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被魚江離從身後擒住手腕的時候,還未回頭已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果然等她戰戰兢兢撇過頭時,那雙酷寒的眼睛已經探入了她的雙眸,似要把她瞧個明白,花涼的瞳仁驟縮,一時連呼吸都停了。
魚江離眯起了眼睛,注視著她慌張躲閃的眼神,對她在他的寢殿外的行為存疑,幽寒的聲音在花涼的耳邊炸開,“你在這做什麼?”
該怎麼回答?花涼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感覺他的手勁在用力,手腕處竟被他捏的肉疼,他骨節的寒意滲入了她的手心,她轉了轉眼睛,“睡不著...隨便轉轉。”
“睡不著?”魚江離的眉梢微揚,她是...想他了?魚江離有些得意,“睡不著好啊,孤正要找人呢...就你吧!”
花涼瞪大了眸子,“王爺,做、做什麼?”
魚江離倒是不回答她,而是拉著她便要走,花涼還在掙紮中,被他拖著前行。
花涼擰不過他,卻不甘心的在他身後小聲問道:“王爺晚上不在這睡嗎?”
魚江離的步子本來邁的極快,聽她這麼說竟停了下來,“花涼希望孤...睡彆的女子的床?”他說話時,另一隻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神灼熱不快,“孤今晚想睡的你的床,你可願意?”
花涼心中咯噔了一下,霎時便紅了臉,是要發生肌膚之親了嗎?她咬著牙關搖了搖頭,心狂跳個不停!
魚江離見她這般,手上的動作一鬆,那雙眯起的眼睛緊逼花涼的雙瞳,他非讓她用嘴巴說出願意才可,她越是要逃他便越想較勁,確切的說是和自己較勁,“你不願?”
麵前的少女正哆嗦著,魚江離說完話半低著頭,陡然瞥見了她的嬌豔欲滴的朱唇,隻一息便想俯身吻上去,踟躇了少頃他的唇角上揚,貼身湊近了她的耳垂,“孤意已決!”
“可...”可他來了皇城再未和她同床就寢,花涼不喜歡他的為所欲為!
魚江離的手沒有放開花涼的下巴,花涼隻能任由他擺布,她知道反抗也是徒勞,末了還是囁嚅了一聲,“不願!”
“不願?!”魚江離終於鬆開了她,神色複雜波動,隻一瞬他便隱藏內心的恐慌,“孤決定的事,你沒有資格質疑!”
竟需要用身份來壓她一頭,魚江離甚是懊惱,目光卻驀地瞥見了她頭上的簪子,那支他曾經送她的簪子,已經好久沒見她戴過了,她還是在意他的對嗎?魚江離失了神,伸手想要去觸碰。
花涼的下巴紅了一片,她正用手揉著疼痛處,餘光瞧到了他的動作,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魚江離尷尬的停了手,他招她厭惡是情理之中,這府內人多眼雜,還涉及她的身世,謹慎點有必要,“你跟著孤走!”他邁起了步子,不顧身後人的反應。
兩人來的地方,竟是魚江離的寢殿,魚江離已經踏過了門檻,花涼還踟躕著不想進去。
身後沒了聲響,魚江離回頭凝視著花涼,“怎麼不進來,你到底在怕什麼?”
“明知故問!”花涼嘟囔了一聲,之後迫於威嚴,硬是硬著頭皮進了門,緊接著站著不動。
“什麼?”魚江離問道,見她不答才接說,“你不願孤睡你的床,那你今晚便睡孤的床!”
還是如此無賴,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那條消失在自己心上的大魚,花涼收起了自己唯唯諾諾的樣子,“王爺的女人甚多,花涼怕是伺候不周,況且...花涼的身子正是那幾日,不方便!”
魚江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扯著勢在必得的唇角,“孤沒記錯的話,是在本月中旬,這才月初...”
羞!他倒是記的清楚,花涼無奈的咬著牙齒,隻恨自己沒有彆的理由,“王爺怎麼還記這些?”
當然是怕她疼,好到日子吩咐小廚房熬糖水了,魚江離清了清嗓子,“你不要想太多,孤的女人本就多,對你更是沒有興趣,孤讓你來是有另一件事!”
看來每一個女子的日子他都能記住,還以為自己不同,見他如此羞辱人,花涼的心裡全是火氣,便冷冷的問道:“是又有任務嗎?”
魚江離見花涼不悅,便以為她吃醋心中一陣竊喜,“不是,孤睡不著,想找人說說話。”
“王爺就這事?您的紅顏知己那麼多,花涼還可以給王爺去喊陸白和墨色!”
“太晚了,孤出來的時候隻有你在,況且你自己也說了睡不著,既然來了就坐下吧!”魚江離在書案前坐了下來,他的正前方有一個空著的蒲團,而花涼卻沒有動。
魚江離便低聲道:“看來花涼不喜歡坐著,那咱們去床上聊?”
花涼聽他這般說,便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上,“王爺想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