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耳朵尖紅了(2 / 2)

花涼這才驚慌的扯著他的袖子,“我學...我隻是會讀了。”

魚江離才教了她三遍,他審視著她的眼睛,“如此,便讀給孤聽。”

花涼拿起書卷,果然一字不落娓娓道來。

“是有些天分。”

花涼見魚江離誇她,一時喜不自禁,直到聽他道:“會讀容易會寫難,今日把這些全部謄抄一遍。”說完竟然慵懶的起身出了門,走了一半他勾著嘴角回頭道:“抄不完不可以吃飯!”

想好了讓她吃遍王府,竟莫名的想捉弄她,魚江離對自己的陡然生出的想法疑惑,他不知道他怎麼了,甚至沒察覺自己在笑。

花涼點頭開始抄書,隻是昨晚練動作太晚,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她強打著精神研著墨,挑了好幾杆毛筆才用的順手。

以前她在司空牢也曾寫過字的,便是找一塊小石子在地上刻畫,而老獄卒的書是絕不會讓她亂碰的,而他大抵也不識得多少字,便挑一些簡單的教她。

抄了一會兒,她再也支撐不住了,腦袋擱置在書案上,如小野貓一般睡得香甜。

魚江離出去走了一圈才回來找她,見她正砸吧著嘴巴,似乎夢見了美味的吃食,抄寫的紙張被她壓在了身下,他正用力去抽,驚醒了花涼。

魚江離不可思議的凝視上麵的“天書。”宛如螞蟻彆人踩了一腳後爬過的字體,上麵還有她口水暈開的字跡,紙張起了褶皺。

花涼揉了揉眼睛,在看清是魚江離後瞪大了雙眸,又察覺自己流了口水慌忙的去擦,一時手忙腳亂,他手中的宣紙上還有透明的水漬,登時臉她的便紅的如女兒家的口脂。

花涼想要把紙拿回手中,腳卻因為睡姿不妥而發麻,她踉蹌著栽到了魚江離的腳下,手按住了他的鞋子,便佯裝給他擦了鞋,丟死人了!

魚江離看了那字好一會兒,才迫使自己心如止水,這等奇才水平是他從未見過的,哪怕他帶的士兵也會寫自己的名字,這說出去豈不丟了他的臉麵?

他甚至懷疑她,真是那個可以委以重任的天選之人嗎?大業不會毀在她手裡吧!

“孤穿的新鞋。”

“...沾了灰。”

花涼站了起來不敢直視他。

而她才有了名字啊,魚江離把筆遞給她,“睡醒了?”

他說著話已在她的身側蹲了下來,緊接著攬住她的肩膀,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仔細的在紙上寫著字,“孤教你寫你的名字,要這樣...”

這一幕讓花涼想起了他殺獄卒的狠厲,也是這個動作,她一慌神手中的力道鬆了,本應該以捺收尾的字偏了一些,紙上留下了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魚江離停下了筆,奇怪的問她道:“你很冷嗎?”

花涼搖了搖頭,又隨意點了點頭。

魚江離一頭霧水,“定是昨夜受了風。”他把自己的手爐塞到了她懷中,“接著寫。”

花涼哪還能寫的下去,她連帶著耳朵尖都紅了,除了他...她從未和男子這般親密接觸,她對他是又怕又想要靠近,像是想要牢牢抓住耀眼的光,可是光還是會從指縫溜走了,她囁嚅道:“我、我自己寫。”

魚江離聞聲一震趕忙鬆開了她,瞥見了她耳朵上的紅,終於明白了她的窘迫不安,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年紀很小便已上了戰場,身邊跟的皆是糙漢子,他未曾娶妻,為了她儘快學會竟心急了。

“你寫吧。”他心慌意亂的坐到了正位,眼睛卻在打量著她,如坐針氈。

花涼低著頭倒是很認真,她一筆筆的寫著,寫了好一會兒,已經能把名字寫個大概了,她想到了昨日的點心,夢中還未吃完...

看外麵的天已是午時了,肚子再次不合時宜的咕咕響。

“還有那些,不抄完不能吃飯!”

她咬著唇拉了拉他的衣袖:“喝水可以嗎?”

“不行!”

花涼隻得埋頭苦寫,寫字真是太難了,依然歪歪扭扭,“可以了嗎?

魚江離用剛才出門找的戒尺,敲打著書案,“重寫!”

“好難!”

“寫!”

“好凶~”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