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我們先分開”(1 / 2)

喜晴 長青彆枝 5224 字 10個月前

約會無非就是那麼一套流程,吃飯、看電影、吃飯,兩人都不餓也就在附近逛了逛。

正對著電影院就是當地的噴泉廣場,還能隨著音樂變幻水柱,正巧有一群大爺大媽在跳廣場舞。

許庭深見了覺得新奇:“安安,走,跳舞去。”

“啊?”安知夏不太好意思,但也跟著許庭深過去了。

許庭深是一點包袱都沒有,年輕人學東西快,舞蹈簡單歌曲洗腦,沒一會兩人就能跟上了。

許庭深拿著手機悄悄地在身後拍著,眼底止不住的笑意。

“小夥子,這是小女朋友吧。”一位衣著鮮豔的大媽很是熱情的打著招呼,“我幫你拍,你去跳。”

許庭深笑道:“好嘞,謝謝您。”

也不知是不是大媽知道點什麼,許庭深一上前,領舞的兩位搭上了對方的肩腰,伴著悠揚的曲子緩緩跳起了交誼舞。

安知夏有點懵,她向來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在這麼多人麵前跳舞就已經夠難為她的,可這交誼舞有點難,萬一絆倒了怎麼辦?

許庭深趁著她發呆,便主動上前,左手背後,右手伸出,微微彎腰,一副紳士模樣。

“安小姐,有幸能邀請你跳支舞嗎?”許庭深笑眼盈盈,修長的五指微曲,掌心向上,陽光下指尖微微泛紅。

安知夏輕笑一聲,便將手搭了上去,兩人十指相握,扶上對方的肩腰。

許庭深也不會什麼交誼舞,可掌心下的溫度是燙人的,靠的那麼近,微微低頭便能碰到安知夏的青絲,淡淡的蒼蘭花香。

這一首曲子還是太短了,如果可以,就這樣搭眸望著對方也就足夠了。

在一起之後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課業本來就忙,能夠獨處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唯一的周末休息時刻,也被用來做卷子了。

“今天做這套題吧。”安知夏挑挑選選還是印了一套高三的卷子。

許庭深隻覺得無比委屈,將下巴抵在書桌上,舉著一根筆上麵纏著手紙,據他的說法是投降用的。

“安安~我們休息一會吧。”

“不行,我已經做好計劃了,必須嚴格執行。”安知夏正義得很。

隻要安知夏按下計時器,房間便會瞬間安靜下來,隻能聽見刷刷的寫字聲。

許庭深也就是耍寶撒嬌,想讓安知夏稍微放鬆一點,畢竟太緊繃終歸不利於考試情緒。

叮的一聲,兩人同是落筆,可許庭深卻壓住了卷子,不讓安知夏收走。

“安安,要不要打個賭?”許庭深笑眯眯的,不過看起來就不懷好意。

“嗯?賭什麼?”

“這張卷子的分數,你比我高,你親我一下,我比你高,我親你一下,公平吧。”

安知夏哭笑不得,直接附身吻在了他還在微笑的嘴角:“好啦,卷子給我吧。”

許庭深直接愣住了,救命,他的安安也太犯規了!!

安知夏仔細地估了下分數,還算理想,今天也就放過了許庭深。

“安安,你餓不餓?”許庭深看了一眼時間都淩晨一點多了,該吃頓夜宵了。

“一點點。”安知夏生怕許庭深覺得她胃口大,特意用食指和大拇指比量出來一點距離。

“走!”許庭深拉著安知夏就下了樓,放輕了腳步,怎麼也不說話,非要用一些幼稚的手勢交流,似乎是生怕吵醒了許媽媽。

安知夏見許庭深這幅偷偷摸摸的樣子,也覺得好笑,隻是在自己家裡尋點吃得而已,哪至於這幅模樣,估計也就是為了逗自己開心。

冰箱裡還有速食水餃,一袋三鮮一袋玉米蝦仁的,許庭深乾脆都煮了下去,另外還炸了點薯條雞柳。

一盞小台燈放在餐桌上,可也吃得很開心,越是不敢說話越是想笑,許庭深豎在唇邊的食指就沒下來過。

胃裡填滿了,渾身都是暖烘烘的。

無論過了多少年,安知夏還是會想起那個場景,尤其是昏黃燈光下奪目清朗的許庭深。

高三一開學,安知夏和許庭深就被叫到了辦公室,一遝照片甩在二人麵前,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

那是姻緣樹下兩人相擁的畫麵。

安知夏心神一震,心臟失常的跳動著,倒不是害怕被發現,而是害怕會讓許媽媽失望,她不該帶壞她的兒子。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班主任氣得不行,“高三了,我最器重的兩個學生給我搞這一出是吧?”

許庭深麵上沒什麼表情,隻要熬過了高考,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們,被發現又怎麼樣,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其實畫麵模糊,加上過度曝光就算是否認,也不會有人質疑,可許庭深不想,何必讓這段關係這麼見不得光。

“老師,我不覺得我們有錯,談戀愛也並不影響學習,反而能相互督促,相互進步。”

許庭深神色發冷,他隻想知道這照片究竟是誰傳出來的,時間點掐的剛好,模擬考前一天,居心叵測啊。

班主任教了二十年的書,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講真的,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隻是此次鬨到了校領導那邊。

她就是想護下來,也是愛莫能助。

“老師不是什麼迂腐的老古董,剛才那一番話也是說給外人聽的。”班主任犯愁的推了推眼鏡框。

“隻是情況實在是複雜,校方壓力下來,我不得不采取一定的手段,這樣,你們先暫時分開,也不要在學校有任何的不必要接觸。”

許庭深隻覺得可笑,憑什麼,正要開口卻被安知夏攔了下來。

“老師,我們明白了。”安知夏拉著許庭深的衣袖來到了樓梯處。

“庭深,”安知夏嘴唇張了張,卻不知如何接下去。

刻意避嫌嗎?她舍不得,她可能也做不到。

可和學校硬碰硬,難道要一起被開除學籍嗎?那她寧願先忍一時。

“我們先分開。”安知夏聲音發澀,隻是說出口就應經覺得難受,她的喉間哽了半天再也說不出話了。

許庭深的情緒很低沉,站在高出安知夏一台階的樓梯上,忽然附身將頭埋在了安知夏的頸間,近乎貪婪的嗅了嗅清淡的蒼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