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不多時,他到了檀青等人麵前,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把找上了席玉君,隻是沒能碰到他,被席玉君讓開了。
方城次也並未在意,隻是再次取出畫像,重複地問著:“不知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並未。”
席玉君搖搖頭,他看著方城次,意料之中的並不能窺見他的修為。方城次正要走,卻被檀青拉住:“敢問此人是閣下何人?”
方城次:“是我道侶。”
檀青訝然,他多看了那畫像一眼,其上女子身影清麗,相貌並不如何驚豔,氣質平和,令人倍感舒適。
不等他們多打探,殿內出動了越來越多的侍衛,方城次也已問詢了一圈,卻仍是無果,見狀他腳下一動,徑直出了門,竟無一人可阻攔。
厲沉雲眼色暗了暗,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就這樣輕易破開包圍,全身而退,實在神秘。
他腦海中將修真界中出名之輩想了個遍,也對不上號,難道是山中隱修之士?
檀月欲言又止,檀青微微搖頭,製止了她,她想說什麼他心中已然有數,方城次所找之人是女子,而他們要找的人,也是女子。
且都是非凡女子。
又一同來到這妙音閣。
這地方定然藏了許多秘密。
隻是眼下光從這堂皇的大殿無法判斷出玄機何在,檀青目光上移,移至樓上重重廂房,從外麵看起來,廂房模樣一致,排列整齊,猶如一格格盛滿燈光的屜子,蒸著熬著。
“咚咚。”
鼓麵上的那位花容一曲舞罷,驚豔四座,她尚未退下,隻是垂眸靜候著什麼,不多時,底下便有人陸續出價。
“一千。”
“兩千。”
“三千。”
“五千。”
“……”
等到再沒了人出價,她方才睜眼,一個一個地打量過去,眼光流轉間,自有一番較量,令人意外的是,她竟沒有選擇那位出價最高之人,反而是那位出價四千的人。
她腰肢纖細,柔弱無骨,身姿婀娜,蓮步輕移,步步走到那人身旁,伸出潔白如玉的手,將人帶往上方廂房,頓時引起一陣豔羨聲。
檀青目光一閃,為什麼這裡可以出價,卻不以價格為最終判斷?挑選的依據究竟是什麼?
他看不出來,隻覺得那人平平無奇,但席玉君看得比他更為透徹,那人資質尚可,氣血飽滿,根骨一般,基礎紮實,可見是穩打穩紮修煉所得,要說亮點,那麼便是那顆心臟。
許是因著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他敏銳察覺到了胸腔裡不同尋常的氣撥動,那顆心裡竟然蘊含了一滴精華,不知是何方大妖,或是某位遺骸殘存,尚且沒能被徹底煉化。
隻憑修為感應氣息,他也隻能感應這麼多,更多的便不得知了,由此觀之,妙音閣內潛藏著無數探測隱秘的東西,任何秘密都將無所遁形。
這裡哪是什麼溫柔醉人的銷金窟,分明是吃人的魔窟。
檀青心底歎息一聲,攬著月容起身,邁步上樓:“我可是對姑娘好奇地很,希望能與姑娘徹夜長談,也好一解愁苦。”
“定然讓公子滿意。”月容又問道:“不知公子的同伴……?”
“無需多慮。”
他擺擺手,一副滿不在意朋友的樣子。
席玉君和厲沉雲等人也沒有跟上去,隻是目送著他“羊入虎口”般踏入明晃晃的陷阱,檀月皺著眉,心裡擔憂,卻沒有多顯露,明笙笙更不會多說什麼,她隻想趕緊離開。
這地方太讓人不適,氣氛怪怪的。
他們暫時出了妙音閣,在偏僻無人的角落處喬裝隱匿一番,改換身形相貌,就連氣息都做了偽裝,每人一粒丹藥,靈氣調動,修為被蒙蔽,暫時地轉換成土屬性,氣質立時大變。
厲沉雲:“動手。”
他們一躍而起,立足於妙音閣外邊的高樓上,這一看便頓時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席玉君眉頭微動,整個妙音閣修建地方正且薄,並不開闊平坦,猶如缺了一半。
另一半妙音閣去了哪裡?
席玉君出手,薄薄的靈力覆蓋在身上,於一刹那的功夫潛入閣中,土屬性的功法掩蓋了他們的氣息,變得同侍衛一般無二,他們小心地在閣內摸索著。
以他們的修為,倒也還算順利,加之席玉君的丹藥偽裝之術,除非閣內有修為高於席玉君的人坐鎮,且嚴密監視,否則沒有馬腳便難以窺破。
他們專找沒有人的廂房,推門而入,房內紗帳花瓶井然,各色首飾敞開擱置,好似全然不在意,廂房不算大,一眼便看到了頭。
而檀青那處已然氣氛火熱,兩人僵持不下。
“公子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