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之症 這個表哥有點怪(1 / 2)

王員外被她突然這般問話嚇了一大跳,縮了縮脖子,不知她為何突然這麼嚴肅:“怎麼了,小女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好嗎?”

張盼盼不願讓他擔心,但是這畢竟事關病人的安危,她一個做醫生的還是應該據實以告,便說處了自己的疑惑:“令愛脈象平穩,按理說不應如此虛弱,但她現在極為痛苦,絕對不是在騙人,她這病來的頗為蹊蹺,有可能是外因引起的,所以想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張盼盼心裡頭一直懷疑有可能王瑩瑩感染的是血吸蟲病,血吸蟲病是過去很常見的一種疾病,因為那時的人們喜歡喝生水,如若王瑩瑩之前在山野溪川之中玩耍過,誤喝了生水,是極有可能會感染血吸蟲的。

但是她看到王瑩瑩本人之後便打消了疑惑,第一,她的症狀與血吸蟲病的症狀幾乎完全不相同;第二,王瑩瑩本人的教養極佳,隻有韋廉一個外男在場都不能見人,那放肆的鄉間玩水,應當更是不可能;第三,王瑩瑩極受王員外的寵愛,彆說去勞動接觸到了生水了,就算是去玩,應當也會有侍女服飾,喝到生水應該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樣一想,那這病的成因便又成了迷,張盼盼隻能寄希望於王員外,希望他能否給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員外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但是事關女兒的性命,他必須得想,這會又是齜牙咧嘴,又是抓耳撓腮的,卻也沒個主意。

猶豫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是有些沒轍了,看著張盼盼說:“這……張穀主,我這想了半天了,好像確實是一點奇怪的事都沒有啊。”

韋廉聽兩人的對話也一直在旁邊皺著個眉,他與王員外更熟絡些,也經常下山來醫館中查看,對於江西鎮的小道消息也更了解一些,這會也在幫著一起想,但心裡也沒什麼主意,刺探著問道:“王員外,這半年前,你們府上是不是重新裝潢了一下啊,動靜還挺大的。”

“是啊是啊,”王員外連連點頭,不知道韋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有些迷惑,“就是因為當時都在忙裝潢的事情嘛,便沒有來得及出去遊玩或是看戲,沒想到房子還沒完全弄完,瑩瑩就病倒了,所以你看,她那個房子還沒收拾完呢,那些個家具都是為了讓她能先養病臨時放進去的。”

張盼盼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審美還沒發生太大的偏差,這屋子裡的家具果然與房間整體的裝飾並不配套,但是這房子裝潢一下,能有什麼問題呢,她也沒想明白。

張盼盼是個現代人,首先想到的與健康相關的裝修問題肯定是甲醛,但是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主世界常見的油性塗料,基本都是靠石灰將牆麵刷白的,即使是柱子之類的木製品,也最多使用些大漆,還是以天然原料為主,觸摸可能會引起過敏,但是僅憑呼吸是不可能讓人虛弱致此的。

另外一方麵,即使這房間有甲醛問題,或是毒氣,但是半年使用下來應當也散得差不多了,王瑩瑩房裡熏的香與喝的藥材張盼盼都看過了,皆沒有毒性,且並不相克,應該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張盼盼覺得自己如霧裡探花,始終抓不到這病的成因,因此無法對症下藥,隻能先告訴王員外自己會回去給王瑩瑩做些比較好接受的,可以補氣血的藥膳,並約定了三日後再來複診一下。

韋廉本來還想與王員外商議一下護手霜的采購之事,但是眼下王員外整個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無心談生意;韋廉一直將自己代入成了張冰靈的父親,看到王員外這般焦急也是感同身受有,心裡頭也不願拿采購之事打攪他,隻能暫時擱置一下,同張盼盼一起離開了

張盼盼回穀便用紅棗紅糖做了些尋常點心,供王瑩瑩補血用,但饒是如此,她心中始終頗不寧靜,這病根不除,吃再多的補藥也都是徒勞無功,她穿到這時間一月有餘,但儼然已經完全代入了醫者的身份,夜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的都是王瑩瑩淚眼迷蒙的雙眼與紅撲撲的臉蛋,整夜都沒睡好。

第二日,她實在是坐不住了,提著做好的點心便去王員外府上再次拜會。

她這次沒有提前約好,所以王員外今日並不在府上,但昨日前來時王員外已經同府中打過了招呼,下人便直接帶張盼盼去了王瑩瑩的房間。

路上路過會客廳時,張盼盼迎麵撞上了個男子,男子身量不高,容貌卻極為端正,美中不足的是一雙鳳眼本應淩厲俊美,但在這樣的一張臉上卻顯得有些無神,不太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