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算是被魚江離傷透了心,年輕便會倔強、便會言不由衷、口是心非,又希望對方能猜透自己的心思,堪堪陷入了僵局。
明日便是冊封大典,花涼將何去何從,或許連她也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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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荷找到了鬱微寧,鬱微寧倒是先發製人,隻把花涼名字作假之事全盤托出,素荷和衣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鬱微寧倒是以北煜王喜歡她為由頭,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花涼定有苦衷。”素荷隻知花涼並未做什麼壞事,即便沒說真名,她依然義無反顧的站在花涼身邊。
鬱微寧知道素荷與花涼感情甚好,她不依不饒的反問素荷,“名字都假,她就未拿咱們當姐妹,你這心偏的沒邊了。”
衣容見兩人劍拔弩張趕緊打圓場,“你們倆彆吵了,花涼會和咱們解釋的,氣大傷身。”
素荷和鬱微寧聞聲,異口同聲的看向衣容道:“閉嘴!”
衣容向來性子軟,見她們同時衝自己喊,登時便委屈的紅了眼圈。
素荷眼瞅衣容要掉眼淚,隻得狠瞥了鬱微寧一眼,趕緊安撫道,“好了、好了,你怎麼還哭了,我們不吵了。”
鬱微寧:“人家明日便是娘娘了,人家能跟你們解釋真是異想天開,那是枝頭的鳳凰,咱們夠得著嗎?”她氣呼呼的瞪著素荷,“你幫人家說話,人家念你的情嗎?還是這就開始諂媚主子了?”
素荷拍了拍衣容的背,壓下了心中的不滿轉向鬱微寧,“有本事你也當鳳凰啊,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花涼對你怎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這樣彆說鳳凰了,我看也隻能當隻普通山雞!”
“你說誰山雞呢,你才是山雞!”鬱微寧氣的手抖,麵容因為生氣五官扭曲,她顫抖的衝素荷撲了去,被素荷靈巧的躲開了。
素荷不理她,自己拉著衣容道:“走,咱們找花涼去!”
鬱微寧落了下風,一時氣的直跺腳!
要說花涼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見敲門還存了一絲幻想,打開門見到了素荷和衣容,便邀她們進來暖和。
素荷倒是直抒胸臆,花涼才不安的道了歉,隻說因為有要保護的人,這才隱瞞了姓名。
素荷便猜到了那人是北煜王,花涼見事已至此隻得點頭承認了,女孩們最能理解女孩子,她們並沒有生花涼的氣,而是隱隱為她擔憂,直到夜深素荷她們才離開,沒注意不遠處站著的黑影,正向這邊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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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江離強迫自己入睡,意識卻越發清醒,他像一隻擱淺在岸上的魚,隻能眼睜睜等待脫水,煩躁之下他來了花涼的住處,又翻牆進了內院,可花涼的殿內一直有人影晃動,魚江離不敢來回踱步,隻得隱藏在院子內的竹子叢後,一時站得身子都僵了。
終於等到殿內的人離開,魚江離便從花涼的窗子翻了進去,花涼正要睡覺被一陣聲響驚到,她掌燈上前查看,就見魚江離一臉難堪的躺在地上。
花涼沒上前扶魚江離,而是打趣道:“王爺好大的興致,平白來這作甚?”
魚江離自知理虧,趕忙岔開了話,“快、快扶孤一把,孤...的腿不能動了。”
花涼沒動,語氣多了一絲嘲弄,“王爺這是怎麼了,花涼倒是覺得王爺動作靈巧,半夜還能鑽女子的閨房!”
魚江離被嗆得啞口無言,他掙紮著動了動身子,這才扶著旁邊的椅子起身,神色異常委屈。
花涼竟慢悠悠地,在魚江離跟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本正經道:“花涼也不是不願扶王爺,隻是怕壞了規矩,王爺可會怪花涼?”
“不怪!”魚江離無奈的回道,之後從花涼身側走到她麵前,竟然緩緩蹲下了身子,以低姿態仰臉凝視花涼,扭捏了一陣才小聲道:“孤錯了。”
“何錯之有?王爺這是哪裡的話,這要傳出去旁人該說花涼不知禮數了。”
魚江離緊盯著花涼的臉,錯就錯在他不該想過讓她入宮的念頭,錯在自己白日的衝動,他在向她低頭,“花涼怎麼才能原諒孤?孤...可以娶花涼!”
花涼不可思議的嘀咕道:“娶嗎?”她仔細地望著魚江離的臉,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花涼的沉思,這麼晚了誰會來?花涼慌忙緊張的問道:“是誰?”
熟悉而讓人發抖的聲音傳來,如同驚雷一樣讓花涼抖了抖,“是吾,吾睡不著來看看花念!”
花涼這才緊推了一把魚江離,“王爺,是聖上,怎麼辦,你、你快躲起來!”
魚江離見她推自己時,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他毫不慌亂甚至擒住了她的手腕,眼睛眨了眨耍起了無賴,“花涼不是說會壞了規矩嗎?”
花涼心驚肉跳道:“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計較這些?您不要命了?”
魚江離卻不放開她,而是欺身貼近了花涼,“孤就計較!”
花涼耳朵還在聽著門外的聲響,唇上卻忽然被軟軟的東西包裹了,“唔...你、你做什麼?”
魚江離得意的笑道:“花涼覺得呢?”
花涼無言,魚江離真是越發大膽了,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親、親她!!!
皇帝支著耳朵,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吾...可以進去嗎?”
花涼趕緊應聲,“聖上您等一下,花涼在穿、穿衣裳,不體麵。”緊接著她盯著魚江離道,“求您了,您走啊!”她求他的時候,或者生氣的時候才會用敬語。
“你親孤一下,孤...就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