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黃琮找人把那幾個保鏢撞死了?”
那天收了翟昊50w的長發男人聽了手下報的消息,冷笑一聲:“蠢貨,是生怕清元局的那些條子找不到他頭上……無所謂了,本來就是個擋槍的。塗醜,”
旁邊一個人哈著腰湊過來,從相貌上看正是那天來接翟昊的小胡子,不過此時那對假胡子已經蕩然無存:“老大。”
長發男人用下巴點點桌上放的一個U盤:“把視頻發給吳天虞,讓他相信擬元芯片裡麵的高純度元是自己弄的,怎麼保命……他自然知道。”
塗醜眯著眼皺著眉,很有表情地品味了一下老大的計謀,誇張地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醞釀了一下頌詞:“胡總英明,這樣吳天虞注意力全在黃琮那,他狗急跳牆也斷跳不到咱們方家院子裡。”
胡總沒注意屬下的表演,餘光瞟到自己有些乾枯分叉的發梢,有些心疼地用手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心想改天得再找方少爺坑幾瓶那個國外進口的護發精油,這幾天加班加得吃不好飯,頭發的營養都流失了:“視頻記得做得真一點,彆露了馬腳。”
“您放心!”
清元局S市分局。
“祝隊,剛才技術組報告說,那個未接來電的號碼機子已經關機了,無法定位。”
“知道了。”祝餘摩挲著下巴,心道難不成這人背後有高人支招不成,反偵察意識這麼強……
忽然他目光一凝:“等會兒,停一下。”
他正在看車禍現場的監控錄像,翟家的保鏢車在一個十字路口被橫向衝過來的一輛貨車直接垂直頂到了護欄上,車身被撞癟,裡麵連同司機四個人拖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大貨車司機重傷搶救,查出來是酒駕,但顯然來者不善——貨車的車牌提前做了遮擋,在監控裡完全看不出來;車禍時燃起明火,把牌子又燒壞了,根本無從追蹤。
“看這裡,”祝餘讓技術人員把畫麵定格在貨車車頭進入監控拍攝範圍的一瞬間,指了指車頭車牌上的擋板,“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擋板做得過於寬了一點?”
旁邊一個男警員腦子裡靈光一閃:“你是說,這輛貨車可能是個雙牌車?”
祝餘揚起眉看他一眼:“和我想的一樣。”
旁邊一個女警員戳戳他:“小杜你反應咋這麼快。”
被稱作小杜的男警員聞言撓撓後腦勺,見大家都被這一聲說得轉頭盯著他看,社恐體質瞬間發作:“我……我弟弟在H市上學,我們家就是雙牌車。”
H市屬於東部沿海地區的特彆行政區,海外貿易發達,內陸省市的車牌在那裡不通用,因此往返於H市和內陸的車輛需要掛雙牌才可通行。
祝餘:“查,用這麼大的拉貨車在H市做生意的,八成是哪家成規模的公司。光天化日之下敢撞翟家的車……問問翟昊爸媽,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商業競爭對手。”
“你說競爭對手?翟氏家大業大,這些年不知道動了多少人的蛋糕!”翟父咬咬牙,“小昊雖然性子野,但也該分得清敵友。像劉氏,方氏這種跟我翟氏公司不對付多年的,他怎麼可能去跟他們的人交朋友?肯定是他的哪個狐朋狗友被那些人收買了,翻臉不認人,要坑害我兒!”
審訊員:“翟昊在國外做了腦接種,這你們知不知情?”
翟母搖搖頭,兩眼通紅:“我們不知道呀,這孩子貪玩又喜歡自己拿主意,公司事情這麼多,我們哪……”
“哼,估計就是做了去買什麼激素芯片的吧,小年輕都喜歡玩這些。”翟父不耐煩地打斷了女人的哭哭啼啼。
審訊員轉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翟父:“那為什麼不早做?國內早就有這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