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最底層的螻蟻(2 / 2)

這種淡漠更是激怒了眾人,他們終於提到了她的母親,說他母親是什麼王爺的人,因為惹怒了他被關進了地牢,沒想到她為了生下她,竟和老獄卒苟且,丟了那個王爺的人。

老獄卒也不過是獄裡的囚犯,因為表現好破格提拔的,僅僅管著牢獄的鑰匙,竟利用職權做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她和她母親一樣騷,不知道有沒有和老獄卒有過一腿,他們說她注定是個婊子!

這便是東窗事發嗎?

“我沒有...”她顫抖的看著張牙舞爪的人,眼淚流了下來,他們更是學著她母親叫喊的樣子,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看著她噙著淚無比的快活。

弱者最擅長欺負弱者!

騷貨、娼妓、婊子,謾罵不絕於耳...

醜惡的欲望僅限於口頭,他們巴不得自己是老獄卒,他們貪狼一般的神情,無時不在訴說著饞她的身子。

她終於怒了,發瘋了一般的衝向眾人,鐵鏈拉回了她,腳裸磨出可怖的傷痕深可見骨,她讀懂了他們眼裡的寒涼,終於明白了惡的意思,惡便是見不得光的人性!

她深處地牢,已經見識了這世間最大的惡。

那些像小醜的人在周圍吵鬨,她的視線越發模糊,他們這般肆意諷刺她的母親,和養大他的人,那是她第一次有了恨意。

可那些流言一定是真的吧,她恨老獄卒嗎?沉思了一會兒她搖了搖頭,斂去了眸中的淚水,盯著牢內的小窗,外麵的天地是怎樣的?

她想要逃...

這裡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帶出一批人,那些人大抵是死了,像老獄卒或許有人掩埋,或者暴屍荒野,被野狗叼走,被鳥兒蠶食,她不想關心。

她隻想出去...

某日,她正躺著休息,竟恍惚覺得身子很沉,一個人摸索的爬到了她的床上,她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雙猥瑣的眼睛,那人的手正在解著她的衣帶,此人正是新來的獄卒。

她驚恐的想要推開他,誰知道他一巴掌打了過來,扇的她眼冒金星,他張著惡臭汙濁的嘴巴伸著舌頭,“臭丫頭,這裡哪個女人爺沒玩過,有的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裝貞潔,你那些事爺聽都聽爛了,爺睡你是給你麵子,你若不識抬舉爺就把你扔狼窩去。”

這一掌下去,她的臉火辣辣的疼,嗓子嘶啞,“不要。”

“不要?老獄卒的身子沒滿足過你吧,相信爺你會喜歡這種感覺,到時哪還有什麼不要,小美人,先讓爺爽爽。”

他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口腔散發著沾滿了黏絲的腐臭,如同溝渠裡的水蛭,更像這座司空牢一樣,想要逃卻被牢牢的鎖在了這裡,他的唇就要貼到了她的頸部。

隻剩絕望的掙紮。

“睡一次,爺保準彆人再不欺負你,你可讓爺饞死了。”

不被欺負嗎?

她還要在這裡很久很久,她已經能看懂了那些男人的欲望,而他在這小小的方寸地牢,說句話也牢中的地也會顫上一顫,或許閉上眼睛命便不一樣了。

可他油膩的像隻死肥豬。

然而她還是隨了她母親,她在他側頭的時候,決絕的咬住他的耳朵,用力撕扯下了它的輪廓。

男人吃痛的鬆開了她,緊接著便是暴力的拳打腳踢,“死丫頭,不識好歹,我看你是找死!”獄卒把她拖下了床,拉扯著往男人堆裡拽去,她想起了老獄卒骨頭摩擦地麵的聲音,他一定很疼吧。

新獄卒放開了她,“這是你自找的,你們好好的玩!”

她的呼吸停滯了,群狼環身她像一隻弱小的獵物,甚至忘了流淚,有人扯她的衣裳、有人在嗅她的頭發,她打著寒顫整個臉通紅,她還沒看過外麵的天地,若是死了便能看到了吧。

她咬了舌頭,為何她從出生便身處地獄。

這時,地牢的門被打開了...

——

北煜州成了魚江離的封地,這裡看似是個州,卻多年無人掌管,荒廢又偏僻,他來了便要改變這裡。

當今皇帝昏庸能,忌憚他又不敢得罪他,所以讓他走的遠遠的,他便成了北煜王!

魚江離來這的第一個去處便是司空牢,牢裡的人皆是罪大惡極之徒,他們罪惡滔天,本該就地問斬,而他卻要這裡發揮最大的用處,他要從中選出一個殺手,為他所用!

他需要那個人涕泣橫流,感恩他的寬仁,成為他野心勃勃的棋子,做他沒有感情的死士。

少年玄色長袍落滿了雪,手伸向虛無的空中,這裡終將一片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