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他是她的主人!(1 / 2)

魚江離瞥見了花涼紅得滴血的臉,回過神來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有種她若是沒來月事,他便會做點什麼的尷尬,他難堪地撿著地上的木棍當柴火,一時竟比她還難以自容。

花涼見他背對著自己,窘迫的情緒收了起來,她的目光打量著他的背影,她遇見了如光般美好的少年,之後她再想到司空牢竟不覺得苦了,仿佛能遇見他一切都開始值得。

花涼查看了自己的衣裳,正如她所想,連帶他的衣裳也弄上了血漬,她情急之下鬆衣解帶,想要找一些水把它清洗乾淨,四處張望中瞧見了不遠處的小河,在魚江離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走到了河邊。

花涼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用力的砸到冰麵上,冰裂出一條細小的縫隙,新鮮的水流漫過冰層湧了出來,石頭再次鑿著冰層終於縫隙變成了水坑,她用指尖試了試是刺骨的寒涼。

可是他隻剩身上一身衣裳了,花涼伸出了手,霎時魚江離卻從身後扯住了她:“當心水涼...”

花涼回眸是魚江離關切的眼神,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中的衣裳,那神情似乎猜到了她要做什麼,“幾件衣裳而已,不要也罷。”

“可您僅帶了這幾件...”

“孤說了回去洗,你的風寒尚好,可是想讓孤再照顧你?”

花涼見他說著話時,手已覆上了自己的額頭,內心隱隱有了暖意,臉也止不住滾燙起來,“我、我沒有。”

“那就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你和孤出來是做正事的,莫要再耽誤了行程。”

花涼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關心,抬眸看他發現他的臉依然冷漠,可似乎又與平時不一樣,花涼詫異了一臾,還是止不住的點頭回應了他。

兩人正說著話,墨色和陸白已經追了過來,魚江離猜的沒錯,那家店早已人去樓空了,他們隻丟了馬匹和錢財,眼下要靠腳力行走才是最大的難關。

要說魚江離來這裡一開始便留了心,他把銀兩塞入了床鋪的縫隙內,幾人回去查看一番,那錢果然沒有被拿去,眾人皆稱讚王爺英明,魚江離年紀雖輕,卻早有了超過他這個年紀的聰慧和果決,所謂的少年老成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魚江離把銀兩分給了陸白和墨色,隻囑咐他們往前走,遇到人多的地方先買一匹馬,他和花涼要晚一日過去。

陸白和墨色不解,但他們沒有質疑主子的權利,隻是同時把目光轉向了花涼。

花涼抬眸盯著魚江離的側顏心跳漏了一息,而魚江離說話自然有他的道理,花涼低頭不言。

——

就這樣花涼和魚江離留在了客棧,那些小毛賊大抵換了地方,竟沒有再回來,花涼愜意的在自己的房間內發呆,能和魚江離獨處她的心尖都在打顫。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魚江離竟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內,花涼以為是有什麼吩咐,剛要開口卻見他細心地叮囑自己:“隻可躺在床上不許亂跑。”說完話便著急出了門,花涼卻躺不住悄悄地下了床。

屋內的門大開,花涼瞥見魚江離正在院內坐著,她躡手躡腳的繞到了他身後一瞧,才見他正洗著那些汙穢的衣裳,血染紅了盆子裡的水,他絲毫沒有嫌棄。

“你?”花涼嬌羞的發出了聲音,終於引得魚江離回了頭,前額發絲淩亂,神色更是慌張。

“不是讓你老實躺著嗎?”魚江離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快速劃過了花涼的臉,一息便收回了視線,自己的臉也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以往他在戰場的時候,那些士兵的衣裳破了,需要縫補裁剪皆可找他,可現在他洗的畢竟不是戰士的衣物,而是女孩子家的...魚江離麵頰通話音抖了抖,“孤隻是覺得丟掉可惜了,放著又看不過去,才動手洗了。”

花涼心驚膽戰更是不敢看他,“都、都是是花涼不好把衣裳弄臟了,您金貴之軀怎麼做這些。”

魚江離見她更緊張,才被迫讓自己鎮定,“孤打仗的時候...”

花涼見他聲音低了下去,隻覺得他的眉眼漫過了一層悲涼,像是荒漠中的孤單獨行的狼,“王爺,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對了,孤...忘了有湯在廚房。”

花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花涼去看看。”

“好。”魚江離簡短的回道。

氣氛越發凝重,花涼趕緊快步走開了,她邊走邊想魚江離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哪怕跺一跺腳整個北煜州也會地動山搖,竟能屈尊做這些事。

等她到了廚房才發現鍋裡熬的是薑湯,她咬著唇愣了良久差點要哭出來,直到身後出現了魚江離的聲音,“怎麼了,是熬乾了嗎?”

“沒有。”花涼低應了一聲,轉身卻撲到了魚江離的懷裡,“謝謝王爺。”

“你...”魚江離沒有躲開,被她撞了一個滿懷,“你、你哭了?這好好的怎麼還哭了?”見她不答魚江離緊張道:“孤給你盛湯,你快回去躺著。”

花涼聞聲鬆開了自己的手,不知為何內心卻越發難過了,他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會娶什麼樣的女子為妻,也會在彆的女子不舒服的時,這般照顧她嗎?

花涼抽抽搭搭的回來房間,身上棉被柔軟,魚江離坐在床頭,薑湯入口小腹暖暖的,任她凝視著自己眉眼,花涼想象不出那裡麵,住進彆的女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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