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四十萬字 有這毅力還不如去當作家……(2 / 2)

看向他,發現江聿風表情表情沮喪,眼神複雜,好像備受打擊的樣子,忍不住笑,“這可是你非要我說的啊。”

江聿風低頭看著方向盤,他從事刑偵多年,豈會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一般來說,一個人潛意識中的喜好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隻需遇到一個引子,一觸即發。

就像鹿缺對藍鈞的喜愛,即使他現在忘記了藍鈞,不知道蠡衍就是藍鈞,但隻要蠡衍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照樣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更不用說一旦他恢複記憶,想起了曾經那麼深愛的藍鈞又回來了。整整五百封情書啊,那是怎樣深入骨髓的愛戀。

江聿風歎口氣,心裡莫名地充滿無力感。換作彆的情敵,比如柯家兄弟,他會毫不猶豫地強勢對付,但蠡衍,那是真兄弟,他做不出那種手刃兄弟的事。

鹿缺納悶地瞅著他,被打擊了?不會吧,自信爆棚的江聿風也會有被打擊到的時候?

“喂,你打算就這麼一直在車裡坐著嗎?”鹿缺催促他。

江聿風這才回過神,慢吞吞地發動車子出發。

一路上,江聿風一改平時開車都不忘調戲鹿缺的風格,沉默駕車一言不發。鹿缺反倒不習慣了,納悶瞅他幾次。

車子緩緩開進彆墅,在停車場停下。

“下車吧。”江聿風小聲說,自顧自地取下安全帶下車。

鹿缺跟著下車,看他落拓地低著頭,心裡實在是納悶,有這麼嚴重嗎?

主動走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等等,你怎麼了,不會是因為我誇了蠡老板幾句你就受打擊了吧?你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受打擊的人才對吧。”

江聿風看著他,很想告訴他蠡衍就是藍鈞,但是此刻他竟然膽怯了,他害怕鹿缺一旦知道蠡衍就是藍鈞,會不會迅速想起來或者找機會離開。

江聿風握住鹿缺的手,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我是說如果,蠡衍就是藍鈞,你會考慮離開我嗎?”

“蠡衍就是藍鈞?”鹿缺反問,“那他為什麼要改名字呢?”

“你隻回答你會不會離開我?”

鹿缺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越發覺得好笑,想到終於拿捏住他的一個死穴,思索著怎麼好好利用。

江聿風卻應該鹿缺遲遲不回答,以為他是不好直接說出來,失落地放開他的手,自嘲說:“嗬,我乾嘛問這麼蠢的問題自取其辱,八十個字的情書怎麼跟五百封八百字的情書比。”

對,他與藍鈞的差距,就是八十個字的情書與五百封八百個字情書之間的差距。

鹿缺看著他的背影,無語呼氣,這人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發什麼神經?

鹿缺懶得管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難道還要他去哄不成。

進屋上樓,各自回了自己房間。

洗完澡換了睡衣,鹿缺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托腮看向門口。門沒有動靜,江聿風沒有來。

其實鹿缺知道江聿風今天在去角鬥場之前為什麼心情大好,因為上午去醫院檢查肋骨恢複情況,醫生說已痊愈。

他們至今還沒有真正做過,因為江聿風說一定會忍到他痊愈後。

所以,今晚會來的吧?

鹿缺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害怕,又有點……期待。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忽然,一條消息進來,一連三張圖片。發送人是:蠡老板。鹿缺納悶地點開圖片。

圖片上全是文字,字寫在背景是淡藍色的信紙上,字體娟秀工整,看得出寫字的人十分用心。鹿缺恍然大悟,這是原主寫給藍鈞的情書。

鹿缺扶額,隔著屏幕都覺得丟人。不過倒是挺好奇,原主到底寫了什麼內容,居然能寫那麼多字,一封情書800字,五百封就是四十萬字!

瘋了嗎?有這毅力還不如去當作家,寫什麼情書啊,還被人劃花了臉。真是瘋了。

鹿缺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好奇地讀情書。

藍鈞學長:

你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養在玻璃瓶裡的小陌成功分裂複活了。哦,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小陌就是我在花園裡挖的一條蚯蚓。

你跟我說蚯蚓本身具有再生能力,即使被切斷都能變成兩條重新活下去,就像海星。所以我就拿小陌做了實驗。雖然想到斬斷它的時候它肯定很疼,但我實在太好奇了,所以還是動手了,我向小陌道歉,它應該能原諒我的吧?

我把切斷的小陌放進玻璃瓶裡,又裝了一些泥土,然後放在房間裡。我照你說的把瓶子放在窗前的桌子上,保持通風,每天給泥土灑水保持泥土濕潤。

我每天觀察,希望能看到小陌動一動,可它躲在泥土裡什麼也看不見。我給它做了一個倒計時的牌子,怕自己忘了時間。

就這麼堅持了一個星期。

周日下午三點,我午睡醒來後,迫不及待地抱著瓶子去樓下,把瓶子裡的泥土倒在紙盒裡。

我用小木棍仔細翻找,你猜最後怎麼樣?

我真的發現了兩條活著的蚯蚓!哇,我的小陌真是太棒了。

謝謝你藍鈞學長,讓我看到了奇跡,如果我也能這樣分裂成兩個人該多有趣……

鹿缺的心莫名一抖,分裂成兩個人,難道真如蚯蚓,自己跟原主是一個身體分裂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