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宮內的噩耗(1 / 2)

花涼從沒想到自己跑出來的時候,會遇見兩個黑衣人,一人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個人反綁住了她的手,緊接著不顧花涼的掙紮,便把她押入了一輛馬車內,之後馬車便劇烈的行駛了起來。

花涼倒在車內,她本能的察覺了馬兒跑動的方向,背離王府越來越遠,她使勁的動著手腕處的繩結,卻沒有後悔自己的衝動,隻是她想魚江離了,更想到了頭上他送自己的發簪,花涼晃動著腦袋,直到那支簪子跌落下來,她借著巧勁用手拿到了它。

花涼深呼了一口氣,開始用簪子的尖頭磨著繩子,等到繩子鬆散後她掀開了簾子,竟發現車走的是條僻靜小路,跳車的念頭成了空想,須臾她取了身上的帕子,從車子的窗口扔了出去。

馬車上的人聽見車內沒了動靜,一個黑衣人果斷撩開簾子往裡麵看去,見她依然躺在地上沒有動,那人鬆了一口氣,馬車繼續前行。

花涼並不知道他們要把她送到哪裡,隻能先不打草驚蛇,她甚至以為這次的黑衣人,還是上次綁了她的人,是衝著魚江離來的!

花涼穩了穩神,直到馬兒發出嘶叫停了蹄子,進來一個黑衣人把她從車上薅了下去。

一路上花涼低眉順眼並不吭聲,也無任何反抗動作,隻是暗自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無奈四處漆黑,唯獨停下後眼前的宅子點著燈籠,燈籠上麵寫著一個“周”字。

黑衣人開了門押著花涼進去,四周的光線微弱,卻也能大概看出院內整潔,這裡應該一直有人住,之後她被帶到了一間普通的屋子,他們在門外上了鎖。

花涼進了屋子,聽著他們在門外竊竊私語,她湊近了門也隻聽見“歇息”二字,果然一陣窸窣的動靜後,門外再沒了聲響,花涼出來的時候是子時,她估摸現在應是醜時了。

屋內很黑,花涼鬆開了身上的繩子,又在屋內探查了一番,終於借著月光摸到了書案上的一盞燈,又在一旁摸到了火折子點燃了燭火,視野才變得明亮開闊。

屋內有一張大床,竟比王府的床還要大,花涼掌著燈走了過去,手指摩挲著床上的被褥,竟是緞麵針織錦被,光是上麵的紋路已是奢華至極。

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這種麵料,北煜州除了魚江離她倒未聽出過彆的權貴,這裡...是誰的府邸?

花涼的內心越發沒了底,她急躁的在屋內轉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書案上的竹書上,她把竹書鋪開,隻是剛瞟了一眼,便麵紅耳赤的合了起來,心口突突亂跳,再不敢多看上一眼。

那裡麵畫的是男子和女子的雲雨之圖,可她似乎過目不忘,花涼試圖讓自己冷靜,她拍了拍胸口,卻猛然想到了魚江離,羞得差點遁地。

良久,花涼才從那些不堪的畫麵中回過神,她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她怕是被人賣到了某個男子的後宅,這才一陣陣的後怕,走到門前推了推門,不過是徒勞的掙紮。

終於她累了卻不敢躺比床,身子靠在了床沿上,耳朵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外麵的天漸亮,她險些要睡著了,耳廓處才傳來了開鎖的聲音,花涼本能的想躲藏,隻是巴掌大的房間她無處可逃,隻得緊張捏緊袖子中的簪子。

顯然那些竹書是給她看的,來人若是用強她便自戕!

門被推開,花涼吞咽著口水,見門縫閃進一個高挑的男子,花涼往裡麵縮了縮身子,那人進來後快速的關上了門,在自己的府內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直到確保沒人見他進來後,才緩緩的向花涼走來,“本公子給姑娘看的書,姑娘可滿意?”周遠說著話瞧見了花涼的真容,他有一位正室還有六位姨娘,皆是美豔不凡,卻在看到花涼的一瞬,覺得不過都是俗物。

樂竹曾讓自己把花涼賣到彆地的青樓,眼下他竟然不舍得了,他的喉腔強烈的分泌著唾液,似乎對這個驚喜迫不及待。

花涼卻故作鎮定道:“什麼書?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是本公子的宅子。”他說著話喉結聳動,眼下年關青樓的老鴇歇業了,倒也可多留她兩日。

“姑娘本剩一條絕路,隻是姑娘長得如此美豔,本公子改主意了,不如你便留在我的身邊,做本公子的第七房可好,隻是我那正室婆娘還需好好安撫。”

花涼聽了他的話,便將計就計故作討價還價道:“花涼也覺得公子長得一表人才,隻是七房未免太小瞧人了。”

周遠見她一本正經,心中的饞蟲都要被勾出來了,“這樣,你當本公子的三房,本公子送出去幾個婆娘,豈不解了姑娘的心結?”

“說送就送,公子倒是薄情!”

“本就是擄來的,送出去是給她們自由。”

“既然公子坦誠相待,可願告訴我你為何綁我,若是我的主子找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那時又怎能與你締結良緣?”

“沒人找你。”

“公子篤定?”

“嗯。”

“你...認識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