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回來了 “聽說沒,三年前那個……(2 / 2)

牢中很重的血腥味,不時從左右傳來犯人的尖叫、□□,聽得閔晗嶼微皺起眉,心也有些抬了起來。

“陛下,到了。”

閔晗嶼回過神來,罵一聲自己的心軟。他往後一揮手,守衛便退下了,留他一人看牢房裡的情景。

許聞笙是今天新來的,處置的命令還沒下來,所以關在罰律室裡。獄門是開的,閔晗嶼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房裡還算乾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一位男子,看上去很平靜,沒有像有的犯人一樣瑟瑟發抖或是大喊大叫。哪怕落到如此境地,他的身上還是有一股溫和的氣場,使人不自覺的信服。

聽聞有腳步聲進門,男子睜開了眼睛。

他生得極好,如同晨露清鍋的翠竹,溫潤有禮,翩翩如玉。三年未見,他似乎更瘦了些,看見閔晗嶼,許聞笙眼裡閃過幾分莫名。

氣氛一時凝固,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閔晗嶼先開口:“老師,你沒有什麼想對我……對朕說的嗎?”

他仍然用的是當年的敬稱,雖然現在看來,更像是羞辱。

許聞笙張了張嘴,終是沒有發聲。

閔晗嶼被他的態度刺激到了,上前幾步掐住她的下巴,強迫他仰頭看自己:“啊?老師,你說話呀。”

又猛地鬆手,在房間裡踱步,一邊說:“羨國究竟哪一點好,能讓你拋家叛國也非要去?”語言中已經摻上了幾縷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酸意,“錢多?權大?”

突然想起某些民間的傳言,又不掩惡毒的加上了一句:“還是為了你那小情郎?”

許聞笙終於睜開眼看他,眸子裡似有悲傷,說了第一句話:“沒有。”

似乎還不足以自證清白,他又加上一句:“我沒有。”

閔晗嶼看著他,心裡惡劣的怒意一陣一陣往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句話便脫口而出:“嗬,連羨君都能勾搭上,老師你真是賤啊。”

這句話似乎觸到了許聞笙的痛楚,他渾身都細細的發起抖來,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卻又被理智壓了下去,臉上有羞恥和痛楚一閃而過,終歸於如死水般的平靜,就像以前一樣。

就像以前一樣。

閔晗嶼自嘲的笑了笑。

他這位老師多高尚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臉上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平靜,好像什麼都進不了他的心。包括自己這個學生,說拋棄就拋棄了,不過是個教過幾句書的孩子罷了,連親人都算不上。

那自己算是什麼呢?

那這整整七年的師徒情誼算是什麼呢?

他的血是冷的。

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

這不對。

這樣的反應不是許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