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 祝餘:“白鷙!”薑柏對著耳麥大……(2 / 2)

應許之地 Komoreby 5705 字 2024-03-30

“這……”

“哦,那就是說你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冒昧,警方都不知道的事情,二位是怎麼知道的?”白鷙走到兩人麵前,端詳著翟父的表情,眼睛彎出了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話鋒一轉,“還有陸曉瓊,二位對這個……失蹤幾月有餘的兒媳還有什麼印象嗎?”

翟父猛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祝餘昨天沒接到白鷙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跟他交接昨天的調查情況,聞言便打算順便聽一耳朵。他抱著手臂走到白鷙旁邊:“誒,二位不要見外,白警官昨晚工作勞累,可能是沒休息好,早上脾氣有點大,見諒,見諒。”他本想配合著肢體語言拍拍白鷙的肩膀,想起他脆弱的小心臟,就此作罷。

白鷙看了這和事佬一眼,沒搭腔。說沒火氣是假的,好不容易查到一個對芯片知情的人,莫名其妙就死了,這對夫婦又藏頭露尾的,讓他很難不懷疑是不是他們隱瞞了什麼重要信息。

“小陸……小陸我們一直都聯係的不多,你們說的失蹤……我們真不知道啊。”翟母支支吾吾道,“至於那個……小昊病情好轉的消息……”

翟父硬邦邦地插話道:“是我放出去的。”

祝餘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郵件,有人告訴我,吳天虞不是真凶,警察查錯人了。我半信半疑,但那個人後來又說,不信的話就照他說的去做,把小昊病情好轉的消息放出去,然後把人轉移走,他……他找人到醫院來替小昊,一定會有人來行凶。”

他說到這,緊抿著唇看了麵前的警察一眼:“昨天晚上,不是果然有人來了嗎?”

“來是來了,但這種殺手,任務失敗都會自行‘封口’,不可能暴露雇主,這是他們的基本職業操守。”祝餘道,“昨晚的那個人自殺了,死因還沒查出來。翟總,麻煩您回去把收到的那封郵件發給我們,讓你們演這出戲的人目標性太強,說的話不能全信,但總歸可以當成一個線索。

“至於殺死吳天虞的到底是不是陸曉瓊……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各位,”祝餘頓了頓,也不知道是對誰,“稍安勿躁。”

翟母沉默了一會兒,又拿出手絹來拭眼睛,哽咽道:“陸曉瓊……陸曉瓊,就是她把吳天虞招來的,他們的恩怨我們根本不想摻和,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小昊!”

祝餘聽到這句話微微皺了一下眉,他還沒開口,就聽旁邊評價道:“翟昊帶回來的人,被人打進醫院、發恐嚇短信都不聞不問,看來您兒子的‘喜歡’也挺廉價的。”

從小家境優渥的翟母可能這輩子沒受到過如此直接的衝撞,當即驚呆了,眼角的魚尾紋都被睜大的眼睛撐開了。這位大家閨秀微微張了張嘴,舌頭沒找著詞。

“行了。”在翟父開口罵人前,祝餘冷不丁地開了口。他平時嘻嘻哈哈、不著四六,跟人不分長幼尊卑地打成一片,看起來身上一點架子也沒有;但支隊長的擔子終歸是把他的肩膀磨厚實了,早年間因為父母早亡、流落街頭而形成的那種目無遵紀和隨性自我也慢慢沉澱到了靈魂深處,取而代之的是說話做事先想後果的成熟。他認真說話的時候,總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能讓人聽得進去。

“您二位的家事我們不感興趣,翟總,關於那封郵件的來源,如果您想起什麼,請務必跟我們聯係。”他頓了頓,“這對偵破案件很重要。”

翟父冷冷看了白鷙一眼,臨走前道:“知道了。”

翟昊父母走後,祝餘輕輕歎了口氣,重新轉向白鷙。他可能是太困折騰不動了,語氣難得沒夾槍帶棒,彌漫著沉鬱深紅的眼底漂著些無奈:“你昨兒晚上吃炮仗了嗎?會不會好好說話?坐下。”

白鷙有些不適應他拿出這種“語重心長”的長輩姿態,但冷靜的情緒會感染人。他不動聲色地輕輕呼出一口氣,感覺腦子的溫度降了下來,隨後撫平語調,也沒坐下:“祝隊要聊什麼?”

祝餘人已經在椅子上了,看他像根棍子一樣杵在那,自己明明淨身高比他高還得仰頭看他,好脾氣瞬間煙消雲散:“嘶,你小子給我治頸椎是吧?”

白鷙默默地看他一眼,這回對味兒了。

祝餘的視線跟著他坐下的動作降下來,他沒好氣道:“昨天查陸曉瓊有什麼發現?薑柏說你給我打電話了。”

“上回不是跟你說,陸曉瓊家沒人,工作也辭了嗎?我查了她的資料,她媽媽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是她父親陸明澤帶她到S市來的。我查了陸曉瓊留在家裡的手機,發現她不僅和翟昊爸媽沒什麼往來,和陸明澤也沒有。我覺得不正常,就去查了陸明澤。他告訴我,陸曉瓊不是他親生女兒,而且……”

白鷙看著他的眼睛:“陸曉瓊在她媽媽去世前,一直待在X市。”

“X市?”

“對。她媽媽在X市被當地的暴力團體害死了,那之後陸明澤才帶著這個養女來到S市。吳天虞原來也是X市人,同一時期到S市混上了這裡的黑色組織,陸曉瓊因為母親的死始終對吳天虞之流有所怨恨,假意和他交往後收集了很多他們的犯罪證據,一心想曝光,之前她被吳天虞打進醫院就是因為這個。”

“那證據還在嗎?”

“陸明澤說已經被銷毀了,但我覺得說不準。”

祝餘皺著眉:“再加上男朋友疑似是被吳天虞所害,那這殺機著實不小……”

“不過,即使吳天虞確實是被陸曉瓊所殺,這事可能也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我在陸曉瓊家裡發現了一枚鑽戒,看小票,購買的時候翟昊人還在國外,這種分量的東西,總不會是翟昊網購郵回來的吧。”

在這方麵頗有些神經大條的祝隊顯然沒注意到“送禮留小票”的笑點,非常準確地抓住了重點:“你的意思是……”

白鷙:“隻是猜測,不一定準。這個送禮的人不會是吳天虞,因為在翟昊出事幾天前,陸曉瓊還收到了一條來自吳天虞的威脅短信,從威脅內容上來看,陸曉瓊手上大概率還存在吳天虞的把柄,不知道是之前沒銷毀完全的,還是什麼新的證據;吳天虞應該就是在拿翟昊的人身安全威脅陸曉瓊交出掌握的東西。不過重點在於,既然發過威脅短信,說明兩人已經撕破了臉,吳天虞應該沒有‘前一個月送鑽戒,後一個月送恐嚇’那麼喜怒無常。所以,我猜送禮的另有其人。”

祝餘眼睛一眯:“陸曉瓊還存在另外的追求者。”

白鷙點點頭。

這時祝餘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隻聽那邊道:“祝支,我是公安的調查員。剛才在友誼街附近的第三人民醫院發現了凶手的行蹤,經過與醫院確認,現在的住院人員名單裡確實有一個叫陸曉瓊的人,登記住院的時間就是昨天!”

“知道了。”

祝餘放下電話,大步流星走向辦公室,用兩指叩了叩門。他沉聲道:“專案組的人跟我走,準備抓捕陸曉瓊。”

薑柏從辦公桌後一抬頭,對上了祝餘的視線。兩人顯然對這個結果都不是很驚訝。

祝餘說完,掃了一圈周圍,突然感覺不太對:“白鷙人呢?”

門口路過打水的丁尋竹撿著這一句,順口道:“剛剛好像看到孟主任和他一起去哪了?”

祝餘眉頭一皺。

孟槐?