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孤嫉妒的發瘋!”……(2 / 2)

“孤隻想要花涼!”魚江離的手放在花涼的後頸,另一隻手與她的手指交握,猛扯下花涼跌入了自己的懷抱,魚江離用力的吻了她,他的睫毛顫動著,卻不像以往似的閉著眼,而是一直盯著她看,直到她變得嬌喘微微。

“吾進來了。”皇帝說著話開始推門。

門吱嘎作響花涼的心已然要衝出胸口了,她趕緊躲開了魚江離的親吻,淺啄了他的臉頰,少年才放開她一臉的寵溺,“這才乖嘛。”

花涼氣哼哼道:“無恥!”

魚江離壞笑著貼著花涼的耳廓道:“除非孤死,否則花涼今生也彆想逃!”他甚至咬了她的耳朵,花涼大驚失色。

門陡然開了,瞬間魚江離早已一閃身從窗戶翻了出去,花涼還在心有餘悸的哆嗦。

魚江離說自己腿疼,竟然比兔子跑得還快?花涼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回過神來才發現皇帝帶著慍怒的臉,立刻便跪在了皇帝腳下。

皇帝一改往常的樣子,他俯身挑起了花涼的下巴,直到瞥到了花涼唇上的傷,伸手就要觸碰,花涼驚恐下側頭躲開了,她騙不了自己,對不喜歡的人哪怕簡單的接觸,她也不願。

皇帝倒也知道她內心的不願意,他鬆開手站直了身子,“殿內很熱嗎?花念臉怎麼這麼紅,唇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花涼一驚,手下意識的撫上了下唇,“宮內乾燥,乾裂的出了血。”

皇帝還是有些懷疑,隻一瞬他語氣溫和了下來,“是吾疏忽了,吾明日便讓人早些送來上好的藥膏,絕不耽誤咱們的大典。”

皇帝說著去拉了花涼的手,花涼一愣還是任由皇帝握在了手心,他的手潮濕,黏膩的觸感讓花涼有些不適。

“吾聽花念僅要了兩箱珠寶,花念不必為吾節省,就是搬空了國庫,吾也不會說什麼,搏美人一笑值得。”皇帝說著話手摩挲著花涼的手,眼睛裡閃著勢在必得的光。

魚江離在窗子的暗處看了個清楚,以前有淩寒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現在是手握著生殺大權的皇帝,他的手攥成了拳頭青筋爆現,魚江離強壓著火氣試圖轉移視線,可那不受控製的目光,最終還是停在了他們十指交握的手上,喉嚨發緊。

直到花涼的房門被打開,皇帝微笑著走了,魚江離便再也克製不住了,他大步的進了寢殿,心中繾綣千回,一團無名的妒火在燃燒,他的眼色一沉,似烏雲掀起的狂驟,他把花涼從床邊拉了起來,抿著唇靜默的看著她。

花涼害怕魚江離這種神色,一瞬他卻紅了眼擁她入懷,心中醞釀了千遍,“他碰你...你為何不躲?”

素絹的事魚江離不想想了,可眼前他絕不允許她心中有彆的男子,九五至尊也不行!

魚江離暗沉的眼眸染了幾分情欲,終於一橫心抱起了她。

花涼驚詫,“魚江離,你又要乾什麼?”

“孤嫉妒,嫉妒的發瘋!”魚江離將她扔到了床上,再次欺身壓了過去,“花涼何時這麼喜歡叫孤的名字了,還是對皇帝也是這樣!”

又來???他不許她有任何情感上的僭越,又總是要她的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行,他要,她便給!

花涼拾起了傷痕累累的心,難過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了兩行淚,“不用王爺動手,花涼自己脫!”

魚江離的手鬆開了,聲音緊張且低沉道:“花涼...是心甘情願的嗎?”

明明是自己強迫的啊,魚江離不知如何收場,少年驕傲的心在喜歡人的麵前不堪一擊,他看到了她的淚,已讀懂了自己的強人所難,可他就是嫉妒,不受控製的嫉妒!

素絹沒有血魚江離不在乎,甚至萬分珍視,那絹布被他妥善的保管了起來,可是她對彆的男子也是這般嗎?可以毫不顧及的脫掉衣裳,他曾教她自尊自愛,又要親手毀了她,他究竟在乾什麼!

花涼的言語刺傷了魚江離,他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她今日的衣裳不是盤扣而是衣帶,想要解開輕而易舉,那些他想要占有的,也輕而易舉!

魚江離的眼睛發澀,直到衣帶被花涼自己扯開,衣裳從她的肩膀滑落,魚江離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然按住了她的手,替她穿回了衣裳,“今日可以了,孤累了。”

花涼內心雖有氣,卻也是願意的,她總是廉價的妥協,他若喜歡她的身子,她便可以全部交付於他,包括其中的回應,她喜歡注視他的臉、他鼻尖上的汗珠、他好看的眸子,直到被索取到綿軟,她依偎著他,聽他胸腔內僅為她,才會劇烈跳動的聲響。

隻因喜歡,便想把最珍貴的一切給他,可他似乎並不領情,她想天下的女子多大一樣,她們願意脫衣裳一定是因為喜歡的啊!

魚江離下了床,一息後他不顧床上哭成淚人的花涼出了門,關門後他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離去,他是來道歉的啊,為何又鬨到這般。

魚江離歎息了一聲,為何總會情不自禁,不做...會死嗎!

——

次日,魚江離讓人給花涼送大典的禮服,花涼垂著眼睛盯著華貴的錦緞,魚江離未進去,他的眼底猩紅一片,似乎一夜未眠。

太後的身子稍好,又聽聞皇帝未取消冊封,病情再次複發,皇帝被孝道的帽子壓著,便不敢大張旗鼓了,便命人把大典安排在了晚上。

宮內的人從未見過晚上冊封,便私下恥笑花涼,雖然嬪位不算甚高,但也是個極有臉麵主子,弄得和民間納小妾一般,實屬招笑。

花涼穿了一身禮服端坐在銅鏡前,那張施了粉黛的臉嬌豔動人,卻沒了笑模樣,仿佛有個風吹草動便會掉下淚來,伺候的婢女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開始花涼準備逃,卻不知道皇帝把這個大典的事交給了魚江離,直到聽給她梳妝的婢女談起,說是若有任何差池北煜王難辭其咎,她便不敢跑了。

誰曾想還有半個時辰,冷宮內走水了,火勢很大濃煙滾滾,魚江離終於一臉疲憊的出現在她麵前,“如今花念死了,你叫花涼!”

“你叫花涼。”花涼重複著,一如那日他走到她麵前,她才有了名字,曾經的種種經曆,在花涼的腦海浮現,她的鼻腔一酸,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魚江離。”

“逃吧!”魚江離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如可以燎原的點點星火,大典被毀,魚江離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將會再次降到冰點,皇帝僅這一個理由便可押禁他,不允許他再回皇城,甚至...殺了他!

魚江離知道他所有的籌劃,已在他做這個決定後全部付之東流來,可他的野心抱負沒有她重要,他可以承受任何,卻承受不了她被困死在宮中。

大火彌漫,少年緩緩從烈焰中走來,他上前凝望著少女的臉,擦掉了她的淚,又堅定的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彆怕,孤...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