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力放出 聖杯的掘墓人(2 / 2)

這麼一說,主從三人才想起來,Soldier剛才的提前預知中的聖杯戰爭,還沒有講到究竟是誰取得了聖杯!

難道說,最後取得聖杯的主從過去強勢,實力過於強大,又或者他們利用聖杯許下了極為特殊的願望,以至於在預知曆史的前提下依然無法戰勝?

迪盧木多問:“剛才聽你所說,莫非是Saber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要做到這樣,豈不是說明騎士王在最後關頭連戰征服王,英雄王這兩位此次聖杯戰爭中的勁敵才獲得勝利?這豈不是說明騎士王實力之強大……

Soldier一反有問必答的常態,她挑起眉毛,有點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說:“確定要聽嗎?結局出人意料,但是聽完結局其實也就沒有參加聖杯戰爭廝殺的必要了。”

肯尼斯看了看未婚妻和迪盧木多,下定決心道:“請說吧。”

Soldier清清嗓子,宣布:“結局就是——這個大聖杯被第三次聖杯戰爭中帶著怨念死去的一個從者汙染了,魔力實現願望的方式是扭曲的,完全沒有作用,騎士王的禦主衛宮切嗣意識到這一點,命令騎士王毀掉聖杯,反而讓聖杯中的魔力和汙染溢出來,造成了城市大火。”

“英雄王當時並沒有回歸小聖杯,七個英靈都沒有湊齊,通往世界之外和根源的道路也自然沒有打開。英雄王受到了汙染,但是這些東西給了英雄王肉身,他以人類之身停留於世,又保有英靈的能力,直到第五次聖杯戰爭才被那一屆的弓兵擊殺。”

迪盧木多不禁出於對騎士王名號的憧憬和同為騎士的關心問:“那麼騎士王呢?”

Soldier:“發動寶具摧毀聖杯,耗儘了她最後的魔力,她隨之回歸英靈座,等待下一次召喚,嗯,很巧,第五次聖杯戰爭她就又得到了現世的機會。”

得到回答的英俊槍兵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肯尼斯和索拉十分震驚,但是單純的話語並不能讓身為魔術師的他們放棄,肯尼斯又問:“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冬木的大聖杯已經被汙染了?”

Soldier反問:“我之前說的東西,包括對對手的性格,能力與關係的分析也都沒有憑證,你怎麼就信了?”

肯尼斯:“這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就可以查證,但大聖杯的狀態需要等戰爭後期才能確認——如果不能證明大聖杯的問題,我也就不會輕易放棄繼續聖杯戰爭。”

Soldier:“這很有趣——我要向你證明大聖杯的狀態不佳或者說它已經沒有用才行,是這個意思嗎?”

肯尼斯直視她,肯定地點點頭。

酒店豪華套間的巨大落地窗前,兩個具有學者氣質的人如此麵對麵地坐著,麵對英靈的注視,肯尼斯沒有放棄自己作為魔術師的尊嚴,哪怕他承認自己的實力,自己從者的實力在麵前這位聖杯戰爭的變數之下,或許主從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她,但這並不意味著肯尼斯要折下身段,對Soldier言聽計從,卑躬屈膝。

“很有自己的想法。”Soldier噙著淡淡的微笑,“我喜歡有自己主見和看法的年輕人。”

“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看見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對你們做太多乾涉了,本屆聖杯戰爭究竟會不會按照原本的曆史發展,就讓我拭目以待吧。所謂不撞南牆不回頭或許說的就是魔術師……【禦主】,放鬆吧,我,職階為Soldier的不知名的從者於此正式同你與你的未婚妻索拉女士,你的從者迪盧木多立下如下的魔法契約。”

肯尼斯麵色不變,唯有索拉有略微的驚訝,“這份契約原來是約束我們所有人……?”

金發的魔術師莊嚴開口:“以埃爾梅羅家族第九代傳承者的名義,名為肯尼斯的魔術師於此同職階為Soldier的不知名從者,代表我的未婚妻索拉與從者迪盧木多立下如下的魔法契約。”

魔法!肯尼斯接受魔術教育以來,從未想過這個詞語有一天真的能從自己嘴裡以具有實用性的狀態說出來。

微微低沉沙啞的女聲道:“我將秉持公平公正,共同協商,透明共享的原則,宣布以下契約內容。”

“從此刻開始,直至第四屆冬木市聖杯戰爭結束,直至此地的大聖杯完全消亡的時刻,我不會主動直接或間接傷害肯尼斯,索拉以及他們的從者迪盧木多;在他們為自己的生存而求援時,我將予以援手。”

另一個有些刻薄的男聲緊隨其後:“從此刻開始,直至第四屆冬木市聖杯戰爭結束,直至此地的大聖杯完全消失的時刻,我不會主動直接或間接傷害與聖杯戰爭無關的任何人,我的未婚妻索拉與從者迪盧木多亦如是。”

Soldier抬起右手,一張輕薄的,由魔力構成的紙張逐漸成形:“此乃由天與地與魔力源泉所見證的契約,此乃施加於靈魂和□□的束縛,此乃無法消磨的刻印。”

英靈黑色的眼珠看過來,讓肯尼斯不由一顫——那眼珠在一瞬間仿佛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某種高深的東西,一種由其他物質構成的非生命體,看的這位魔術師下意識地……害怕。

她的話剛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一種東西纏繞進了身體深處,不但穿過肉身,還緊緊束縛著靈魂,像種子一樣紮入了大腦,又像某個東西投入湖水中,很快恢複平靜。

這種感覺很快消失了,Soldier說:“於此,契約完成,希望我們雙方都可以履行契約內容。”

“合作愉快,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們就正式成為此次聖杯戰爭中的盟友了。”

夜色是深沉的,燈光是清冷的,月亮是隱約的,空曠的港口上吹著夜風。一個女聲如此說道:

“第一戰,港口之戰,在此次戰鬥中大多數英靈都會出現,這次戰鬥對往後的戰局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另一個富有磁性的男聲接話:“如你所說,我將挑起這次戰爭,成為開端——”

迪盧木多的光輝之貌揚起一個自信的,頗有點意氣風發的笑容,“能擔當這樣的角色,真是不勝榮幸。”

Soldier意味深長:“這或許就是Lancer的宿命。”

她忽然問了一個不相乾的問題:“對了,迪盧木多,你知道槍兵的幸運值是多少嗎?”

Saber,Lancer光明正大地現身,戰前喊話,隨後交戰。

肯尼斯背手站在附近一個集裝箱上,他認真研究了附近的地形,選擇了一個略低,但是既可以縱觀全局,又處在大多數高處狙擊點視覺盲區的地方。

想到昨天夜晚Soldier的情報放送,肯尼斯無聲感慨,誰能想到,這個看似空曠冷清的戰場已經被多方勢力關注呢?不但有暗中窺視的刺客,遠處觀望的騎兵,遠阪家的弓兵,以及專注於打擊遠阪陣營的間桐家參戰者……

用她的話來說,唯一歲月靜好的就是Caster陣營了吧。

Soldier正處在一個比所有人都還要高的地方俯視整個戰場,如果有人願意仰頭關注摩天高樓最頂端的情況,就會發現高樓的邊緣隱約有一個瘦高的人影,Soldier原先披散的長發現在是束起來的,她的英靈武裝全部都消失了,身上就和秋天隨便一位市民的打扮沒什麼兩樣,僅有左手無名指的樸素銀戒與之前的裝束有共同之處。

於雙眼處凝結的淡紫色魔法陣在持續運行,Soldier一邊觀看遠處的戰鬥,一邊閒散地踱步。

“大聖杯被汙染了所以絕對不能降臨,不能降臨就是說不能死去太多的英靈,以此推斷,我需要控製戰爭的進度,嚴格意義上,死去Caster就夠了,然而英靈長久停留在人世也可能造成麻煩;那麼讓大聖杯盛滿再破解麼……不妥,不妥,強行破壞會引發火災的……可惡,zero是誰寫的來著!怎麼沒有說說解決辦法啊!”

“要說服所有人大聖杯有問題是不現實的,恐怕愛麗絲菲爾都不知道大聖杯被汙染了,但我需要同肯尼斯證明這一點,誰叫我是槍組廚呢……要不是為了刷子我乾嘛這麼累。這種東西的問題隻能等到真的要崩潰的時候它自己顯現吧……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大聖杯提前崩潰呢?”

“算了,我現在可是英靈,聖杯這麼麻煩毀掉算了,搞什麼聖杯戰爭,大家和和氣氣不香麼……我想一想,做事情得按照順序來,第一項:把小櫻撈出來,第二項,破壞大聖杯……”

Soldier如此呢喃,自言自語著讓人聽了就膽戰心驚的東西。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大聖杯從異界拉過來的遊魂,賦予此人第二次人生,這個不知好歹的英靈卻一心想要毀掉聖杯,不錯,大聖杯自己為自己找來了掘墓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