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簿公堂 被人擺了一道(1 / 2)

王瑩瑩在無量穀中的生活頗為順心,隻這幾天便把自己從未嘗試過的生活都體驗了一番,早上同馬乙混在實驗室中一起做實驗,下午同馬丁一起暢聊胭脂水粉的使用心得,晚上催著張盼盼帶她去泡溫泉,回來還能吃上馬甲從鎮子上帶回來的各色零嘴。

她的身體逐漸恢複,精神頭也足了,甚至提出要和馬甲一起去山裡伐竹做護手霜罐頭,若不是張盼盼攔著,兩人怕不是已經出發了。

張盼盼看她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率性,心裡有些同情,看來這高門大院的生活真是把這個大小姐給悶壞了,父親對她的關心雖多,但卻也剝奪了她的童真快樂,這會才會連泥巴都覺得好玩,與馬丁兩人在地上塗塗畫畫,不亦樂乎。

張盼盼對於王瑩瑩能這麼快從死亡陰影中走出來還是頗為欣慰,但是補完劇情的任務壓力也讓她不得不多想一些,王瑩瑩來無量穀已經快一周了,王員外那還沒有任何消息,為了不打草驚蛇,張盼盼不便去王府打探消息,這會心裡沒什麼底,感覺有些被動。

張盼盼讓馬甲畫了那日來拉關係的兩個家丁的畫像,交給了王員外參考,王員外隻是傳回消息說這兩人確實是王營忠帶來的小廝,但是具體如何處置兩人,王員外卻還沒有想好。

張盼盼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這會越拖越是覺得事情容易生變數,她總覺得這王營忠的到來似是有所預謀,像是被人推到台前的木偶,真正的操縱之人還在幕後,等著合適的時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出幾日,一個平靜的清晨,穀中眾人還在沉睡,韋廉突然急急地跑來了無量穀,身後還跟著王府的小廝,不等張盼盼起床便闖進了她的房間,急道:“不好了,玄靈門的弟子來報官說王家擅自偷偷開采了他們門派中的礦石,現在王老爺被拉到官府去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張盼盼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她的第六感果然沒錯,幺蛾子這不就來了嗎,她與王瑩瑩也顧不上洗漱了,換了衣服便向江西鎮官府跑去。

江西鎮雖然人口眾多,但是實際上並不算大,官府中隻有一位薛知府坐鎮,聽說是個脾氣軟好說話的主,可惜斷案能力很是不行,喜歡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了事。

等幾人趕到時,官府外已經聚集了眾多百姓,王員外在這江西鎮中素來名聲極好,百姓們紛紛在官府外聲援王員外,倒是弄得薛知府有些尷尬,驚堂木拍了又拍,卻沒有震懾到任何人,人群依舊是吵鬨不止。

張盼盼與王瑩瑩花了些功夫才穿越了人群進到官府旁,王員外與王營忠被人押著跪在地上,旁邊還跪著幾個張盼盼不熟悉的人,衣著樸素,應當是王府中的工頭一類的人。

跪著的幾人旁邊是一個站著的男子,年級三十歲上下,留著兩撇小胡子,整個人頗為精明的樣子,身上穿的也是玄靈門素來喜歡的同色絲線暗紋袍子,正在念著訴狀。

“玄靈門素來是武林大牌,又追隨先帝平定戰亂有功,先帝恩德,將玄靈門附近十五處礦洞皆劃為玄靈門私產,僅供玄靈門開采,然玄靈門本身富足,不欲破壞山野環境,所以一直任由礦洞天然生長,並未行開采之事。”

“上月門中弟子巡視中卻發現其中的四處礦洞已經被江西鎮王家開采了,且其中礦藏皆被開采完全,所剩無幾,這王家開采起來可謂是窮儘所有,仿佛飛蝗過境,沒有留下分毫。門中弟子深感不妥,便上前理論,卻沒想到被王家家丁蠻橫打傷。”

韋廉體格大,艱難的擠過了人群,這會終於是擠到了張盼盼與王瑩瑩的身邊,在張盼盼耳邊輕聲說道:“這是玄靈門的雪淵峰長老李沐,主管門中財務之事,這人向來精明,喜歡討價還價,但這玄靈門我們得罪不起,你一會稍微避著些,王家的暗衛已經去請閆門主了。”

這會這李沐儼然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了,朝後麵示意了一下。幾名玄靈門的弟子抬上來了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弟子,渾身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暴露一點皮膚,還一直哼哼,仿佛是傷的很重的樣子。

李沐裝作表情悲傷的樣子,衝過去抓住那躺著的弟子的手,叫道:“兄弟你彆慌,我這就給你討回個公道,”又轉向薛知府怒道:“玄靈門要求賠償所有礦產的損失,外加傷人的費用,總計十萬金,請知府大人明鑒!”

薛知府滿頭的汗,手帕都已經濕透了,這玄靈門和王家都是這附近惹不起的主,他一個知府隨隨便便得罪任何一家都是討不到好的,這會強行端水怕不是一次得罪了兩家,到時候自己要吃掛落。

這薛知府當場告老回鄉的心思都有了,也不敢自己妄下定論,擦了擦汗抖著聲問:“王……王老爺,您這有什麼想要,那個,辯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