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錦更相識 身為嫡女,與自家人鬥,未……(2 / 2)

長生 陳琢 5781 字 2024-03-30

“白府常年不來客,也沒有客房收拾出來,我以為您也會回來的,隻是沒想到景王將您帶回來時已是昏迷不醒,竟直接帶著您進了屋子,我幾次想進去看看您都不給。”錦悠說。

曉瑞輕輕歎氣,“讓你擔心了。”

“何小姐在下半夜就睡熟了,我想著再去看您,沒想到景王一夜未合眼,我 進身的機會都沒有。”

曉瑞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啊?他一夜未合眼?”

“是啊,您占了王爺的床,王爺就到書房去歇息,雖然不知道睡沒睡,總之書房一個晚上都是亮著的。”

曉瑞愣在原地,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還在醒後頂撞他,站在他的床上對他吼。

曉瑞雙手慢慢捂住臉,她怎麼沒死啊...

“主?”

曉瑞深吸一口,“沒事,哪天,我去謝謝他吧。”

“您也休息休息,我去拿何小姐的藥。”錦悠說著要走。

曉瑞攔下他,道:“還是我去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你照看放心一點。”

曉瑞說完就趕去膳房了。

“錦悠大哥...”

錦悠回頭,發現何皎惠已經醒了,上前詢問道,“你醒啦?要不要喝水?”

何皎惠搖搖頭,坐起來,“這是哪?”

“這是主的房間,暫且將你安置在這了。”錦悠說。

何皎惠麵色有些蒼白,“曉瑞怎麼樣了。”

“你不用擔心,主被景王救了,大家都沒事。”錦悠還是端了一杯水來給何皎惠。

何皎惠看了看水杯,淺笑道:“謝謝,麻煩你們了。”

想來這白府也定都不是普通之人了,如此這般,她也用不著擔心。

就是想不到這白府,居然也...

還有多少是我聞所未聞的。

何皎惠一口將水喝下,抬眼看錦悠,“你,是不是忙活了一晚上啊?”她隱隱約約記得半夜有幾次醒了,不知是被疼的還是被嚇的睡不著,隻是睜眼看見錦悠站在門外,懷中抱著劍,頭發被微風輕輕吹起,燭火閃爍,在何皎惠模糊的眼裡,就像是錦悠周圍環繞了一圈的光。

之後夜裡也感覺有人好像在幫她處理傷口,疼得何皎惠醒了,那人還輕輕吹吹。因為疼痛滿頭大汗時,也有人擦拭。

錦悠笑了,“一夜而已,沒關係。”

這時,曉瑞帶著藥回來了,“誒,皎惠醒了?”

何皎惠此時看到曉瑞,眼裡瞪得老大了。

曉瑞將藥端過來,“這麼看著我乾嘛?”

何皎惠看看曉瑞又看看錦悠,小聲道,“你們都好厲害啊。”何皎惠眼裡全是崇拜,還記得曉瑞和錦悠在她麵前大展拳腳的時候,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來,這個是安神的,你喝了吧。”曉瑞吹了吹藥。

何皎惠輕輕點頭,將藥接過,“爹爹他們...”

“你放心,他們還不知道。”曉瑞坐下,“隻是說來奇怪,你都丟一天了,他們怎麼還沒通告全城啊?”

她還害怕街上到處是何皎惠的謠言。

何皎惠喝藥的手一頓,將藥放下,看著藥水倒映著自己蒼白的臉,苦笑道,“說了也無妨。”

“娘親在三年前因病過世,隻剩下我和哥哥,如今爹爹取了新婦,新婦還帶著個女孩進府,那女孩比我小兩歲,如今爹爹管都不管我了,那新來的母親,也自然是厭惡我的,我丟了多久他們都不會管。”

看著何皎惠傷心樣子,曉瑞有些許心疼,“那你被人綁去雅水閣一事,也是因為他們嗎?”

“我覺得應該是,但是沒有證據。不過我也不想搞清楚,為了個人恩怨牽扯到家族和睦,不值得,況且她能進門定是有原因的,我再鬨騰倒顯得我不懂事了,還不如就讓他們跋扈去。”何皎惠將藥放在床頭。

“可你都被綁到雅水閣了,這可不是小事啊!”曉瑞說。

何皎惠隻是笑笑,“曉瑞,你也知道的,我的心思不在這些恩怨是非中,那是何家,是父母親的家,我遲早得嫁人到時我便不是何家之人,要是在我出嫁前還要在何府鬨上一通,多敗壞家門。”

曉瑞似乎看出來何皎惠的想法了,“你不想嫁?”

“我何皎惠此生隻嫁心悅之人,所以像我這個年紀還未嫁的,很少了。”何皎惠說,“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在白府久留也不便,就不打擾。”

何皎惠起身整衣,朝著曉瑞行了宮廷大禮。曉瑞見狀連忙上去將她扶起,“這有什麼,以後在何府受欺負了,就來我這。”

“你要走?”錦悠問。

何皎惠點點頭。

“可你的傷還沒好。”錦悠起身要攔。

何皎惠笑笑看了看右臂,“昨日是我想的不周全,父親既不會管我,自然也不會關心我去了何處,為何受傷。本應家醜不可外揚,此番我又說多了。”

“錦悠,給何小姐備輛馬車吧。”曉瑞垂眸。

凡人兒女,十七未嫁,父母也不急尋得一個好人家,這般已經足夠說明她是如何不受家裡人待見了。

她也有滿腔怨言吧,隻是不說,或是習慣。偶爾吐露兩句,還是對信任之人。

何皎惠點頭答謝。

看著何皎惠走了,曉瑞回想起那天的交談。

她在何家的處境那般,卻處處為何家考慮,就連連家勾結門派一事惹得她如此費心的初心也是為了何家。

那日在宴會上未見到她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嗎?

何皎惠那一身的素白,不知道的還真看不出來是何家嫡女。

待何皎惠到白府門前,發現錦悠已經將馬車停好了。

“錦悠大哥,我都不知道怎麼謝謝你了。”

錦悠看著她笑了,“哦對了,這個你拿著,是我在庫房拿的,用了它,傷口不會留疤。”說著,遞給何皎惠一個藥瓶。

何皎惠接過,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青白色藥瓶。

“主的說的沒錯,你可以常來白府的。”

何皎惠收好藥瓶,點點頭,“那真是多謝了。”轉身上了馬車。

錦悠目送著馬車離開後準備進府,卻發覺白無君回來了,連忙站到一旁行禮。

錦悠本沒多想,隻是他與白無君互相看不順眼,錦悠便在外麵等了一時半刻才進去。

卻怎麼也沒想到啊,進不去了。

“錦悠!救救我!”曉瑞在院子門前,門那像是有什麼東西擋著,整個人似趴在空氣上,看著錦悠的神情委屈極了。

“怎麼了主?”錦悠看著這一場景要有多詭異有多詭異。

“就是景王,氣死了,他居然在這安了結界,不讓我出去!”曉瑞錘著空氣,確實有一道道靈光擴散開來。

錦悠懵了,輕輕點了一下那道透明的結界。

“剛剛我還撞到了!”曉瑞摸摸額頭,感覺餘痛還在。

“錦悠。”

一道聲音打破兩人的交談。

錦悠聞聲看過去,發現是千度鸝,“何事?”

“聽說你精通劍術?”千度鸝斜靠在樹旁,“切磋一番?”

曉瑞看看兩人,“這是乾什麼?”

怎麼有點宣戰的味道了?

錦悠的手握了握劍。

“錦悠。”曉瑞忍不住小聲叫了一句,麵前的人與當年以一敵百的錦悠有一瞬間的重疊。

錦悠轉頭,笑著看著曉瑞,“沒事,主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曉瑞想攔攔不到。

錦悠先前好鬥,在二人流落凡間之時,常常有人想取兩人性命,每次都是錦悠拿著他的劍去解決,帶著一身血回來。這些年,死在錦悠手下的人不少了,曉瑞怕他殺人成癮,便很久不讓他再拿刀劍示人,隻是讓他對著樹砍砍。

這下要是千度鸝讓錦哥又起殺心,那絕對不能輕饒。何況千度鸝還會法術,萬一傷到錦悠了咋辦?

曉瑞看著錦悠去的方向,想看看他們到底要乾嘛,卻看見了白無君整整衣袖從正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