住他的鼻子,捧著他的臉絕望地進行人工呼吸。
一個特彆的觸感襲來,江聿風動作一滯,這嘴唇……好軟,好甜。
……
於是,鹿缺睜開眼時,一張臉近在咫尺難以看清長相,灼熱的呼吸噴在臉頰上,嘴唇被覆蓋著蹂lin。
鹿缺試圖掙紮,卻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想伸手推他,胳膊竟然重到抬不起來。最後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任人蹂藺。
直到地上的人終於蓄積到力氣,腦袋搖擺掙紮,江聿風才反應過來,停下來氣喘籲籲地看向他。
看到鹿缺睜著美麗的眼睛,驚訝地看著他表情像小鹿般一臉懵懂,江聿風長舒一口氣,跌坐在地上。
鹿缺被連夜送往醫院。
第二天,當鹿缺睜開眼睛時,看到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病房內空無一人,隻有他一個人。
想不到原主居然有心臟病。
鹿缺懊惱閉眼。腦中不禁又憶起昨晚的事,鹿缺心裡煩躁又不安,睜開眼睛慌忙想找手機,想看看有沒有喜力被捕的新聞。
這才發現自己的包包並不在病房裡,應該還落在安保局。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口罩和帽子也沒有了。
鹿缺懊惱蹙眉,從床上撐起來。
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包紮,也沒塗任何藥水。感受了一下,身體內,除了左邊胸口處有點痛,其他地方都沒有感覺。
鹿缺下床,來回踱步感受,身體很輕鬆,好像沒什麼大礙。轉身去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鹿缺往牆上看,看到正對麵的監控,無力地又回到床上。他知道,即便安保局的人沒有守在這裡,自己也逃不掉。指不定此時江聿風那混蛋正從監控裡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這個人,鹿缺心裡就鬱悶,太狡猾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該怎麼辦?他的底牌是什麼?
鹿缺坐在床上,苦苦思索。
他自己倒是不怕,就是擔心喜力。到底被發現被擊斃了嗎?喜力才產卵不久,它的孩子還沒孵化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被推開。
鹿缺朝門看去,看到江聿風表情嚴肅的走進來,立即警惕地打直了身體。
江聿風身著休閒套裝,雙手插在褲袋裡,如果不認識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年輕又痞氣的男人是整個社會治安係的一把手。
鹿缺不說話,等他先開口。
江聿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了他一會兒才說:“身體好些了嗎,醫生說已經基本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斷了兩根肋骨,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鹿缺沒想到他會說這些事,點點頭,“嗯。我的背包呢?”
“在我車上。”
“能還給我嗎?”
“可以。”
這麼好說話?鹿缺有些納悶地看向他。
江聿風朝門的方向抬抬下巴,“走吧,我的車就在樓下。”
鹿缺更懵了,這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可為了拿回背包,鹿缺還是決定先不管那麼多,下床隨他一起走出病房,乘電梯下樓。
走出住院大樓,江聿風朝一輛白色越野車走,鹿缺跟在他身後。
走到車前,江聿風打開車門,“上車吧。”
鹿缺有點納悶,就這麼離開醫院了?上車是要去哪裡,又去安保局做筆錄?
但是江聿風不解釋,他也不好追著問,隻有拉開後車門坐上車。背包果然在後座,鹿缺趕緊把包包拿到懷裡,打開拉鏈找到手機,在手機上瀏覽新聞。
江聿風發動車子離開醫院,什麼也沒說。
新聞標題:
海納學院發生黑金蜥傷人事件,一名學生被咬死
鹿缺趕忙點開,看到裡麵說,昨晚學院後山,有三名學生遭遇黑金蜥襲擊,一人不幸身亡,另有一人腿部受重傷,隻有一人僥幸逃脫。安保局第一時間趕到出事地點,派出五架獵蜥3號無人機,對學校五公裡內的區域進行地毯式搜索,成功擊斃傷人黑金蜥。
擊斃……
鹿缺的視線落在這兩個字上,手微微顫抖。
抬頭看向駕駛位上的人,鹿缺暗暗咬牙,就是這個人,害死了圖圖和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