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 間桐宅副本速通(2 / 2)

“我也不能。”

她們已經走出了間桐宅,Soldier問:“櫻覺得自己應該穿什麼衣服?”

“……裙子,媽媽說過女孩子應該穿裙子。”

“是什麼裙子呢?”

間桐櫻苦惱地歪歪頭,“大概是……簡單的紫色吧?我來到這裡之前就穿的這樣的裙子。”

Soldier點點頭,“櫻要記好了,女孩子既可以穿裙子,也可以穿褲子,不存在應該穿什麼的說法。今天櫻說想穿紫色的裙子,那麼就穿紫色的裙子吧。”

說話間,間桐櫻身上包裹著她的深紫色披風變形為一件符合女孩體型的精致長裙,如果間桐櫻站在地上,這條裙子也一定會挨到地板;上麵用金色絲線點綴著繁複的花朵紋樣刺繡,還有象征著太陽的射線。裙子的樣式頗具古典特色,讓間桐櫻看上去像是童話中做出的公主。

“很漂亮,對吧。”

間桐櫻看著自己的新裙子,露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嗯,很漂亮呢,謝謝你,Soldier。”

“Lancer,我命令你不許行動,不可攻擊Saber和Berserker中的任何一方。”

在迪盧木多忍不住替Saber擋開Berserker的致命一擊後,仿佛應和了他的憂慮般,肯尼斯最終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不會讓從者在內心產生隔閡,也不會任由實力強大的Saber輕易擺脫另一名從者的攻擊。

第一夜的作戰目的已經達到,Saber最強有力的寶具已經被封印,就算考慮之後會惹出大亂子的Caster主從,肯尼斯也可以先帶著Lancer提前對那對主從下手,孱弱的Berserker主從就更不用擔心,難纏一些的Saber也可以依靠持久作戰拿下,唯一需要小心的是對方那個不擇手段的禦主衛宮切嗣……

如果狂戰士能在這裡乾掉Saber那就再好不過!

下達了如此的命令後,肯尼斯滿意地看見即便沒有令咒的約束,這個滿頭騎士道和忠義的古板使魔還是乖乖收起了武器站在一邊。

“實在抱歉,Saber。”迪盧木多麵露苦澀,“你乃是一位高潔的戰士,不能繼續與你的交手,還要看著你被如此毫無理智的凶獸糾纏卻不能相助……可我除了服從我主君的命令,彆無他法。”

“不必為此愧疚,Lancer!”阿爾托莉雅格擋開對手的一擊,“待我迅速擊敗Berserker,我們騎士間的決鬥還能繼續,你且做好被我斬下首級的準備吧!”

“如此自信嗎,放下這樣的豪言壯語。”迪盧木多道,“那我便在旁為你呐喊助威好了,願你擊敗這位對手,再迎接我的雙槍!”

眼看著阿爾托莉雅剛受傷的左手還不能很好招架狂戰士的進攻,一旁觀戰的征服王揚起韁繩,一通碾壓之下將狂戰士逼出戰場。

“今晚的戰鬥屬實精彩哪。”征服王滿意道,“餘不禁忍不住對你二位勇士再次發出邀請:真的不願意加入餘的麾下,和餘共享征服世界的快樂嗎?”

阿爾托莉雅和迪盧木多還是分彆拒絕了,不過,比起最開始果斷強硬的態度,麵對幫助過阿爾托莉雅的征服王,兩位騎士第二次的拒絕相對更有禮貌和委婉。

征服王搖搖頭,“既然如此……哎,餘其實已經明了,Saber和Lancer喲,你們都是光明正大,品行高潔的英雄;但你們背後的禦主卻不是和你們一樣的人。”

“不論是躲藏在暗處的名門魔術師,還是推出偽禦主的鼠輩,在餘看來,你們根本比不上餘之禦主的半分哪!”

“今晚兩位的戰鬥十分精彩,但餘也不能坐視勇士的鬥爭以陰謀詭計作為結局,倘若雙方禦主還打算繼續僵持,背後暗中算計,餘今夜就不得不加入戰鬥插手了。”

“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就到此為止吧,餘期待汝等下一次公平的對決,需知餘隻會和你們當中的勝利者交手。”

不論是肯尼斯和衛宮切嗣,其實都有了撤退的意思,放任從者繼續戰鬥隻會消耗魔力,甚至給其他從者留下可乘之機……征服王看出了他們各自的算計,兩名禦主自然順著台階下來,免得觸怒這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王者。

回到酒店的肯尼斯無端從內心感到煩躁,明明第一次作戰已經達到了戰略目的,為什麼肯尼斯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夠呢?

Lancer很有自知之明,護送他安全回到酒店內部後就靈體化消失,讓循聲走出房間的索拉十分失望。

未婚夫妻二人相對無言,一時之間氛圍相當尷尬。索拉收斂了自己眼神中的失望,“戰鬥的一切都還順利吧?”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肯尼斯提振精神,“索拉,此次聖杯戰爭我們的贏麵是最大的。”

“那麼,第一戰是消滅了哪名從者嗎?”

見肯尼斯沒回答,索拉一下子沒了興趣,“果然,你就是按照你計劃的那樣讓Lancer避讓式地出擊,以削弱敵人的實力為目的……不能光明正大地陪同從者現身,哎,肯尼斯,你也未免太聽信那個女人的話了吧。”

肯尼斯:“索拉,我和Soldier並非如你所想的……你知道,她的實力——”

“我的實力怎麼了?”

門口傳來房卡刷卡的聲音,Soldier抱著間桐櫻推門而入。

肯尼斯:“我是說你強的離譜——這個小孩是誰?Soldier,你帶她進入我們的據點乾什麼?”

Soldier慢條斯理取下大衣和圍巾,“間桐櫻,間桐家族目前最年幼的成員也是最具有發展潛力的孩子,順便一提,作為盟友雖然我沒有直接加入戰鬥,但是我剛剛炸了間桐宅,哈哈,也算是為你們提前掃清一部分障礙了。”

間桐宅?

炸了?

還沒等肯尼斯和索拉反應過來,Soldier放下了懷中那個穿著精致小裙子的女孩,間桐櫻乖巧坐在沙發上,Soldier毫不見外地開始指使未婚夫妻,她以溫和的語氣告知:

“在聖杯戰爭期間,間桐櫻受到我的保護與教導,地位等同於……等同於我的女兒。根據協議,你們不可對她做出任何傷害行為。”

“肯尼斯,你是時鐘塔的神童,天資卓絕,也能看出她的資質有多好吧,想必請你教導她一些正確的魔術基礎也並不困難。”

“索拉,我知道你治愈魔術不算太差,那麼請你檢查她的身體,清除她體內的刻印蟲也是可以完成的任務。”

Soldier衝泡了一杯咖啡,加熱了一杯兒童草莓牛奶,把後者遞給了間桐櫻,“對了,你好歹也是名門千金,審美也不會太差,明天請上街給她買點衣服回來吧。”

索拉不可置信地出聲:“等等,你是在命令我們?”

Soldier微笑:“你才意識到?”

這個英靈不但善於挑起內訌,還善於用言語把人氣死!

當然,沒有魔術師能夠拒絕近距離學習接觸甚至實踐魔法的機會,當Soldier表示自己可以略微告知一些陣法的繪製和操作方式時,未婚夫妻立刻表示帶孩子算什麼,請不要因為我是個魔術師而憐惜我!

要說港口一戰後心情最不好的並不是自家從者寶具被封印的衛宮切嗣,也不是被英雄王狠狠訓斥的遠阪時臣,更不是明裡暗裡抱怨Soldier不顯示自己強大的實力幫助自己的肯尼斯——

“可惡……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帶走了櫻!”

一瘸一拐回到間桐宅遺址的間桐雁夜忍不住又咳出了蟲子。

召喚出Berserker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種耗魔量大的從者驅使起來十分困難,可以說間桐雁夜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為從者行動的燃料,也因此,間桐雁夜並不允許自己的從者將珍貴的魔力浪費在對付非遠阪陣營的從者的戰鬥中……

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就是出去打了一架,間桐雁夜的據點就沒了,雖說那個老不死的也一起沒了,這讓間桐雁夜很開心,但是——那個不知名的強大來客顯然也一起帶走了櫻。

之所以認為是帶走,是因為間桐雁夜並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屍體,遺骸,血液或人體組織;況且……

廢墟的中央,間桐雁夜用自己一年來勉強入門的魔術水平分辨出魔力留下的字跡。

隻有魔術師才能看見的“邀請函”,那是一串簡單的地址。

“咳咳——什麼!Soldier!再怎麼任性也該有個限度!”肯尼斯猝不及防在結束完陣法課程後喝了一口紅茶,卻聽見了這個駭人的消息,“你居然!你居然把我們的據點告訴了完全不相識的Berserker禦主?!”

Soldier毫不在意:“準確來說,我們的據點位於凱悅酒店的頂層,而我告知的地點是酒店的三樓餐廳——完全不處於一個坐標,這哪裡能算告知據點呢?”

肯尼斯差點要維持不住自己的貴族禮儀了:“你的聖杯戰爭常識是在召喚的時候丟掉了嗎!英靈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氣息的!”

三個從者處在同一棟酒店,還怕找不到對方嗎?這和據點暴露又有什麼區彆!

Soldier:“啊……或許?聖杯將我投放的時候過於匆忙,有些知識在我看來並不需要在意——反正有我在,誰能打過來呢?”

所以她就根本不知道這個常識吧!

女英靈翻翻筆記,“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大聖杯已經被汙染了,毫無作用,聖杯戰爭毫無意義,這隻是禦三家構建的通往根源的儀式,欺騙了無數魔術師;我也說過的吧,聖杯有問題的話我會不顧一切阻止它,毀掉它——所以我會控製聖杯戰爭的進程,儘可能排除不必要的英靈退場,畢竟七個英靈隻需要回歸五個靈魂,小聖杯就會啟動了,到時候就真的難救回來啦。”

“從參戰理由而言,蘭斯洛特和禦主間桐雁夜都非常簡單,隻需要穩定櫻,就可以穩定禦主,繼而可以達成讓他們退出聖杯戰爭的協議——這很劃算哦。”

肯尼斯:“這是你的千裡眼所看見的?”

女英靈似笑非笑:“我說了你會信嗎?”

是的,不論是索拉,肯尼斯還是對聖杯並無需求的迪盧木多都不會信。誰叫Soldier從一開始現世就表現得並不是那麼……配合槍組的行動呢?完全是我行我素的狀態,她對誰都很有禮貌,卻也基於自己強大的實力並不怎麼配合盟友的戰略;瞧瞧她說的什麼話:控製聖杯戰爭!仿佛參戰的主從都是她棋盤上的棋子一般。

但他們都無法阻止Soldier。

是的,這就是事實。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