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差得遠了,彆人出招了,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想乾什麼,等招式到了眼門前了再閃避,就算是步法再快,也已是為時已晚了,自然是被人一抓一個準,也沒什麼好懊惱的。”駱寧又是嬉笑著拉了拉張盼盼的馬尾便梢,儼然是在戲弄她。
他這番話正巧戳中了張盼盼的心事,張盼盼一直覺得前途黯淡,原因之一便是自己麵對未知的危險卻沒有自保之力,這一點被駱寧點破叫她有些灰心,對於駱寧的逗弄也沒那麼好的耐心了,拍掉了他的手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是想乾嘛?”
駱寧聳了聳肩:“我這是在關心你好嘛,可是有很多人盼著你死誒,隻有我不一樣,盼著你活著,你要爭點氣,活的好好的,氣死他們。”
張盼盼又翻了個白眼:“我看你隻是見不得自己從眾罷了,再說,我人緣可好了,可是有很多人盼著我好的好吧,你老實交代,為啥硬是要我出來,我看你悠悠閒閒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去救人嘛,我知道浩業掌門想要從我這試探出什麼,你彆插科打諢了,他的目的是什麼。”
駱寧不急著回話,隻是從嘴中取出了草根,虛空一甩,遠處的樹林中隻聽見一聲輕輕的驚呼,接著便傳來重物跌落的聲音,赫然是有人一直在跟蹤他們兩個。
處理完了這個跟蹤者之後駱寧更加自在了些,拍了拍手說道:“張穀主,我確實挺讚賞你的聰明勁兒,但是小不忍而亂大謀,你看,你剛剛可是差點把我們倆都賣了。”
張盼盼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問道:“怎麼連到了這裡都有人跟蹤著我們,我還以為走了這麼遠便安全了呢。”
“張穀主的價值可比你自己個想象的都要大,我勸你還是小心為上吧,”駱寧回複了張盼盼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再說,我這師傅可不隻是想要試探你,我他也不放心,這個人嘛,便是來盯梢我們兩個的。”
“所以浩業掌門究竟想要做些什麼,現在沒有人盯著了,你可以告訴我了吧?”張盼盼急著想要知道答案。
“哎,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這不是玄靈門留在王家的那條線被你解決了嗎,洗髓蠱事關浩業老頭的大計,你最近研發了傷筋膏藥在江湖中名頭大顯,他怕你研發出什麼秘藥能解蠱,影響他稱霸武林的計劃,便想著試探你一下,弄幾個怪物來對付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有奇藥。”
“所以你讓我用我姐姐給的藥,就是想讓掌門知道我自己沒辦法對付這些怪物?”張盼盼覺得自己有些糊塗,但仍不願完全信任駱寧,避開了自己身上萬靈藥之血的秘密,隻是將話題引導到了張雪靈身上,“為什麼這麼做,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駱寧齜牙,露出了一絲獰笑:“因為我知道你真的有解藥,你不用同我裝了。隻有我知道,這張雪靈給你的解藥就是瓶狗血,根本對付不了那些怪物。”
他拉上了自己的袖子,與紅色衣衫形成對比的,是稍顯蒼白的手臂,手臂中央,赫然是一個明顯的鼓包,與王營忠身上流竄著的洗髓蠱相同,隻不過是靜止在手臂中央不動而已。
張盼盼看著這明顯的鼓包,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難道說……”
駱寧依舊笑著,笑容中卻多了幾分蒼涼,放下衣袖說道:“我本來苦練武藝就是為了能出人頭地,在玄靈門多年之後才有幸在弟子大會上拔得頭籌,成為浩業手下的內門弟子。”
“本以為未來的路會一帆風順,卻沒有想到浩業掌門身負洗髓蠱的蠱母,幫內門弟子提升功法的辦法就是給他們用蠱。為了能夠控製他手下的弟子與長老,將我們都變成他的狗,他給每個人都下了蠱,我功法大成又如何,不還是事事都受他掣肘,不得不幫他乾那些惡心的事情。”
“那我姐姐我姐姐沒有被寄生嗎?”張盼盼有些不解,“她不是一直號稱自己會解蠱嗎?”
一談到張雪靈,駱寧的臉上有出現了一絲不屑:“她是浩業從外麵找到的,洗髓蠱沒辦法在她身上寄生,浩業怕她體質特殊會是洗髓蠱的解藥,也怕她未來會影響玄靈門控製武林的大計,便將她養在身邊,奉為聖女,這樣,他便能同時掌握蠱與解藥,讓下麵的人更加對他言聽計從。”
“我本也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卻沒想到張雪靈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她根本不會解蠱!”說道這裡,駱寧青筋暴露,對張雪靈的欺騙極為憤怒。
“如果不是我同她一起去清理怪物,我還不知道她隻是殺死這些怪物,根本沒有解藥解除蠱術,她一直欺騙浩業掌門,隻是不想離開玄靈門這座靠山罷了!”
張盼盼登時覺得腦袋嗡嗡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崩塌,原書中的女主角,武林第一美人,受萬人敬仰的玄靈門聖女張雪靈,難道真如此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