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計得逞 王赫忠急匆匆從宮裡趕回來,……(1 / 2)

王赫忠急匆匆從宮裡趕回來,王夫人帶他疾步來到女兒的廂房。他在門前站定,平複了心緒才推開了門。

在朝堂上他可以置皇上偏袒北鎮撫司的私心不顧,為因在其中受刑之人說一句刑罰過於殘酷;

春闈時,他在明知皇上為彌補北方經濟頹勢才舍棄五十多名南方舉子,讓北方的舉子全部登上杏榜。

他依然在皇上麵前公道地說一句:“南方舉子優於北方舉子,請君父三思。”

當他在麵對唯一的女兒時,卻無法像在朝廷上那般如魚得水。

王夫人看到他緊張,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如兒沒事。”

王赫忠聽到這話,望著張青婉安靜的睡容才鬆了口氣:“雖然傷得不重,但是與太子的婚事...我看還是向太子請示推遲如何?”

他走到張青婉床前坐下,仔細端詳著她是否還留有受驚的神情。

“老爺,我自幼對她嚴厲教導。今天的事不會影響到她的婚事。我這就派人去東宮稟告今日之事和她的情況,讓太子殿下放心。”

張青婉聽到他們說話,從睡夢中醒來。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定睛一看是王赫忠回來了:“父親,您回來了。”

瞧清楚了王赫忠擔憂的神色,又看了眼王夫人,勸慰道:“父親,我沒有大事,隻是秋鳴和於紹傑他們為了救我...您能不能將棺木還給他們的家人,他們家境貧苦,還要再給...”

王赫忠打斷她的話:“今日你母親已經去尋他們的家人了。你不用擔心。為父問你,你可記得行刺之人的樣貌?”

她回複道:“當時的情況發生得太快,且他們都身著黑衣,女兒...實在記不清了。不過還好戊王救了我。”

王夫人接話道:“既然記不清,就不要著急想起來,我們已經去大理寺報了案。若你想起來將證詞寫下交由下人們跑一趟大理寺就是了。至於戊王對咱們家的恩情,改日我與你父親會登門道謝。”

張青婉看向父親想進一步表明自己的心意:“父親,我有一件事想與您坦白。”她緩緩開口:“我在席間聽聞太子殿下已經迎了宮中那位趙知意入府,這事是真的嗎?”

“是。女兒啊,你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父親為你相看過朝中所有適齡男子,才打算讓你入東宮的。太子殿下品行貴重,在他府裡不會存在寵妾滅妻。將來他若是能順利登上皇位,你可就是皇後了呀!你會如我們所願一生順遂的。”

王赫忠說完見她依然遲疑,又補充說:“這位小姐自小由皇後教導,知書達理。為父認為她不會苛待於你。”

“父親,就像您說的,她是在皇後膝下長大的,那她自然是與太子殿下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否則,太子怎會在我這個正室還未入門的情況下就迎她入府呢?女兒不依,女兒是個貪心的人。不僅想要這正室,還想要未來夫婿屬意於我。否則這幾十年的府中生活...女兒可怎麼熬呢?您也是見過貞安貴妃的,她一人...”

張青婉擺出一副她已經想到了這樁婚姻結局的樣子,委屈不過哭了起來。

王夫人聽到她的話急了“姑奶奶啊!你父親百忙之間為你尋了一樁好的婚事,你一時興起就要拒了這樁好姻緣嗎?!”

“為父看好太子的另一個原因是,他日後繼承大統,你也能留在京城。雖然你與我們不會經常見麵,但你就在我們身邊。你有什麼事我們也能知曉啊。”

她開始試探父親心意:“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他們花前月下,而我卻獨守空房。”張青婉捕捉到了王赫忠一瞬而過的遲疑神情,繼續說道:“父親可知,今日戊王救我,我心裡其實對他...生了一絲情意。而且他還沒有納正室呢...”

王赫忠聽到自己女兒屬意戊王,急的站起來:“不行!為父不答允!”

王夫人也連連歎氣,上前扶住王赫忠怕他動氣:“這姑娘...十幾年都白教了。”

張青婉已經撕開了一道口子,迎難而上:“父親把我許配給太子殿下,還不是看重殿下日後能夠繼承大統嗎?父親為了坐穩內閣竟要女兒一輩子的幸福為你輔路!”

王赫忠聽了她不爭氣的話,沒忍住揚起右手就要打她,被王夫人攔住,王夫人苦口婆心道:“如兒啊,你可知道他眠花宿柳,府裡養了多少女人?!”

王赫忠甩開了王夫人的手。臉上仍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如何相信自己精心養育的女兒竟會看上戊王這麼個德行不正的男子。

張青婉哭紅了眼,見王赫忠不接硬招數拉住他的衣角,楚楚可憐地服軟:“父親,母親,我永遠無法超越趙知意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我更願意去戊王府碰碰運氣,你們可彆忘記是他救下的我,我隻想嫁給他!”

王赫忠氣得說不出話來,甩了袖子轉身出了繡樓。王夫人跟在他身後不斷安慰。

兩人還未經過府中的荷花池子,身後的流雲從繡樓處來大聲叫住了老爺和夫人:“老爺!等一下,小姐又出事了...小姐在她的房間自縊了,被奴婢發現救下來了。現在其他人在小姐閨房裡盯著她呢!”

三人又急忙回繡樓去,眼前的張青婉正與救她的下人們爭搶用來自縊的白綾,脖頸處醒目的勒痕讓王赫忠徹底沒了主意。

他像一隻失去了攻擊力的豺狼,麵對女兒即將把自己推入火坑的現狀無能為力。

張青婉自從被救下來後的幾日,水米不進。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許任何人進去看她。

房間裡偶爾傳出她將壁瓶、太子聘禮扔在地上破碎的聲響,王府裡的眾人隻能眼瞅著張青婉日漸消瘦。

王赫忠擰不過她,又怕她損壞聘禮的事傳到東宮那裡。就按照原樣采買了聘禮,親自去了太子府說明緣由、磕頭賠罪。

太子聽說此事,並沒有怪罪王赫忠與王槿如。他還十分賢德地安慰王赫忠看開此事。

對太子來說,隻要能掌握內閣,首輔的女兒和次輔的女兒都是一樣的。隨後他又與內閣的次輔葛朝暉商議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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